第五十六章 爱如玻璃花
"这就是爱,说也说不清楚,这就是爱,糊里又糊涂。” 影视演员王志文和江珊,将“糊涂的爱”演唱、演绎到了极致。 然而现实中,勾乡长对儿媳杨德惠的爱,是爱吗? 那不是爱,那是道德的沦丧! 那不是爱,那是对人性的亵du。 “你可回来了,让我担心死了,老东西没有对你……” “富生,快,倒水,让狗子吃药。” 勾福生的母亲黎富秀在正房,看见丈夫无精打采的在放车子,听见儿子在自己的卧室不停的追问为孙子看病回来的儿媳,她赶紧掀开门帘,走进儿子的房间,打断了儿子的问话。 狗子生病,使勾福生暂时忘掉了对杨德惠的追问。 狗子生病,使杨德惠暂时忘掉了压抑的愤怒的情绪,她把耻辱,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狗子生病,看着儿子、儿媳只顾围着孙子团团转,仿佛家庭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勾乡长暗自窃喜,但勾乡长怎知暗流涌动。 狗子病愈,多少次面对弱智的丈夫,再看看幼小的儿子,杨德惠欲言又止。 自从勾乡长陪儿媳为孙子看病回家以后,多少次,每当家中只有杨德惠和不知人世的孙子,看着儿媳忍气吞声,看着儿媳看见自己瑟瑟发抖,勾乡长就会在杨德惠面前更加肆无忌惮。 自从勾乡长陪儿媳为孙子看病回家以后,杨德惠再也不敢正眼看公公。更不敢与公公同桌吃饭,她总以喂狗子吃饭为借口,在饭桌的一边,母子一起进餐。 自从勾乡长陪儿媳为孙子看病回家以后,每天晚上,只要勾福生不回家,杨德惠一个人指定不敢吹灯睡觉,更不敢一个人黑夜出门,她竭力鼓动勾福生将自己卧室的布门帘换成了木门,虽然勾乡长从中阻梗,但黎富秀却竭力赞成,因为知夫莫如妻。 自从勾乡长陪儿媳为孙子看病回家以后,只要婆婆外出,丈夫上班,杨德惠就会把儿子紧紧的抱在怀中,既是儿子睡觉也是同样的举动。因为,为儿子看病的那个夜晚的阴霾在杨德惠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自从勾乡长陪儿媳为孙子看病回家,很长一段时间,杨德惠再也不敢将儿子亲手递给公公。每逢公公想抱孙子,杨德惠总要转一下手。跟前实在没有别人,德惠一定会将儿子放到手推车里,让公公自己去抱,虽然婆婆黎富秀多有不理解。 为什么?因为德惠的手掌在递孩子的过程中不止一次被公公的“长指甲刮伤”,公公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呢? 每次勾乡长的长指甲刮伤杨德惠,勾乡长总是SE眯眯的看着杨德惠,杨德惠此时总是低头不语。 杨德惠的忍让使公公忘乎所以达到了巅峰。 反正只要家里没人,德惠看见公公就情不自禁的抱着儿子龟缩到墙角。 “德惠,你怎么了?是你生病,还是狗子?老东西,你咋没有上班?” “我的文件夹忘在了家里,我回来取。” 婆婆黎富秀突然从门外回来,看见儿媳在丈夫面前战战兢兢的样子,她关切的问儿媳是否是生病了。 “妈,我刚看见一个老鼠,吓死我了。” 闻听此言,一项个性张扬的勾乡长像做错事的孩子,悄悄的拿起茶几上的文件夹偷偷溜走。 “不会吧!秃子还不吃窝边草的!” 看着儿媳答非所问的反常举动,婆婆曾怀疑过,但她最终否定了自己的推猜。 “富生,你是好人,你待我们母子的好,既是死,我也不会忘记,但你无力保护我们母子呀!” 多少次,夜深人静之时,躺在丈夫的怀着中,望着睡在一旁可爱的儿子在睡梦中甜甜的梦魇,望着酣酣而睡的丈夫,杨德惠没有丝毫的幸福感,有的只是委屈的泪水沾透了衣被,只有无助的叹息。 杨德惠多希望这个世界没有白昼,只有黑夜,这样自己就能永远躺在丈夫的怀中,就不用面对那个龌龊的世界! “给我看紧了,千万不要让德惠一个人外出乱串门,更不要让她到黎二猴家串门!” 勾乡长不止一次的叮嘱自己的老婆,要对儿媳严加看管。 “你不要狗眼看人低,二猴是福生的表哥!” “你知道还是我知道,派出所大老张什么都告诉我了!就你那侄子,不是什么好鸟!” “你当你的那些破事我不知道?少拿我娘家说事!德惠这孩子已经够好,你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吗?能娶到这样的儿媳,是他的福气,只要孩子们好,你就别整天疑神疑鬼瞎搅和了。” “你不懂!” “我是不懂,但我懂得德惠是你儿子的媳——妇!” 黎富秀是有意还是无意,她把儿媳两个字加重了语气,拉的特别长,然后又用眼睛的余光看着自己的丈夫。 虽然黎富秀如此磕碜丈夫,但她没有忘记时时监督德惠,只要德惠想独自出门,她就以保护孙子为理由,阻止德惠的行动,毕竟勾福生是弱智,做母亲的不得不防。 终于有一天,当勾福生mama的mama病危,当勾福生深夜加班回到家中,看到妻子披头散发泪眼涟涟,看着自己的父亲疲惫的躺在自己的卧室,勾福生什么都明白了。一场酝酿已久的战争爆发了,勾福生拿着锄头朝自己的父亲锛去。 “不要!不要!他是你爹。” “他还当我是他儿子吗?” 杨德惠紧紧的抱住了丈夫,从而避免了一场流血、甚至是人命事件的发生。 其实,勾福生根本不可能对父亲怎么,既是杨德惠不阻拦。因为勾福生看见父亲,就像老鼠看见猫那样,这是他的个性、本性所致,他根本没有那个能耐。 但儿子的愤怒却是勾乡长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杨德惠身上。他不感谢杨德惠救了他;不悔检自己沦丧的道德,反而对杨德惠更加仇恨 “臭BAO子、臭不要脸,SAO货……” 家庭战争的爆发使杨德惠的处境更加难堪,公公反戈一击,杨德惠百口莫辩。 “福生,我实在无法在这个家生活,你自己保重自己吧!” 压抑的环境,压抑的生活,虽然是家丑,勾家人只是自己窝里泛起沉渣。但杨德惠再也无法忍受提心吊胆的日子,更无法忍受勾乡长,自己的公公整日指桑骂槐的漫骂,杨德惠与勾乡长的儿子分道扬镳。 “德惠,我不让你走,我不让你走!我去整死那个老东西。” “爸,我求你了!别让德惠走!” “妈,你帮帮我!” 纵使弱智的丈夫跪地求情,无论弱智的丈夫如何求情,德惠心意一定。 纵使勾福生,跪地祈求父母,纵使母亲,泪眼涟涟,但勾乡长始终一言不发。 “窝囊废,有的是媳妇!” 虽然杨德惠与乡长弱智的儿子感情还算可以,毕竟勾富胜对德惠的儿子爱不释手,疼爱有加,经常抱在怀里。但弱智、实诚的丈夫,岂能拗过作乡长的父亲! 杨德惠自己为自己选择了离异,她什么也没有要,只要了儿子。她又能要什么?勾乡长又能给她什么? “你们是自愿的吗?不能和好了?” “我们……” “我们都商量好,孩子归我,家里东西都归他” 民政人员例行公务似的简单问了一下,勾福生想说什么,被杨德惠急忙打断。 其实,此时,既是杨德惠想反悔,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勾乡长已经事先与民政人员有所沟通。 让民政人员为杨德惠顺利办离婚手续,已经是勾乡长最大的“恩赐”了,如果勾乡长使绊子,既是杨德惠想离婚,也未必能行! 为什么勾乡长会如此痛快的答应杨德惠的离婚请求呢?因为勾乡长知道,儿子是吃商品粮,加上自己的社会地位,勾福生再婚是轻而易举的事,况且让儿子再婚的念头,在勾乡长的脑海中已经酝酿已久。 “死老婆,接儿媳,家闺女,老婆、孩子、孙子、自己,所有的家人过生日。”哪一件不是敛财的绝佳良机。 在黎河乡,所有工作人员都暗地里祈祷杨德惠,千万别离婚!因为杨德惠的离婚,预示着,乡长又一轮“集资”的开始。 杨德惠与哥哥杨德荣,兄妹两的婚姻同时均遭遇了情感危机。 谁的错呢? 得知meimei的婚姻同样走到了尽头,杨德荣理应去安慰meimei,毕竟没有了父母,长兄如父。但杨德荣始终没有过多的安慰,反而劝meimei要把儿子带好,婚姻失去了就失去了,如果有什么困难就去打井队找他。 万般无奈,杨德荣只好回家,用手摸摸了“外甥”稚嫩的小脸蛋,又用自己的胡茬轻轻的触碰一下熟睡中的“外甥”,多有不舍的与meimei道别。 “德惠,自己保重!千万别亏待孩子。” 杨德荣走了,他多有不舍的看着meimei和外甥,义无反顾的走出了家门。 哥哥走了,杨德惠望着哥哥的背影,她多想把自己心里话告诉哥哥。 依着门框,杨德惠望着哥哥的背影,直至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 转身,杨德惠用双手,紧紧的扣着门鼻,她深深后悔,没有将实情告诉哥哥。 回身,杨德惠看了看儿子,此时她多想对哥哥说,其实儿子真的不是…… 勾乡长的怀疑没有错,儿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