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塞外枪王 （1）
找到了雨夜屠夫，我们暂时算是安全了。可是说实话我心里面并不平静，罗秀中遭受的丧子之痛、九个无辜生命的逝去以及鲁德聪的命悬一线都让我难以接受。经历了这么一段惊心动魄的遭遇，让我突然就开始思考我们活着到底为了什么？原来我们的生死其实可能就在别人的一念之间，看到别人遭受的那些不幸，我们这些活着的人要承受的实在是太多太多…… 好在死神没有让我有更多的时间思考人生，很快我们就收到了第二封邮件。我的邮件内容依然只有四个字：塞外枪王，而梁璐在收到邮件的第一时间就给我打电话，她告诉我她收到的地址是一个边防站，这次的路途比上一次还遥远，我们需要立刻启程。 我早就打点好了行囊，时刻准备着出发。可是等我到了机场，看到鲁德聪那张猥琐的脸时，我整个人都凌乱了。这家伙真是阴魂不散啊，脑子上让罗秀中打了一棒子，脑震荡还没好利索就又跟来了。 “你什么情况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现在我对他一点客气的欲望都没有了，直接问他说。 又不知道该说鲁德聪这个人是有容乃大还是没心没肺，他丝毫不在意我的情绪，笑着对我说：“我在你们队里有眼线，知道你们要来机场，来吧，我带你登机！” “你不带我坐殿啊？还带我登机，你知道我们去哪吗？再说你没有我们的身份证，怎么买机票啊？”我对鲁德聪冷嘲热讽，可是他却不以为然的回答我说：“我包了一辆专机，上哪都行！” 专机？飞机我都没做过几次，这次能坐专机，这一路上让鲁德聪的痴情恶心一下也划算啊！等我和鲁德聪等级之后，发现梁璐已经在飞机上端着咖啡杯面无表情的喝上了。这在天上的时光那是优哉游哉，可是我们一着陆就傻眼了。遍地黄沙，烈日炎炎，等我们开车来到了边防站，我感觉整个人都快被烤干了。 可是那个边防站的士兵对我们也并不友好，立刻端着枪指向我们，告诉我们现在他们正在搞军事演习，要求我们立刻离开。 那个处在戈壁滩边缘的边防站只有一个连，就百八十号人能搞什么演习？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在说谎，可是梁璐只是一个小警员，跟军队不是一个部门，自然也没什么能力交涉。等我们开车到附近的一个小城子里面住下，我一边擦汗一边说：“既然我收到的内容是塞外枪王，死神给我们的地址又是一个边防站，那么我分析这一次我们要找的人一定是个军人。你们刚才也看到了，现在边防站里面剑拔弩张，俨然就是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你们说……我们要找的人会不会是……” “是一个外国特种兵，跑到咱们这儿撒野来了！”没等我说完，鲁德聪就插嘴说道。 “大哥，拜托你正常点行么，我们要找的人是连环杀手，不是机械战警！”我实在忍受不了鲁德聪的信口胡说，立刻反驳他到。 “你的意思是……这一次我们要找的人可能是个逃兵？”梁璐显然要比鲁德聪聪明的多，至少她能听懂我想说什么。可是还没等我把我对她的认可说出来，就听到“嘭”的一声，把我们三个人全都吓了一跳。 梁璐是警察，别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至少在营救鲁德聪的行动中，她开枪杀过人。鲁德聪是富二代，通过他包机出行我估计他这个富二代还是最高级别的。我不知道他没有没有跑到外国打猎或者射击，但是至少我知道当初被绑架的时候他也在枪击现场。三个人当中恐怕只有我没有听到过枪响，可是刚才的那一声巨响显然是有人开枪了。我都听得出来，其他两个人自然也不会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可是我们没有想到这么快塞外枪王就现身了。 等我们跑出屋子，发现街上围了一堆人。挤进人群往里面一看，一个男人倒在了地上，他的眉心上面有一个洞。看来是被人一击毙命，他到现在还没有闭上眼睛，明显是死不瞑目啊！ 梁璐看到地上躺着的那个人已经死了，就让我们跟四周看热闹的人打听有没有看到是谁开的枪。我和鲁德聪问了一圈儿，感谢同胞们好看热闹和以讹传讹的劣根性，最后我们了解到了这件事情的基本情况。死者是当地的一个副市长，平日里这家伙都是以车代步，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心血来潮出来体察民情，结果光荣殉职壮烈牺牲。谁也没看到那一枪是从哪里打出来的，不过梁璐通过弹道分析找到了弹头，她看了看那个单头之后对我们说：“这是狙击步枪的弹头，赵思琪你猜对了，我们这次要找的人确实可能是个逃兵！” 如果塞外枪王是逃兵的话，那自然肯定是边防站里面的人。看来虽然那些军士对我们很不友善，可是我们还是要再去一次那里。 这一次我们还是吃了闭门羹，不过梁璐告诉守卫我们这一次来事关重大，他要是不让我们见他们的连长，那出了篓子他肯定吃罪不起。那个小兵还真被梁璐唬住了，他把连长找了出来，我们看到那个连长的脸色铁青，就知道这里一定是出了大事，估计我们对于这里出了一个逃兵的事情猜得*不离十。 边防站的连长自称姓杨，他问我们找他有什么事情。梁璐这个女人比我们两个大男人还直接，她掏出那颗弹头对杨连长说：“今天在市区里面发生了一起枪击案，这是凶手用的子弹头。你一定能能看出来这不是猎枪或者手枪的子弹头吧？也就是说，杀人的不是歹徒或者警察，而是唯一有机会得到狙击步枪的军人。这方圆百里只有一个边防哨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凶手是你们这里的逃兵！我是来这里旅游的警察，没把这颗子弹头交给当地的警察局，而是带来给你，是因为我知道你想在上级知道真相之前把那个开枪的人找到。我不会向上级举报你，可是你必须告诉我那个逃兵是谁，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帮你！” 杨连长听梁璐如此开诚布公，看了看她手中的子弹头对我们说：“谢谢你们，但是你们帮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