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摄魂画家 （4）

    学生临摹老师的作品这很正常，可是这两个人临摹的那副作品却不是平常之物。说实话那幅画我看不懂，按时据说学校里面的学生每天都会看到校长呆在绘画室画一张同样的画。有学生问校长那幅画画的是什么，校长告诉他们他画的是一条路，一条通往另一个世界的路。艺术家的想法不是我们这种凡夫俗子能理解的，但是在这个艺术细菌弥漫的校园，看来还是有人能够理解校长抽象的表达方式。据说校长每天在画完那幅画之后都会离开，然后就在第二天傍晚回到绘画室，把画板上面的画撕掉，然后画一张新的再下班。我也不知道这是强迫症还是神经病，反正经过我们走访排查，我们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事情就是：郭婷婷和那个跳楼的男生在自杀之前，都试图临摹校长的那幅作品！

    “难道说……这两个学生被校长杀了？”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鲁德聪挠着头猜测说。

    “不可能，那校长在学校里面是出了名的精神病，天天除了工作就是画画，人情世故全都不懂。他要是凶手，那谁都能猜得出来，这案子还用我们来查？再说他在学校里面杀了人，受影响最大的是他，他的动机是什么，难道说就是单纯的神经病吗？再说警方已经排除了他杀的可能，所以虽然他的画是那两个死者唯一的交集，并不代表校长就是凶手啊！”

    “那你说谁是凶手？”鲁德聪听我这么说并不服气，但是也找不出证据反驳我，所以他问我这个终极的问题，算是将了我一军。

    “我们虽然不知道谁是凶手，可是既然死者都跟校长的画有关，那咱们就去看看他的画吧！”梁璐显然不喜欢听我们打嘴仗，她提出了一个相对合理的建议。

    我心想去看我也看不懂，这么做纯粹是浪费时间。可是看了一下表现在正好是下午五点多，既然梁璐想去看画，那我顺便观察一下那个传说中的校长，也许就能找到新的线索。

    等我们来到绘画室，发现里面的人并不多。蹑手蹑脚的走进去之后，我们看到一个戴着瓜皮帽的老者正在奋笔疾书、龙飞凤舞的在画布上创作。扪心自问我对于艺术是一窍不通，可是站在老校长身后，我感觉他画的不错。零乱的线条似乎勾勒出了一张人脸，虽然我不懂艺术，可是即便是我一个门外汉也能感受到那张脸非常传神，它似乎盯着我想要跟我说话一样。就在我和那张画布上的脸四面相对的时候，突然间被它吓得一哆嗦。因为我突然间发现，那张跟我对视脸在某一个瞬间，它对我露出了一种诡异的微笑……

    对于艺术来说，我没有任何发言权，可是对于我看到的东西，我敢保证我没有看错。随着老校长笔走龙蛇，我发现他画的那张脸突然间对我露出了一个微笑。也不知道是我看的太入神了，还是那种微笑太诡异。反正看到那个微笑之后我心里直发毛，感觉自己的呼吸都不顺畅了。这时我对身边的梁璐和鲁德聪小声说：“你们看到了么，刚才那张画上面的脸笑了一下！”

    “什么笑脸啊，你不懂艺术别瞎说，那是一辆正在行驶的车好么？”鲁德聪听了我的话嗤之以鼻，告诉我他看到的跟我看到的根本不是一个东西。

    “车？你怎么看出来是车的？”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明明是一张表情不断变化的脸，鲁德聪怎么能成一辆车呢？虽然我们俩站在那幅画的两边，可是这两米不到的距离会产生这么大的视觉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