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做鬼也风流(鬼夫篇)
斗牛,我需要你帮我个忙,你帮我找一下这里最可疑的地方。记住别触犯了神明。”张冰棍严峻地说道。 老头乖巧地点点头,肥硕的身体一跃跳进了丛林中。望着老头离开,张冰棍抄了条隐蔽的小路,走向观音庙。 观音庙年久失修,十分破落,一点也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张冰棍捻起香炉中的香灰,放手中看了一下,已经香灰已经发黑有一股尘味,看来很久没有人过来供拜了。望着大厅中那个庄严的南无观世音,张冰棍掐指一算,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脸色十分凝重。这里的观音只是一座空像,根本没有神明的存在,是不久前被请走了,还是根本没存在过?偌大的观音庙,居然没有供奉观音,只是一座空庙,张冰棍开始警惕起来。 在十分可疑的观音庙,潜行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任何疑点,张冰棍有些失望。望着空荡荡的观音庙,张冰棍猛然彻醒,这里的人去哪了? “汪汪汪”老头的声音从远处高山中急促地响起,像看到了什么受惊一样。张冰棍眼眸收缩急忙从屋顶跳了下来,隐没在丛林中,朝吠声的方向奔了过去。 受过严格训练的身子,在丛林中飞奔着,灵活地避开树木枝枝丫丫,轻巧的越上石林…… 而此时,树林幽暗的深处,一双眼睛正盯着张冰棍黑色的身影…… 张冰棍来到一处溪流处,老头的声音便消失了。明明应该是这里,但为什么消失了呢? 张冰棍在空旷的溪流四处寻找着疑点,此处除了一座混凝土的三米来宽的桥,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混凝土!张冰棍猛地回头盯住那座桥,此处高山夜林,哪来的混凝土桥?平时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来到森林那么深的地方,而且这里是南无山背后的大山还从未经过开发,这桥来得诡异。 张冰棍来到桥底下,仔细查看。桥底下长满青苔,但却有一个砖块大的地方十分干净。张冰棍伸手试探地按了按那干净的地方,只听见一声链条转动的声音,桥上慢慢地降下一块大石板,隔断了溪流。溪流的水拦截在桥的上边,桥下边的水位慢慢下降,不一会儿,露出了一块水井盖一样的水泥板。 张冰棍伸手摸了摸潮湿布满淤泥的石板,指腹下,摸到一下凹处。张冰棍把石板擦了干净,石板上刻凿着的一首诗词显露了出来:弓上弓,月满月。将弓比月,月满弓缺。 眉头紧蹙,这诗词写在这里,是什么特殊的暗号吗?诗词到底什么意思?写在这里到底什么意义?疑惑慢慢困扰在心头,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张冰棍心里默念了几遍,把它记了下来。 在旁边发现了一个类似钥匙孔的东西。难道这是需要钥匙?在钥匙孔摸索了一番,张冰棍拿出自己腰间的古铜短匕,这钥匙孔的形状跟古铜短匕的刀柄十分相似。张冰棍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把刀柄放进钥匙口,转动,“咔嚓“一声,石板慢慢地打开,一条幽暗的通道展现在眼前…… 张冰棍惊讶地拔出匕首跳进了石道中,石板慢慢地合上,而石桥的大板也慢慢升起,溪流开始流下来,就在此时,一个身影,十分惊险的从慢慢合上的石缝中,蹿了进去。石板合上,流水淹没了石板,一切恢复如初…… 张冰棍摸索着走过一条黑暗的通道,视线开始明亮起来。宽阔的大厅,墙壁上挂满了油灯,灯光摇曳,此大厅的阴气极重。是进了墓中,还是这里面住有什么东西?张冰棍一时也难以辩解。 望着眼前的两条通往不同方向的大道,张冰棍朝阴气最重的大道走了进去。在张冰棍离开后,一道身影赶了上来,疑惑地望着张冰棍走进的通道,犹豫了一下,最后走进了与张冰棍方向相反的通道。 穿过通道,张冰棍被眼前的情景怔住了。 昏暗的灯光下,看不尽尽头大大小小的铁笼中,锁满了已经成年的鬼胎。每个大铁笼中都在上演十分血腥的厮杀。鬼胎在互相厮杀着,血污溅满了墙壁,无数条的血河,在地面流淌着,最后流进铁笼两边的暗槽中,不知流去何处。而小铁笼中,单独隔开的鬼胎,腥红着眼睛嗜血的看着像冰棍,好像虽然会扑上来上演一场厮杀。这简直是进了鬼胎的地狱中。 长年捉鬼杀妖无数的张冰棍看到那么鬼胎,还是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古铜短匕。这鬼胎与鬼不同,有人的rou体,却有鬼的能力,对付起来,十分棘手。一个鬼胎已经十分麻烦,何况这数不清的鬼胎。但愿它们还是待在笼子中。 “噹“……突然所有的铁笼毫无预兆地打开了,问到人类的味道,所有的鬼胎开始疯狂起来,兴奋地蹿出笼子…… 张冰棍喉咙滑动,咽了一下口水,身体慢慢后退…… “噹“……通道的大门突然关上了,被锁在里面了,张冰棍心里暗叫不好! 而在另外一个灯火通明的通道中,一个冷厉的老人,正悠哉地品着茶。 “三奶奶,族长的信我已经带到。我就先离开了。“李长风淡漠地说道。 三奶奶突然放下手中的茶杯,精厉地眼眸戏谑地看着李长风“:你明天的新郎,在我的鬼胎牢中,你就不担心,结婚当天成寡妇?“ 李长风平静无波的眼眸淡淡地看着三奶奶“:我怎么可能当寡妇?就算死了一个张天祈,明天还是会有张家人当我的新郎。” 三奶奶意味不明地笑着“:你似乎对他很不一样。” 李长风倒是冷冷地笑了“:我在等他杀了我。” 三奶奶突然怪笑起来“:想不到,你们的孽缘真是有趣。”三奶奶从衣袖中取出一个木盒,递给李长风“:你明天的婚礼,我就不去了,这新婚礼物,我提前送给你。” 李长风疑惑地看着三奶奶递过来的木盒,迟迟不接。 三奶奶把木盒塞给李长风叹了口气“:拿着吧,将来有一天你会感激我的。” 李长风迟疑地看着手中的木盒抬眸看了眼三奶奶“:谢谢。” 三奶奶又为自己的茶杯添满,同时又给李长风倒了一杯“:坐下来喝杯茶吧。” 李长风点点头,在椅子上坐下。 三奶奶看着李长风眼眸竟然有些怜惜起来“:人自以为是最聪明的生物,却总是愚蠢地相信自己看到的。有时候看得见的眼睛,还不如看不见的心。” 李长风端着茶杯的手,僵了僵,抬头疑惑地看着三奶奶“:这话,是什么意思?” 三奶奶笑而不语,但李长风却觉得三奶奶的笑竟有太多的无奈和悲伤。 见三奶奶有意回避,李长风也不再追问,但心里却因些一句话变得十分怪异。 尖叫充斥着耳膜,血液溅在脸上,却是异常的冰冷。张冰棍身上自己布满鲜血,乌黑的头发粘着血液,结在一起,连他都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还是鬼胎的。张冰棍握紧手中的匕手,古铜短匕的刀尖,在滴着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落在脚下的血海中。 鬼胎的尸体叠满了地上,张冰棍踩在尸体上,无穷无尽的鬼胎看到鲜血厮杀开始兴奋起来,细长的指甲被血液染红,呲着满是鲜血的牙齿,扑来了上来。 身体沉重的张冰棍,身子一跃,跳上铁笼的栅栏,鬼胎紧追着围了上来,像饥饿的狼群,迫不及待地撕咬起来。张冰棍握住古铜短匕,足尖一点,跃上扑过来的鬼胎群,短匕一沉,没进最上面的鬼胎脖子侧。受疼鬼胎开始惨厉地尖叫挣扎着,很快又被爬上来的鬼胎群淹没。以此冲动,无穷无尽。张冰棍也不知自己到底杀了多少鬼胎,但手臂越来越沉重,身体也越来越虚弱,仿佛把一年的鬼妖都杀尽了般累。但看到无穷无尽的鬼胎,丝毫不敢松懈。若不是有着古铜短匕,换成普通的刀子,根本伤害不了鬼胎半毫。 脚下传来撕裂的痛,在贫民区被鬼抓伤的脚,伤口已经裂开,温热的鲜血汩汩而流。人类血腥的味道,刺激了鬼胎的嗅觉,毫无顾忌地一窝蜂,涌了上来,把张冰棍撞飞向墙上,一身体重重的撞在墙上,背后一个闷响,胸口像碎裂般疼痛,同时手中的古铜短匕飞了出去…… 无数的冰冷的指甲已经开始撕分着张冰棍的rou体,动弹不得的张冰棍不甘地望着地上远处的古铜短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