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年刀月棍一辈子的枪
“段纯阳!” 风云顶上本以为这连连施‘射’的神念十三箭,一箭之力的真元之气,便能将一个活人‘射’爆。 可换做是谁也不曾想到,那一箭飞去长空,顿时化作虚无,烟消云散!再看那苍穹之上,聂秋半空倒悬,空中一个周折。 赫连燎原看到这身法,却也是面‘色’惊骇无比! 半空之中,若换成他,赫连燎原却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做,自己在没有任何借力的情况下,半空之中身体翻转周折。 聂秋的一个倒悬翻转,却是让那一枚神念箭和自己擦身而过! 躲开了一箭却是那段纯阳之后还有十一箭! 每一箭‘激’‘射’而出,快如闪电。 这边是神念十三箭的‘精’绝之处,十三箭连连施‘射’,莫说是人,就算是鬼神却也忍不住小‘腿’打摆子,浑身冒凉气! “打住吧!” 然而就在那第二枚神念箭即将击中聂秋的那一刹那,突然,苍穹之上,身体翻转过来的聂秋断喝一声,声音响亮,引的整个风云顶之上所有人,都是听得一清二楚! 再看那聂秋,却是展开自己劲装下摆,变戏法一般的手中多了两个‘药’瓶! “焚土之瓶!爆!” 突然之间,聂秋双手张开。手中两个‘药’瓶从他手中甩飞了出去,所有人便只听到啪啪两声脆响过后,陡然之间,那两个‘药’瓶炸的粉碎,瞬间晶莹的瓷渣四散开来! 轰隆! 所有人只觉得眼前一亮,紧跟着便好似有数万根银针落下,扎在了他们的眼睛里一般! 一阵炙热的剧痛让所有人无法睁开眼睛,忍不住的闭上之后,便看到一团烈火在那空中爆燃开来! 那熊熊烈火几乎可谓是从天而降,毫无预兆,便在所有人的头顶炸开了‘花’! 剩余的十二枚神念十三箭顿时之间便埋没在了那火焰之中,顿时‘荡’然无存! “异火!” 赫连燎原拍案而起,却是看着那漫天火焰之中,隐隐一条长龙上下翻滚! 那长龙浑身卷着炙热火焰,上下翻滚,所到之处‘荡’开nongnong黑烟。整个风云顶顿时之间好似落入了炼狱之中一般,火光四起,惊得所有人不住的倒‘抽’凉气,惊叫连连。 “天地异火焚世间一切,这段纯阳就算是再修五十年的内气,却也不可能和天地异火相抗衡!” 术老看着那漫天火光,却也忍不住嗓‘门’提高了些许,神‘色’之中满是‘激’动。 “这聂秋天赋当真是让人眼红无比啊!”术老念叨着,看着那顿时升腾起的满天火光,忍不住啧啧称奇。 这火焰燃烧起来,却是那聂秋手中‘药’剂的作用! “这小子跟随费长房的这些日子,怕是没少炼让人大吃一惊的‘药’剂!恐怕全留到今日了!”术老念叨着。 那聂秋却是手中接连出现了七八个“焚土之瓶”,这‘药’剂本就是他和费长房一起炼出的! 本是那白北风的一张‘药’方,结合火遁之术加以改良,耗费了聂秋不少的时间和材料!却也只是做出来了十二瓶! 而如今聂秋却像是一个败家子一般,一口气便要把这十二瓶“焚土之瓶”一口气全部扔出去。这等出手,却也是让人没有想到。 只是可惜,段纯阳却也绝非是凡夫俗子,擅长钻营,小心谨慎的他却也料到了聂秋身体中异火的强大! “早料到了!” 段纯阳看着那漫天异火瞬间便将自己的十二元神打造的神念箭吞没,却也并不恼怒,反倒是自然而然的一笑。 “大枪拿来!” 他伸出手来,这时风云顶边缘一个小厮投来了一把大枪! 这大枪通体银灰,隐隐的一股气旋浮动,真气上下游走,好似磨刀石一般,更让那大枪的枪头散发着刺眼夺目的寒光。 “聂秋,看枪!”段纯阳大叫一声,却是左右手紧握书手中大枪,兀自的平底起风,旋转道道杀人烈风,毫无警兆的便突然枪出如龙! 枪身之上寒气‘逼’人,那是真正的天地元气的造化之物! 段纯阳的本源真气! 聂秋说到底并不是炼气境,催动异火全靠耗费自己的气血! 但倘若遇到了真气,就算号称焚尽世间一切的异火,却也是难以抵挡! 轰! 一枪突杀而出,直钻火焰深处! 段纯阳身体一拧,半个身体一个周折旋转。枪影爆开,刹那之间刺眼夺目。但片刻之后,便将那周围的异火一扫耳光! 虽然异火并未完全扑灭,但那火势却也并非像刚才那样凶猛了! 段纯阳也丝毫无惧那炙热异火,一头扎进去火焰中央,整个人顿时被火焰吞! 段纯阳的做法引来周围人惊叫连连,甚至连那慵懒的薛猫儿也忍不住直起了婀娜腰身。 然而眨眼的功夫,段纯阳却已经一跃跳起好似如云一般,长枪在手,直奔聂秋杀去! 真正的杀招,一枪突进,反手一托那枪柄,枪头好似毒蛇吐信一般,直钻聂秋咽喉而去! 紧接着,又是锵啷一声巨响,众人寻着看去,便看到聂秋眼看着一枪刺杀而来,却也丝毫不敢怠慢。 手中一把钩沉大剑,无惧那银白‘色’的大枪的锋芒毕‘露’,直直的迎了上去! 一声金鸣碰撞摩擦的声音响起,登时之间枪尖和剑锋相撞,擦出一片刺眼夺目的火‘花’! 段纯阳大喊一声,却是一道枪影甩开! 方才段纯阳出手,不过是凭借的那真气。而如今,却是靠着一把大枪! 这枪甩开,却是虎虎生威,枪头爆开一团枪影。 段纯阳脚下生风,好似马踏联营一般。招式简练却不简单! 段纯阳手中一杆大枪,上下生风。二人纠缠了不过三四招式过后,段纯阳便突然改变了脚下频率。 一个箭步,却是奔着聂秋欺身而去。陡然转开半个身体,回首便是一枪! “好枪法!” 薛猫儿看的慵懒的神‘色’之中,却也是惊叫连连。忍不住喊出了声来,却看着那枪头甩开,长枪一抖却是一片枪影落下! 这一枪幻化做七八条枪影甩开来,陡然片刻之间,直奔聂秋心口而去! 俗话常说,年刀月棍一辈子的一辈子的枪。 长枪之所以难练,却也是因为长短原因! 就好比段纯阳手中的这把大枪,全力一击,神鬼惊惧!这一枪抖动起来,本事一个枪头,便能甩动起来无数枪‘花’。直钻人心头而去,莫说是那一片枪‘花’,随便一朵便能把人的心口钻出一条血窟窿来! 那枪头眼看着‘逼’近到了自己的面前,聂秋大喝一声,兀自的双手持着手中的钩沉大剑!后退一步,却是突然高高跃起! “婆娑世界!” 这轻功一跳便是七八米的距离,一脚踏破虚空,接连好似穿越了无数世界一般! 迎着那‘逼’人的真气,聂秋却是丝毫无惧。手持大剑,迎着那枪‘花’他也转动了手腕。 却是一片剑光亮起,陡然之间,剑影和枪‘花’‘交’织在了一起! 锵,锵,锵! 接连数十声的金属爆鸣响起,之间那枪‘花’和剑影碰撞‘交’织在一起。 要说这段纯阳手中的大枪,却也是难得的上好兵器。 碰撞在聂秋的手中的钩沉大剑上,却是丝毫不落下风! 段纯阳的枪法干练实用,接连几个步伐游走下来,手中的大枪四散游走,当真是密不透风,水泼不进。 常言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聂秋的钩沉大剑靠的是力,而段纯阳的大枪,却是有一股巧劲在里面。 一朵枪影过后,便连着数朵枪‘花’‘逼’近! 左右开弓,让人应接不暇。好在聂秋找到了窍‘门’,有退有进,不慌不忙的寻找那段纯阳的破绽之处。 二人纠缠僵持,那段纯阳却是不由的有些气急! 自己在面壁崖上,思过半年。领悟了一套拳法的同时,也进阶到了炼气境界! 他自信天下之大,从未有人单凭一年的时间便一跃从淬体进阶到了炼气境。 他更是自信,等到下山宗‘门’大比的日子,便是他名扬天下,一举将那聂秋击杀的日子! 他要在整个北郡,不,整个天下,当着诸多宗‘门’的面前,击杀聂秋!要让所有人知道,自己的天赋光环决没有被聂秋这个后起之秀所掩盖! 可是今日‘交’手,自己足足和聂秋‘交’手了上百招式。这聂秋却是丝毫没有‘露’出半点破绽马脚。手中的一把长剑,每一招式朴实无华,但却招招丝毫不逊‘色’自己的这套枪法! 段纯阳有些气急,因为在思过崖上的半年,风雪和苦寒没有磨去他的骄傲,反而‘激’发了段纯阳的桀骜之气。他早已把聂秋当做死敌,甚至是此生的宿敌! 可是,偏偏本应该早就结束的战斗,却持续到了现在,自己的枪头未曾染血,聂秋也依然生龙活虎! 然而,他更不知晓的是,聂秋手中的钩沉大剑之中,仍然藏着更多的玄妙! “我还以为,你在面壁崖上思过半年,领悟了多么‘精’深的功法,成就了多么傲人的造化。仔细看来,也不过如此。那套拳法平平淡淡,若没有真气护体,我早就破掉了。至于你的炼气修为,我看也不过是沽名钓誉而已。” 聂秋说的平平淡淡,脚下生风,宛如掠过湖面的寒鸦一般,轻轻的掠过地面,游走的连连婆娑,步步生莲。 像是一个舞者一般,变化往往就在这那一刹那之间! 气急的段纯阳心思明显发生了变化,步伐终于忙中出错。一个滑步让开半个身为,却将左手边肩膀暴‘露’在了聂秋的攻击范围之中! 破绽往往好似秋雨落地一般,不过一线之间的空档,存在于一念之间,转瞬即逝! “杀!” 聂秋当即断喝一声,突然改变了步伐。 一步踏风,第二步便已经走到了段纯阳的面前! “死吧!” 钩沉大剑落下,直钻段纯阳半侧手臂砍去! 段纯阳却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暴‘露’出来的漏‘洞’。当即肩膀劲力一泄,松垮的躲开了聂秋的钩沉剑锋 同时那左手一抬,枪柄抬高,奔着聂秋的心窝便撞了过去! “你还是太嫩了!”段纯阳冷笑一声。 众人却听见咔的一声脆响,却看那段纯阳一手握着枪头,却将那枪头生生给拧了下来! 断开的枪头直钻聂秋喉咙而去! 近在咫尺,聂秋几乎可以感觉得到那真气好似剃刀一般,要割自己的头颅! 不过咫尺之间,那真气几乎已经贴在了自己的喉咙之上,下一秒就能轻而易举的割开撕裂自己的皮‘rou’! 此刻段纯阳笑了,那一本正经的严肃和骄傲,换做了对于即将得手的胜利的笑容。他看着那枪头之上爆开的真气,自信那真气莫说是聂秋一个人,就算是亘古的巨兽也能割裂的皮开‘rou’绽! 然而,他的动作本应该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的割去聂秋的头颅。但最终,他的身体和枪头还是一起停在了半空之中,真气陡然像是白日的焰火一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一点痕迹也不留下。 刹那,风似乎都停了下来! 整个风云顶上落针可闻! 已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几乎所有人都忘记了如何呼吸,眨眼!目不转睛的看着风云顶中央的二人。 同时那所有人的目光不再看着聂秋,而是全部落在了段纯阳的身上! 只见,他本应由的笑容,聂秋只让他持续了短暂的那眨眼的功夫之后便立刻僵硬,像是只在夜间才盛开的昙‘花’一般,瞬间变得枯萎,最后笑容逐渐消失,面容和目光一起变得狰狞无比,那清秀的脸蛋瞬间失去了血‘色’,变得苍白无比! “啊!” 云山派梁琴虽说是那云山派的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只是城府远不及那薛猫儿,做不到气定神闲。 当即看着眼前的变化,揪心无比,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惊惧,失声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