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王国与战争(上)雄鹰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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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王国与战争(上)-雄鹰交锋 ——(1)—— “战士们,今你们应该知道,我们的家园正面临着什么,我们已没有退路,已没有选择,那就咆哮吧!我们应畅饮敌人的鲜血,我们血染的剑刃,必筑建一道无坚不摧的防线,否则,我们将只能任由敌人虐杀我们的亲人。” “为了布兰斯!” 安德烈骑着马匹阵前飘过飒爽英姿,一段激昂澎湃的阵前演讲,让早已饥渴战斗的士兵们达到了自信的临界点。 这个匆忙之下整编列阵的王城禁卫团,只有三千人。 却已是驻扎在王城北边的唯一军事力量。 守卫布兰斯王城的禁卫大军团多分布在南边和东边。 而这三千人,还只是恰好进行着常规巡逻至北边的散军。 但身后就是他们很多人从小长大的地方…… 他们的斗志丝毫不比大军团要差多少。 他们知道,进行第一轮战斗的他们,能再次回到家园的希望已经非常渺茫…… 他们依然毫不怯懦。 ——(2)—— 制定战术的是副团长布鲁。 布鲁敏锐地嗅到了敌人可能行进的方向——那毫无疑问是直奔王城,即便他们是魔族,崎岖的山脉地形决定他们不可能在阿庇修斯山脉任何一点进行大面积布阵。 他们极有可能将依据居高临下的地势,以海啸式的小形密集精锐、多点分布的波浪形散军,一鼓作气冲下山,把我们杀个措手不及。 布兰斯王城北面依山而坐,没有城墙,只要敌人冲下山脉,不过两公里便可以直接打进王城。 只有在山脉低处较平缓的树林地区,能够集中反抗力量。 只有这片树林才有战争的空间。 这片树林也是敌人中坚主力最有可能经过的地方。 趁敌军力量过山后无法及时统合,以北面3000名可用将士先击为快,同时最重要是尽最大努力拖延敌军,直到王城其他方向的军团统合至战区,才能有效的抵抗敌人。 离王城最近的大军团所在于距离王城20英里左右的一个卫星城镇。 王城军队的全面统合作战,才更有可能坚持到援军的到来。 安德烈知道自己的任务意味着什么。 此时他却反倒没有太多的想法。 也许这场战斗,他和许多人一样,渴望已久。 ——(3)—— 世界上有多少人会渴望着赴死报国呢。 二十年前的安德烈,也只是一个十岁未满的小毛孩。 在一个被战火肆虐的村落中,熟悉的村民们大都在乱军中被屠杀,到处是血rou模糊的尸体。 他的母亲紧紧搂着他,躲在窄小的酒窖中。 可是没过多久,母亲坚持不住了,倒在他的身前。 (尽管二十年后他已经想不起母亲的样子)。 他无法忘记那具冰冷的尸体靠在他身上的感觉。 那是在他记忆中仅存的母亲。 他知道,呆在这里很快自己也将和母亲一样死去。 他打开窖门,绝望地走在几乎被焚烧殆尽的村落中。 却很快便意外地看见,乱军厮杀中,赶到村子救援的布兰斯军团。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他的导师,二十年前的布兰斯国王:威尔·布兰斯。 在乱军中,如战神般无人能挡的男人,剑刃挥洒着敌人的鲜血,犀利的眼神扰动着空气,血染的铠甲反射着炽热的青光,仿佛环绕着庇护的圣光。 他给人一种能拯救一切的感觉。 威尔收留了十岁未满的安德烈,他是这场边境混乱中,他的家乡唯一的幸存者。 很快向往着那道圣光的他,经历了种种磨练并加入了圣鹰骑士团。 在上一次与魔族的战争中,前任第十圣鹰骑士团誓言第十骑士光荣牺牲,同时,英勇无比的安德烈在战争立下赫赫战功,又是当时国王威尔的众所周知的徒弟。 这才终于有机会成为了誓言骑士之一。 第十骑士安德烈,负责战争时最开始的前线常规军力统合。 后来国王威尔病死,王子威利继位,威利依旧赏识着安德烈对王国的耿耿忠心。 (圣鹰骑士团是王国军力的精锐力量,尽管人数不多,骑士团的十二誓言骑士却直接控制着王城边缘的十万布兰斯禁卫军团,直接负责王城的防御,在外战争也是战役的中坚力量) 母亲在战火中给了安德烈第二次生命。 还有威尔。 是威尔·布兰斯让他找到了生命的意义。 是布兰斯王国让他真正地重生。 保卫布兰斯, 这个战场几乎成了安德烈升华人生的地方。 ——(4)—— “已经很接近了。”安德烈屏住了呼吸,紧绷起神经,感受着大气的异动。 “还是无法看透,敌人似乎被什么奇特的魔力迷雾笼罩着,即便使用魔法也完全看不到敌人。”安德烈身边的魔法师说道。 上山侦察的士兵没有一个能回得来的,侦察使魔受到了莫名的干扰找不到方向,侦察类魔法更是毫无作用。 但这大气中即便满盈魔族的气息,却很是奇怪。 “这也是国宝级的多层魔法吟诵,特向性领域静默型干扰魔法,配合着不明的干扰迷雾”安德烈举起手中的誓言剑,示意军队准备战斗。 他可没听说过魔族擅长这样的战术。 渐渐地,大地的抖动更加厉害了。 只见丛林间突然一搜黑影折断无数枝叶,向着军团急速靠近。 “弓箭手准备!”安德烈大喊,三排手握短弓的士兵齐刷刷举起弓箭。 那团黑影迅速靠近,直到士兵们能见到十米开外数道树木的折倒,安德烈才发现这团黑影的不对劲。 他能听到吼叫。 黑影伴随着吼叫,随后便以万刃不可挡之势一跃而出。 “小心!”安德烈大叫一声。 一只无比巨大的雪熊从士兵们头顶上一跃而过。 身体跃在空中的数秒,竟如此遮天蔽日。 阿庇修斯山脉的雪熊正如传说般神秘,其常年栖息于阿庇修斯雪山群深处,成年雪熊高达十米,体型巨大,传说汇聚雪山百年寒气,强大无比,雪熊愤怒起来,足令人胆裂魂飞。 而这只雪熊如今竟出现在山脚。 “噢我的天呐……它正在逃跑。” 雪熊一跃而过,丝毫不理睬安德烈的防线。 熊的吼叫中竟带着惊恐,它不顾一切地猛逃。 雪熊过去,随后而来的,又是一大群逃跑的动物。 大群鸟类腾飞,兔子群从士兵们身边窜过,白鹿们纷纷从士兵头上跨跃,还有蛇鼠、寒豹、玲猫…… 整座山的动物进行了一次集体大逃跑,安德烈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形。 这场动物的逃离持续了好几分钟。 直到最后一些跑得慢的仙狸穿过,才渐渐平息下来。 但地面的抖动却没有停止,反而由一开始的sao抖,变成了有规可循的抖动。 安德烈仔细听着这个声音。 这应是敌人行军的声音…… “噢……这脚步……”安德烈才明白自己的直觉中,一直以来担心着什么。 在愈发靠近的脚步声中,它听到的,是似曾相识的人类行军步,而不仅仅是预料中的魔族。 “我看到了旗帜!是敌人!”士兵大叫道。 远方的人群若隐若现,直到数面绣着银色雄鹰团图案旗帜的出现,安德烈才深信…… 希梅斯王国大军正在魔族的帮助下跃过阿庇休斯山脉,即将兵临布兰斯王都城下。 布兰斯王国正岌岌可危。 ——(5)—— 几乎是两军同时看到双方的瞬间,希梅斯的指挥官一个挥手示意,希梅斯军队拔出腰间的铁剑,疯了似地向着安德烈的军队冲锋。 “齐射!”安德烈大喊。数千箭矢腾空跃射,箭矢在空气中穿梭发出一阵阵“嗖嗖”声响,标志着战斗的开始。 箭雨落地,许多敌军士兵被箭射中,却竟毫无痛觉般继续往前冲,似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 尽管大多数箭矢射在地上,但我们能清楚地看见士兵们手上或胸膛插着箭刃,却面不改色,实属诡异! 箭雨持续着,敌人毫不畏惧,眼看着这群魔鬼般狂热的敌人近在咫尺,安德烈突然下令:“爆!” 千支附在箭矢上的魔晶炸弹瞬间爆炸,落地箭矢的或留在敌人身上的箭矢一齐形成了一道道爆炸网,一排排的火光充斥了整片树林。 成群敌人被炸得粉身碎骨,却诡异得找不到一丝血色。 安德烈察觉到这敌人极为不对劲,连忙跳向最近的敌军士兵一剑砍过去,敌人被轻松砍断身骨后,全身如粉末般解体,散出一团雪雾,溅落在安德烈身上,直到渐渐化作水汽。 敌人是由雪做的! “惨了!被套路了!” 只见眼前的敌人通通化作雾汽,浓雾一下子包围了安德烈的军团。 几乎在那同时,来自四面八方的箭矢凌然射出,箭矢没有附魔,却夹带着毒物,刺耳的穿梭声仿佛伴随着死神的步伐,极为可怕。 安德烈与军团缩成一团,盾牌立起一道圆墙,不时有被箭矢击中倒下的士兵,有些士兵只是被敌人的箭擦划出一道血迹,却毫无征兆地口吐白沫,伤口处的血痕长出一道道紫色线条,如死神的魔爪般侵蚀着整个士兵的身体。 这是海螺毒素!安德烈看见士兵倒下的伤口的波纹就意识到,果然布兰斯王城近日的奇案,均与这次的敌人有关。 但海螺毒素极为罕见,敌人竟能大量武装在军队,实在匪夷所思。 而这时,安德烈的军团甚至还没看见敌人的脸,就已损失了数百人。 ——(6)—— 这个军团的希梅斯指挥官:洛德·希梅斯,是国王特里亚的表弟,只有二十几岁的他,拥有一副俊俏而冷酷的脸, 而他也是唯一有王室身份的,最受瞩目的希梅斯将军。 他稳坐在白马背上,漆黑不见底的眼眸注视着天空,仿佛思考着什么与战争不相关的事情。 “这里的空气可真难受。”这竟是他现在唯一关心的事情。 态度散慢的他,身着银光闪烁的盔甲,身后的皇室披风格外瞩目。 这个指挥官洛德对这样的围攻战斗提不起一点兴趣。 而这个战术是由他的一个年轻的副官制定,他早便发现山脚下誓死卫国的布兰斯军团,知道如果正面冲击,长途跋涉的希梅斯军团,与士气高昂、守株待兔的布兰斯军团交锋,必然吃亏。 即便布兰斯这个军团只有几千人,也应智取。 利用前线高级魔法师的魔法造出雪样的士兵,迷惑安德烈的军团,借机包围安德烈的军团,利用雾气围着他们用大量的箭矢射击,不伤一兵一卒便可将其击破。 当然,这只是理想的状态,战场再小,均瞬息万变。 安德烈可是誓言骑士之一。 只见安德烈把手中的誓言之剑直插立在地面上。 双手捂着剑柄,口中默念着什么。 顿时,一面无形的风墙裹住了布兰斯的军团,所有敌人射出的箭矢都悬停在风墙中。 只见安德烈的眼睛猛然一瞪,瞬间所有风墙中的箭矢反方向射向四周的敌人,就连浓雾也顺着风而散去。 我们能听到敌人被自己的箭矢射中毒发身亡的惨叫声。 但这样的反击非常有限。 悬殊的军力对比也随着浓雾的散去而到来。 视野开阔后,安德烈能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军团已经被希梅斯的军队团团包围。 在这遭遇的敌人也许有好几万人……不,甚至不止。 在四方的包围圈中,希梅斯的军队列起盾阵,盾与盾的缝间夹着无数的长枪,前排盾阵后陈列着蓄势待发的弓箭手,在那之后还有成群的步兵缓缓移动着,成群的骑兵奔跑在林木的窄小间隙间奔跑着。 他们都对隔着数百米林木中的布兰斯军团虎视眈眈。 而布兰斯军团的士兵们仍毫不畏惧,他们深知即将面临怎样的厮杀,死亡常与荣誉同在。 只见希梅斯的军团在洛德身边一个副官的指挥下,开始缓缓靠拢,意在慢慢吞掉这个瓮中之鳖。 而布兰斯的军团,如果选择包围较为薄弱的后方,也许有突围的机会。 但蓝色的鹰旗却指向敌阵中央,指挥官洛德骑着白马所在的远处。 安德烈在人群中找到了这个银盔华丽的人,意在擒贼先擒王。 顿时! 数千雄狮狂奔向敌阵,义无反顾的赤子涌向恶魔般的敌人,发自肺腑的呐喊宣判起敌人的死刑,鲜血将烙印出无比的荣誉,林木中环绕起英雄们的战歌,他们背对着家园,而面向地狱。 真正的厮杀往往短暂而惨烈。 布兰斯军团正面冲击敌人,在安德烈的一声呐喊后,风的结界印附布兰斯士兵身上,所有的布兰斯士兵仿佛乘着风,身体变得更轻盈,动作也更为敏捷了。 这就是安德烈身为第十誓言骑士的精通的风系魔法。 最前排的布兰斯士兵顶在前方,汹涌的气势威慑着敌人,盾牌被击碎后,他们甚至用身体顶在长枪的尖刺上,用血rou之躯筑成一道屏障,尸体后的士兵很快突破了第一层保卫的几排步兵。希梅斯的军队见状,纷纷战战赫赫。 但指挥官洛德见着这情形,依然坐在白马中不动神色。身旁的护卫劝其稍微远离,他也没有理睬。他望着军阵侧面的远方,那个在天边升起的太阳。“希梅斯的太阳,终于架在了布兰斯的头上啊。”他漫不经心地对亲卫队说着这般耐人寻味的话,对眼前的战事毫不在意。 此时其他三个方向的包围军纷纷加速向布兰斯军队靠拢,很快布兰斯的军团便四面受敌,敌人的银枪与剑刃很快再次集聚成强大的战斗力!即便布兰斯士兵在结界中如风一般迅捷,也抵不过这般悬殊的人海攻势,刚才的气势很快便受到了打击。 只见布兰斯军团中死伤无数,而维系数千人的风系魔法的结界已经让安德烈的身上的魔力消耗殆尽,只剩下蛮力与意志的拼杀。外围的士兵顶着侧面与后方的敌人,前阵和主阵的士兵继续往前面冲,直到四周的敌人一排排被击倒后,再涌出一排排新的敌人,布兰斯的阵队终于被冲散了。 而前方倒下的士兵却在万军中开辟了一条道路,他们如一支长矛尖刺,直入敌阵中央,血液溅射汇聚成一道鲜红色的河流。安德烈一路砍杀着沿途的敌人,誓言之剑上沾满了敌人的鲜血,直到身边的友军一个个在呐喊中倒下,安德烈终于有机会靠近了几十米远的前线指挥官:洛德。 但这时希梅斯阵后的骑兵却向着安德烈的军队冲来,眼看着布兰斯几千人的军团猛地厮杀剩仅几百人,安德烈使出最后的魔法,他依靠誓言之剑中仅存的一丝魔力,向前划出一道小型的飓风! 飓风并没有太大的杀伤力,却有效地对骑兵们形成冲击,无数士兵从马上跌落,马匹被风刮倒。 洛德指挥官的马匹受到了惊吓,连忙惊叫并后退了好几步后,倒在了草地上。 洛德摔倒在地面,但他很快站起来,乱军中望着站起来后逃跑的白马,心中很是郁闷。 而安德烈乘机踩着倒下的士兵,迅速奔向敌军指挥官洛德,他迅速跃过亲卫队,刚好落在洛德指挥官的正前方,洛德的注意力这才从逃跑的白马身上转移过来,终于注意到了近在咫尺的誓言骑士安德烈。 但这已经躲不了安德烈的攻击了。 只见安德烈猛然举起手中的誓言之剑,向眼前身披银盔的洛德砍去。 这一刻,黎明的太阳照射着安德烈脸上的淤血,那道满是污泥和鲜血的盔甲反射出红色的光芒,倒下的布兰斯士兵的尸体更是通红,那道纹印着蓝鹰的旗帜,被淹没在模糊的血rou内,但那个蓝鹰的标志却在安德烈心中化作前进的动力。 它仿佛就在前方,以至于让安德烈即便牺牲,在那之前也斩杀敌将,诠释着布兰斯永恒的辉煌…… ——(7)—— 蓝鹰标志着布兰斯王国,银鹰标志着希梅斯王国。 两国自建国以来,未曾敌对,反而和睦友好联盟。 但这一刻。那个挥动着誓言之剑的男人,似乎将成为黎明中的佼佼者。为两国的战争历史开创一段悲壮的史诗。 但,他似乎忘记了,自己所身处的地狱。 一切希望与荣誉都只是美好的幻想。 …… 安德烈的剑刃突然停在了洛德的脖子边。 只要轻轻一挥,也许便人头落地。 没有人阻拦他,没有人攻击他。 “闹剧结束吧,可怜的骑士。”洛德竟面无表情地说出一句这样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而就在那个瞬间,安德烈竟从洛德身上感受到这辈子从未感受过的强大魔力。 他手中的剑停在洛德的脖子边,剑刃反射着红光,上面的血滴落在洛德的盔甲上。 根本不需要使用魔法,也许洛德只是轻轻释放了点魔力,试图对安德烈形成精神上的威慑。 但安德烈的手臂却是诡异般颤抖的。 措不及防的恐惧,让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捏般,无法呼吸,颤抖的四肢像扎根在了原地,无法挪动半步,整个人陷入无尽的绝望之中。 也许是终于感受到了地狱的可怕,以至于他的嘴巴都说不出话来。 甚至连他的灵魂都受到都了惊吓。 他很想挥动剑刃,可是…… 他做不到。 洛德却只是伸出手擦了下安德烈脸上的污泥,平静地说道:“可怜……”只是这普普通通的两个字,却让安德烈感受到无比的耻辱。 无但法形容的恐惧占据了他的全身,仿佛相比死神,眼前的洛德……更为恐怖。 这个希梅斯国王年轻的表弟,前线指挥官:洛德将军。身上所蕴藏的魔力,竟是如此的可怕…… 就连布兰斯国王威利……不,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有如此力量! 安德烈僵硬的脸上伴随着颤抖,面对着恐怖的洛德,双脚不禁发软……不得不跪在地上,连手中的剑都掉落在地上,双手麻木,眼神变得无比空洞。 他只是不断地默念着什么…… “愿……圣鹰永恒光辉庇护……愿……圣鹰永恒光辉庇护……” 留给安德烈的,只剩下几句空洞的又如梦幻般的祈祷。 而眼前的洛德,只是擦拭着盔甲中的血珠,仿佛是在说,‘你弄脏了我的盔甲’。 他转过身去,让亲卫队让出一匹白马,骑上便跟着行军离开了…… 他甚至没把安德烈当作一种威胁!以至于牺牲掉那么多的士兵,也不屑于浪费一丝魔力在安德烈身上。冷血与无情常与洛德同在。 而这般藐视让身为誓言骑士的安德烈无地自容,但又能怎么样呢? 什么荣誉,家园,在这无法想象的强大魔力面前,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 只剩下耻辱与绝望。 洛德骑着白马领军向着布兰斯王城进发。 临走前,他只是轻轻朝着身后的副官示意了下。 一排弓箭手便对着安德烈齐射。 乱箭穿过安德烈的胸膛。 安德烈跪在地上,吐着鲜血。 缓缓倒下。 …… 黎明的太阳终于高高挂在天空,但布兰斯的树林再也没有往常鸟儿的叽叽喳喳,那些红色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山脚,那些士兵的尸体将永久地掩盖在这片树林中。 再,无人问津 再,无人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