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一百零九章 心生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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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晕倒之前的地方了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很破旧的房子里,能透过破烂的屋顶看到天上的星星,身子下面铺着一些干草,后背和腿上的两个血洞火辣辣的疼,摸摸头上,鼓着两个很大的包,那是被花夜拿她的法器打的。 身边没有人,丢爷不在,小蛇不在,花夜和花竹筏也不在,那些魇尸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我挣扎着坐起,四处看了看,很快便认出我所在的这间破屋是观灵寺的偏殿。这里距我遇险的地方有很远的一段路程,至少要走十多里的山路才能过来,我不知道是谁把送到这里躺下的,但我不关心这些,我只想知道丢爷怎么样了。 在我晕过去之前,我亲眼看着花竹筏拿法器打在了丢爷的身上,亲眼看着丢爷就像一枚飘落的树叶一些落在那些魇尸堆里。一想起那一幕,我的心立刻就揪了起来,大声喊了几声“丢爷!丢丢!” 没有人回答,整个偏殿内只有我的回声。 我踉跄着走出偏殿破败的门槛,清冷的月光下面,整个观灵寺显得寂寞而冷清。 观灵寺其实是一座道观。一般情况下,只有佛门称寺,而道家的山门却是称观的,这样一座道观被称为“寺”,我为此疑惑了很长时间。 偏殿的门口正对着一片塔陵。小时候听升子屯的大人们讲过,这些塔陵其实是原本观灵寺的老道士们的坟墓,整整有七十二座,全部都是一样大小。 我拖着沉重的身体,一边穿行在这些错落有致的塔陵之间,一边放声喊着丢爷。我坚信丢爷还活着,或者说我根本不愿意去想丢爷会出什么事,那简直比杀了我还要让我难受。 这样喊了没久,空旷的山岭之间突然传来了一阵悉悉碎碎的声音,远远的,我看到一处草夥子在晃动,当下也没有多想,三步并作两步地就赶了过去,还没有走到草夥子近前,便看到两个身影从草夥子深处钻了出来,定睛一看,正是花夜和花竹筏母女,我顿时心里惊了一下,急忙往后躲了躲。 她们母女俩各持着自己的法器,花夜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以揶揄的口气说“果然活过来了,正应该让你去死!” 但花竹筏却有所不同,在她母亲的话音落下的时候,张口对我说道“你终于醒了!”话音过处,脸上竟有些欣喜的神色。 我看着她,气儿就不打一处来,因为我亲眼看到她拿法器伤了丢爷,当下沉声问她“丢爷呢?” 花竹筏正欲张口,却被花夜先声夺人“我要说它死了,你是不是还要像狗一样的来咬我?” 我说“我会杀了你们!”我的声音同样冰冷。 花夜嗤笑道“就凭你吗?真不晓得世上会出现你这么废物的阴阳童子。” 我未接话,花竹筏却对花夜嗔怨道“妈,你就少说两句吧!”又转而对我说“它没事儿,就是受了些伤,将养几天就会好了。还有小蛇,我和我妈都帮你照顾着呢。” 花竹筏的话让我将信将疑。之前她曾说过她们和金沢一样,都是阴灵宗的。作为天玄宗的世仇,金沢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了,可她们母女又怎么可能救我和丢爷呢? 我问她“丢爷在哪儿?我要见它!” 花竹筏回答我“它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受了些刺激,我妈给它施了一些特殊的法术,你现在还不能见它,再等上三五天吧。”又说“小蛇倒没什么大碍,你可以去看看它,就在正殿呢。” 小蛇?那条阻止我去救丢爷的阴宠吗?从它缠住我的腿的那一刻起,我心里就恨极了它,如今花竹筏让我去看它,我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最快上= 这时花夜又一次冷笑了一声说“你是该去看看它。去解除了你留给这的魂魄印记,让它回到阴司去吧,阴宠跟了你这种不知好歹的主人,也是够倒霉的!” 听了花夜的话,我心里有些恍惚。当时我看到丢爷有险,急着去救它,因此当小蛇缠住我的双腿时,心里就有些急狂,拿虎爪勾子把它伤的不轻。现在回想一样,才觉得当时小蛇或许真的是为了救我。因为当时它也曾告诫过我不要走出地藏遮天阵,危险。 心里这么想了一下,一股悔意立即涌了上来。关心则乱,实在是我太在乎丢爷的安危了,却不承想把所有阻止我的人都当成了敌人,连小蛇是在救我都没有发现,这不是愚蠢又是什么?想通了这个关节,我才急急地问“小蛇在哪儿?” 花竹筏说了声“跟我来”,便当先转身向着观灵寺的大殿方向走去。我也跟在她身后走着,可是心里的疑惑却再度涌上这娘俩是阴灵宗的,而且我也亲眼见花竹筏伤害了丢爷,现在她又说救了丢爷和小蛇,我究竟该不该相信她们呢? 心里虽然做如是想,但我心里对小蛇的愧疚还是让我决定一定要去看看它。因此自己暗自警惕着,伸手从脖子上取了虎爪勾子捏在了手里。 我这一举动被花夜看在了眼里,又引来了她的一声嗤笑。 小蛇身上的伤触目惊心!当我看到它的时候,心里陡然就疼了起来。它蜷缩在一处干草上,蛇身上有好几处洞,蛇鳞斑斑驳驳的,无法想象我当时是多么的狠心。 我急忙奔上前去,拿手轻轻地捧起了这的脑袋,一腔悔恨地跟它道歉“对不起啊小蛇,我当时太着急了,误会你了。” 小蛇的精神看上去很痿靡,两只眼睛黯淡无关。但它的声音却依旧是那样丝毫不带感情“我没事。”说完了就闭上了眼睛,似乎是特别不愿意理我。 这种情况,我也没脸去乞求它的原谅,当下轻轻地把它的脑袋平放在了地上,站起身来对花夜说“要怎么才能抹掉我种在它魂魄里的印记?你教教我,我这就做。” 花夜骂我说“把人家伤这样,抹了印记就结束了吗?”又说“你是该这么做,你不配做它的主人。听好了,我只教你一遍……” 花夜的话还没有说完,闭着眼睛的小蛇突然喊了一声“不要!” 我转过头看它,正与它四目相对。小蛇说“他能这样救那只猫,以后也会这样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