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纠缠不清
见鬼的夫人!他们是拜堂了?领证了?还是入洞房了? 她直翻白眼:“这位先生,姑娘我只不过是不小心撞了你一下,你皮糙rou厚的又不疼。再说,我都已经道歉了,为什么你还不肯放过我,干嘛还这么毁我清白啊?” 听到最后一句话,拓跋德忽然想起之前城门口那次不小心地触碰,那种柔软的触感——咳,想到这儿,他的脸不由微微泛红,不好意思地别过头:“我说过,我会对你负责!” 古月都快哭了,又是焦急又是心虚,哭丧着一张脸:“大哥,好大哥,你现在放开我,我们啥事也没有,成吗?” 他拧了眉,有些不悦,直接了断地拒绝:“不成!” “你想怎么样?”她耷拉着脑袋,无力十足。 “嫁我!” “我为什么要嫁你?”说起这事儿,她就想到她怀中的银票,心虚得眼睛乱瞟。 拓跋德看她那心虚的小模样,拧着的眉头又松了开,笑意涌起:“你答应过我。” 完了完了!古月心里哀嚎,面上却硬是装着硬气,佯装迷糊:“我答应过你?这位先生,你是不是搞错啦?我这才第一次见你诶~呵,呵呵,你肯定认错人了,肯定认错了。”边说着,边用力挣脱,欲将胳膊从他手中抽出。 哎呀喂,这人吃什么长大的,怎么力气这么大!啧啧啧,这么大力干嘛,疼啊啊~她边抽边嘀咕。 拓跋德看她一次又一次地想要撇清他们之间的关系,心里没来由地气恼,眼底的笑意也敛了去,恨不得直接将她扛回去拜堂成亲。随从小李看出他的不对劲,忙上前劝慰:“主子,稍安勿躁。”说罢,拿眼神快速瞄了瞄四周。 拓跋德挥了挥手,小李又退到他身后去。 隐在暗处有三人都是练家子,气息收敛得极好,但凭他多年征战沙场的经验,野兽一般的嗅觉,想瞒过他,还欠了些火候。只是没想到,和着这个明处的侍卫,她身边之人竟有四人之多?拓跋德眼神沉了沉,看向古月时多了几分打量。只见她的圆目怒睁,鼓着腮帮,正瞅着自己抓着她胳膊的手,卯足力气地挣扎着,一点危险的气息也无。 那些人,想来是其他人派来监视她的吧?若是以保护为主,那他现在哪会这般容易就近了她身?但好在他们只是监视,而没有其他危险的举动,若不然,他才理这天下形势如何,直接带走了作数。他这般想着,看着古月的眼神中便带上了担忧,抓着他胳膊的手一松,转而将握住了她的小手,表情难得的柔和:“走吧。” “..”神马情况?古月一时没反应过来,任由他牵着去。 他刚开松开了手,她以为万事大吉了,谁知转手又握住了她的手掌,不由分说就拉着自己走了。她忽然觉得,这人,好奇怪诶。 “你想干嘛啊?我的朋友还在那里。”她边被拉着走边回头去看被定在原地的严廷。 “夫人,半个时辰后,他的xue位会自动解开。”尾随在身后的小李恭敬地回答。 “..。”古月颓败了,可怜巴巴地瞅着小李,问,“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叫我夫人?我真的不认识你们!” 打死都不能说认识! “小人只听从主子的吩咐。”小李客气又礼貌地婉拒。 古月听罢,转头看向走在前方的身形高大挺拔的拓跋德,喊了一声,说:“喂,你跟他说,让他不要这么喊。” 拓跋德斜睨了她一眼,有些不悦:“拓跋德,喊我德。” 这人怎么这样?把话题都给带走了?她气急败坏的在身后瞪着拓跋德,咬咬牙,终究是屈服了:“好好好,拓跋德先生,您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呢?可以告知一声否?还有,您可不可以叫你的手下不要再叫我夫人了呢?”说完,还咧出个大大的笑脸。 拓跋德看见她“灿烂”的笑脸,心情很是愉悦,于是解释:“我还没用饭。” “..我吃过了。” “陪我吃!” “..”去你丫的,我又不是三陪。古月心里腹诽,面上和蔼可亲:“好好,我请你吃,这顿饭是和气饭,吃过以后大家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拓跋德又不悦了,只是面上不显:“你我夫妻,永不分散。” 去你丫的夫妻。古月忍不下去了,怒吼:“拓跋德,你有完没完,结婚又不是玩过家家,你一个人说的不算。再说了,我黄花大闺女一枚,从出生到现在今天第一次撞见你,什么时候跟你成亲了?” 这些话她可是说得中气十足,即使街道上人声鼎沸,也掩盖不住她的声音,好些路人都侧头看向他们,待看向古月时,眼里有些猥琐的笑意。 光天化日之下诶,两个男人拉拉扯扯就算了,既然还公然说成亲?真是伤风败俗。 “第一次见?”看她三番四次地撇清关系,拓跋德涵养再怎么好也被她激起了火气,驻足回首,“胡同里,你答应过嫁我。” “答应过嫁你的是胡姑娘,又不是我,我姓古,我叫古月,我们是两个人。”古月气得跳脚。 “古月?”拓跋德低声念了下她的名字。 “不错。”古月昂着头,挺着胸。 “你不是说今天第一次见我?怎么知道她姓胡?”看她自己挖了坑跳进去犹自不知,还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拓跋德眼底再次泛起了笑意。 “..”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真想直接撞墙晕过去。 “嗯?” 她心虚,眼睛左瞧右望,就是不敢落在拓跋德的身上:“我,我跟她认识。” “是吗?”拓跋德很是疑问,直直盯着她。他相信,他的记忆力很好,眼睛也没瞎。 “是啦是啦,我们是同一个人,怎么样?上次是你耍流氓在先,这次还想耍无赖不成?”他的眼神太过凌厉,她没办法再装下去,索性鼓足底气承认。 跟在身后的小李差点一个踉跄跌倒,他真想问,到底是谁无赖啊? “我会负责。”拓跋德深深看了她一眼,握着她的手的手掌紧了紧。 “我不要你负责,大不了,我还你钱。”反正她还没用。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拓跋德不悦地打住了她的话。 “我——” “再说,我现在就把你扛回去拜堂成亲。”见她还喋喋不休,拓跋德干脆下了狠话,真让她把嘴闭上了,他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去吃饭。” 说罢,直接拉了她进了一家酒楼,要了个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