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再无缘分
7月30日,朴丽蕙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当她醒来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 她慵懒地躺在床上,突然觉得自己好孤独,以前有组织的时候,她还算有个家,现在没了组织,她就成了无家可归的孩子。 回想过去为了完成组织上的任务,她没有知己、没有爱人,唯一的养父早已逝去,现在就连祭拜她都不敢前去,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心中默默地怀念着。 这次回国,她原本就打算去胡霄和养父的坟上祭拜的,却没想到胡霄没死,她就更不能去祭拜养父了。 既然胡霄知道舞秋萝出现在洛城,势必会派人监视养父的墓地,她一个韩岭国人又怎么能出现在洛城陵园?那不是不打自招吗? 朴丽蕙躺在床上想了一会儿,肚子便咕咕地叫了起来,她急忙起床洗漱打扮,她随意穿了一条热裤和一件镂空的红色毛衣,手提着一个小巧的黑色皮包便出门了。 朴丽蕙在餐厅随意吃了点饭菜后,便独自回到卧房后,她拿出手机打开SUMI,看了一眼好友栏里胡霄的头像,还是忍不住打开看了一下。 只见他的签名不知何时已经改成“只想一生跟你走”。她还记得那是他最爱的一首歌,每次带她去KTV时必唱的一首歌,耳畔又想起了那些熟悉的旋律: “共你有过最美的邂逅,共你有过一些风雨忧愁。。” 朴丽蕙脑海里顿时浮现了很多关于过去的事情,她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去想,却又偏偏想起,委屈的泪水奔涌而出,她痛苦地抱头在床上打滚,耳畔不断充斥着胡霄一句又一句的甜言蜜语。 突然,右腿一阵剧痛,一声刺耳的枪声将她惊醒过来,她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己的小腿,白皙的小腿上出现了一个血窟窿,鲜血泅泅而出,她顿了顿抹去泪水,再看小腿上根本就没有任何伤口,原来只是幻觉。 她想起了那天在帝豪酒店发生的事情,当时要不是有那个替身在,那一枪就打在她的腿上了,她伸手摸了摸小腿肚,就是这个位置,竟还有一丝丝隐痛,也不知道那个替身现在情况如何? 她急忙坐起身拿出电话拨通了丽莎的电话,很快对方便接起了电话:“您好,我是丽莎。” 朴丽蕙哽咽了一会儿,又深深地吸气,调整好状态才开口询问:“您好,丽莎姐,我是朴丽蕙,我想请问一下那位jiejie现在身体如何?” “她还好,可能要休息半年才会康复。”丽莎的声音非常温柔,她顿了一下又继续道:“你和俊秀的合唱被安排在下半场,但你最好早点到后台来,我好安排化妆师帮你化妆。” “好的,丽莎姐。对了,丽莎姐你们什么时候回韩岭国?” “还不知道!”听到丽莎的回答,朴丽蕙原本想再问点什么,却听到电话那头有人叫唤丽莎的声音,她未来得及开口便听丽莎急道:“我还有事,你下午早点过来!”接着,便挂断了电话。 朴丽蕙本想问她是否可以跟他们一起回去,可想想又觉得不妥,虽然他们帮她引开胡霄的注意,但她还是得注意分寸,免得与他们走近了又引起胡霄的怀疑那就麻烦了。 她深吸了口气,跑到洗手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确定自己清醒后,才补妆回到卧室。 她拿起手机再次打开SUMI在好友栏里找到中间人的头像,给他发了一些密语符号后,接着才询问她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很快中间人便回复她明天,至于下一步打算如何?中间人并未想插手她的生活,只希望她一切如旧,等回到韩岭国中间人会来找她面谈。 关闭SUMI后,朴丽蕙便订了一张明天下午1点去韩岭国的机票,想到自己还有一些行礼在中央公园的胡宅里,她心里就觉得烦躁不堪,她既不想见他又非见他不可。 那边的行礼虽不多但也不能将它们放在那里,再加上胡霄送她的那颗粉钻价值不菲,她必须还他才行。 想到此,朴丽蕙鼓起勇气给胡霄打了个电话,铃声响了许久他也没有接电话,她心里有几分失落,但想到胡霄没有在胡宅那就更好了,反正她也不想见到他。 朴丽蕙快速将粉钻装入提包内,接着便离开酒店,在酒店门口找了一辆出租车径直去了中央公园的胡宅。 她伸手按了门铃,吴婶很快便打开门迎了出来,吴婶见到她脸上溢满了笑容:“朴小姐你可总算回来了。” “嗯,”朴丽蕙进入屋子后,快速扫一眼客厅胡霄并没有在家,吴婶见状急忙解释:“先生一早就出去了,还没有回来,我给他打个电话吧?” “不用了,我等一下会跟他说。”朴丽蕙说完便上了楼,快速在卧室里找出自己的行礼箱,将一件件衣服放回箱子里,接着她又拿出那个粉色盒子将它放在床头柜里。 接着,便拖着行李箱走了。吴婶见她拖着行李箱一阵慌乱,急忙拽住她的行李箱:“朴小姐有事好商量,你不要这样一声都不吭就走了,要是先生回来会很生气的!” “吴婶,我已经跟他说过了。”朴丽蕙正解释着门外便传来胡霄的脚步声,胡霄进门就看见她们正拖拽着行李箱,他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冷漠地瞥了一眼她道:“我让司机送你?” “不用了!”朴丽蕙淡漠地回答,胡霄走到她身边并未做任何停留直接上了楼梯,她嘴角扬起一抹苦笑。 吴婶也看懂了他们之间的情况,将手放开欲言又止,看着朴丽蕙离去的背影,她差点就脱口而出:有空常来看看。 她要是真的说出口,那她也不用在这里干了。只是她不明白前几天小两口都还这么恩爱,怎么一下子就分道扬镳了? 回到酒店后,朴丽蕙更加清醒了,不论她是舞秋萝还是朴丽蕙,今生她和胡霄都再无缘分了。 她又将屋子里的行礼收拾一番,规规矩矩地放在行李箱内,接着便提着演出服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