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砸破额头,昏迷不醒
“啊……” 阮静用力捂着被砸出鲜血的额头,整个人有些疯癫起来,拼命的尖叫道,“来人啊!还不给本小姐请大夫!啊……” 阮二月这个疯子,方才砸的可是她光洁的额头啊!若是就此留下了疤痕,以后,她还要怎么嫁人啊! 雀儿也着急的将倒在地上的阮二月揽在怀中,担忧的摇晃着大声叫道,“小姐!小姐你醒醒啊小姐!呜呜呜,小姐,肯定是您今日本就失血过多,没有好好歇息,也没有吃饭。又搬了一下午东西,虚弱到体力透支了……呜呜呜小姐……” 瞧着眼前这一幕,阮琳与阮洋面面相觑,连忙偷偷地溜走了,留下阮静还在原地捂着额头大声喊叫。 很快,阮静的尖叫声,与她身后丫鬟珠儿的尖叫声,吸引了不少下人过来。 阮静恶狠狠的朝着地上昏迷不醒的阮二月狠狠地踢了好几脚,才歇斯底里的吼叫道,“阮二月你个贱人!若是日后本小姐脸上留了疤痕,定是要将你碎尸万段!” 雀儿连忙将自己的身子挡在阮二月身前,仍旧是呜呜的哽咽着,“小姐,你的命好苦啊小姐!我可怜的小姐啊……” 阮静发泄完心头的怒火,这才冷哼了好几声,对着雀儿没好气的道,“哭哭哭,就知道哭,没用的蠢货!待阮二月个贱人醒了你告诉她,祖母那边叫她过去。最好是赶紧的,惹怒了祖母,后果自己承担!” 说罢,再次狠狠的踹了好几脚。 直感觉整个人一阵头昏眼花,阮静才在珠儿的搀扶下,一路尖叫着回了自己的扶柳园。 待阮静离去了,围观的下人们才对着雀儿主仆俩指指点点的谈论道,“大小姐好凶啊,真是太不讲理了!可怜四小姐,被逼的割腕自尽,醒来后还要被如此欺辱!” “是啊,四小姐真的好可怜。还落下了间接性失忆的病根儿,真是太可怜了!” “我看啊,四小姐的命是真苦!好不容易得到老爷的疼爱,还要被大小姐几人给告到老夫人那里去。这四小姐醒来后啊,老夫人哪里定然又要好生刁难一番。” “没错,谁叫老爷忽然让四小姐住进了咸月阁呢?谁不知道咸月阁的由来啊……再说了,老夫人本就不喜四小姐。” “对,昨儿啊,若非老夫人不想见到四小姐,还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儿,将她赶出安年居,恐怕四小姐也不会……” “哎,可怜的四小姐哦……” “……” 下人们摇了摇头叹息着都散开了,方才怜悯同情的视线,直盯得“昏迷不醒”的阮二月一顿发麻。 看来,雀儿说的没错。那什么劳什子祖母,这个老妖婆定是也处处为难自己。 竟然,还当着下人的面儿,将她赶出安年居?! 我去你哥三舅老爷的,老子是不是你的亲孙女啊?虽说是个庶出的,可这体内也到底是也流着你的血脉吧? 做的这样决绝,是不是太狠了些? 如此一来,鬼才愿意去你的安年居。这会子,叫我去干嘛?定是为了搬进咸月阁之事,又要拿出来好一番利用,实则又想要收拾她吧! 既然如此,老子才懒得理你! 待所有人都走开了,雀儿才小声叫道,“小姐,她们都走了!可以起来了!” 阮二月小心翼翼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儿,低声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装作昏迷不醒的?” “小姐,奴婢伺候您十多年了!您睡着或昏迷什么样儿,呼吸轻重,奴婢自然是无比熟悉!再说了,您总是在针对大小姐,方才定也是故意的,所以奴婢当然猜得到了!” 雀儿谨慎的四下看了看,得意的说道。 “厉害!” 阮二月开心的竖起大拇指,随后低声道,“我哪里能起来?这暗中说不定还有多少人在瞅着呢。辛苦你了,快将我背进屋里去!” 雀儿听话的应了一声,艰难地将阮二月搭在背上,仍旧是一脸悲戚的模样,将阮二月背进了屋子里。 随后,关上了门窗,屋子里传来雀儿伤心的哭泣声,“小姐,小姐你醒醒啊小姐!” “小姐,你是没看到,方才大小姐狼狈离去的模样,可真真儿是解气!” 哭喊了几句后,雀儿趴在床边,对着翘起二郎腿舒适的喝着红糖水的阮二月低声说道。 那一脸的兴奋,简直是逗乐了阮二月。 “不过,小姐,咱们当真不去安年居给老夫人请安吗?” 雀儿担忧的说道,“老夫人本就不喜欢咱们,若是今日老夫人的吩咐,咱们当做耳旁风的话,以后的日子会不会更加难过啊……” 阮二月瘪了瘪嘴,动了动身子找了个更加舒适的位置躺下去,这才低声道,“我说雀儿啊,你整日里担心这么多事情,就不累吗?” “不管我今日去不去安年居请安,那老妖婆都不会放过我的,也不会因为我去请安,就对我有一丝改变。反而会揪着我搬进咸月阁之事,好好地为难我一番。与其主动送上门让人欺负,我还不如美美的睡上一觉呢!况且,父亲是知道我身体不适的。这会子我已经昏迷不醒了,她们能拿我怎么办?难不成,还能将昏迷不醒的我,抬去让她打么?” 阮二月倒是看得挤开,摊了摊手无奈的说道,“好啦,你出去把东西收拾一下吧,我再睡一会儿。待会儿不管谁来请,都说我昏倒过去还没醒过来,有什么事情等我醒来再说。嘿嘿,辛苦你啦!” 雀儿也无奈的笑了笑,唯恐外面有人,只得继续哭了几声,带着满脸泪痕走了出来。 而这边,听闻阮静被阮二月砸的额角都破了,还在流血,吓得一身冷汗的徐氏慌慌张张的就来了阮静的扶柳园。 “静儿,静儿你没事吧?” 徐氏人还在院子门外呢,声音便已经传进了屋里。 阮静这会子可没心情搭理她,她还沉浸在方才王大夫那一句中,“大小姐这伤口有些深,一时半会儿是愈合不了的。这几日天气炎热,也不能裹着面纱,唯恐发炎。且等着伤口愈合后,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 王大夫一席话,可算是戳中了阮静最担心的事情。 这会子,她手中捏着铜镜,反反复复的细看上了药粉的伤疤,心中将阮二月给恨了个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