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得意门生

    秦放歌先给周秀英教授打了个电话过去，确认下她老人家什么时候有空。

    周秀英还关心起他吃过午饭没，说她下午都在家，现在就过去就最好。

    秦放歌先去把音乐学院附近的打印店，把所有的曲谱都打印出来，好家伙！足足有三百多页，光打印的时间都花了不少。

    然后他就马不停蹄地赶过去，连二胡都来不及放回住处去。

    周秀英住得里离音乐学院不算特别远，秦放歌昨晚就查好了位置，但公交车过去还要转车不方便，走路起码半小时，他运气不错，拦到辆出租车过去。

    她住地方小区环境不错，五十多岁门卫也特别尽责，见到秦放歌这样特立独行的陌生面孔，就询问他是来干什么的。秦放歌说明情况后，还让他拿出身份证来做了个登记，才放行让他进去，然后好心地告诉他周先生所在的楼栋。

    秦放歌谢过他之后，直接过去，上了三楼后，轻轻敲了三零二的门。

    给他开门的是个六十来岁的老爷子，面容很慈祥，笑容很和蔼。

    秦放歌礼貌地报了家门，说是周先生叫他过来的。

    那老人对他笑笑，让他换鞋进去，秦放歌连忙谢过他，并在心中猜测这位可能就是周先生的儿子。

    秦放歌进去后，发现客厅里已经有客人在，老人说周先生正在午休，让他稍等一会。

    他倒没不知所措，点头表示不惊扰她老人家休息。

    老人又帮他介绍等在客厅的那位五十来岁的男人，国内著名的男中音歌唱家赵宇辉，是周先生的得意门生，现在总政歌舞团就职。

    秦放歌连忙表示久仰，听过他唱的《北国的雪》，《阿索兰》等作品。

    赵宇辉对他笑笑，让秦放歌不要客气。他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了，和老人也相当熟，并给秦放歌介绍，这位老人就是周先生的儿子方建国教授，是在大学教汉语文学的，秦放歌又一顿尊敬。

    赵宇辉并没有什么架子，可能也知道，能被周秀英叫到家里的学生，说不定就是她的下一个登堂入室的弟子。

    看秦放歌手里拿着一大叠的曲谱，肩上还背着乐器，看形状应该是二胡一类的乐器。他就问秦放歌，这些是不是他自己创作的歌曲。

    秦放歌点头，还递过去，说让赵老师帮忙指点一下。

    赵宇辉笑着说他自己就写不出来这么多歌曲来，确实，光打印出来这厚厚的一大叠，就特别吓人。

    秦放歌在打印的时候，就已经将每首歌都分别整理出来，然后用订书机钉在一起，没办法，数量实在太多，再不装订一下的话，实在容易搞混淆。

    方建国却对秦放歌背着的二胡感兴趣，还问他是不是在学二胡。

    秦放歌回答说，“我是今天才开始学的，有点晚了。”

    方建国却道，“不晚，用心去学就好，二胡也是我们国家传统文化的重要部分，值得我们去继承，并将其发扬光大。现在很多年轻人根本就忘了有传统文化这回事，这现象可不好。”

    秦放歌忙点头，跟着附和了几句，在传统文化在这上面，别看他两世为人，可他那点水准，远不能和语言文学教授方建国相提并论，只能选择藏拙。

    方建国精神头也好，拉着秦放歌滔滔不绝的，让他疲于应对，他还是保持谦逊，听得多说得少，反正一直点头就准没错。

    赵宇辉插不进话，似乎他也不想插话，乐得安心看秦放歌带来的曲谱。对秦放歌的创作能力，他还是很佩服的，他很快就翻到他中意的歌曲。

    正说话间，又有人敲门，秦放歌想去帮忙开门，方建国却让他坐着就好，他自己亲自去开门。

    这回来的是一对姐妹花，两个年岁差不多，都是四十多岁的女人，穿着打扮的色彩很简约，但绝对不简单。

    秦放歌也连忙起身，这里就他年岁最小，能进周先生这家门的，个个都不简单。

    两个女人都很热情，对这里也都相当熟悉。

    方建国也帮着做了介绍，两人都是周先生的得意门生，穿灰色衣服的叫魏玲玲，著名的花腔女高音歌唱家，目前在海政文工团任职。

    绿色外衣的是郭燕，在空政文工团，也是花腔女高音歌唱家，几个人都是国家一级演员。他们几个都毕业于华夏音乐学院，相互之间也都相当熟悉，而且都事业有成，意气风发。

    郭燕和魏玲玲对他都挺热情的，因为都知道他可能成为她们的小师弟，还打听他的各种情况。

    秦放歌虽然是小虾米一个，到现在连华夏音乐学院的门都没进去的。但她们都没有轻视他，能被邀请到周先生家里来的，可不是简单角色，周先生在华夏音乐学院教的学生那么多，估计一百个中才有这样的机会。

    所以，即便他只是来燕京参加考试的考生，她们也不惊讶，单看摆在赵宇辉面前桌子上的那一大堆曲谱，就能猜想得出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的天才之处。

    秦放歌对她们也相当礼貌和尊敬，口称老师，这几位可是真正的大腕，不过他们在国内的名气远没有在国外大，甚至很多普通人根本就没听说过他们。原因也很简单，他们唱歌剧比较多，中文歌曲唱得不多，更别提有什么代表性的歌曲，都是唱人家的歌曲。她们何尝不想有自己的经典曲目，那种一提到这首歌曲，就会想到他们名字。就像另外一个世界里，大家一听到《滚滚长江东逝水》就会想到杨洪基，《我的祖国》就会想到郭兰英一样。

    对他自己的情况，也都如实相告。

    秦放歌尽管不太擅长应对这样的场景，但还是勉强对付了过去，反正她们问什么就用尽量简洁的语言回答什么就好。

    魏玲玲她们和他聊天的同时，也动手翻起他写的那些曲谱来，因为她们都很好奇，想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样水平的天才。

    别的不说，光在他这年纪，能写出来这么多首歌曲来，就已经够有天赋了。

    像她们自己，勉强算是会唱歌，可要她们写歌的话，那简直比要了她们的命还要难。想找人给她们专门写歌，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尤其还要写质量上乘的歌曲，花钱肯定不会少还不定写得好。

    可现在的情况，别说年轻一辈对靠写歌维生不报希望，创作不出来什么好歌曲，就连那些个已经写出经典歌曲的老一辈作词作曲家，现在也都再不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们的版权都没办法维护。

    正说话看谱的时候，周秀英从她自己房里出来，别看她都八十多岁高龄了，可那精气神，比普通的老人强上好几倍，甚至很多年轻人都比不过她。

    老太太气场很强，她一出现，大家都起身向她致敬，魏玲玲还有郭燕两人连忙放下手里的曲谱，嘴里周先生周先生叫得特别亲热，还想要过去扶她。

    周秀英挥手想要制止了她们，还让大家不要站着，坐着说话就好。

    可魏玲玲和郭燕都不太肯听她的话，还是靠过去和她说话，哪怕她不服老，不需要人照顾。

    秦放歌几个人也等她们扶着周秀英坐下后，这才坐下来。

    周秀英也她们几个，“你们都认识了吧！”

    大家都点头，魏玲玲还笑着说，“周先生慧眼如炬，当初将我们培养出来，现在又看中了秦放歌这样年轻的天才。”

    秦放歌惶恐，但却没有说话。

    周秀英笑着回答，“你们这嘴上还是这么厉害，别看人家年纪小，欺负他啊！”

    魏玲玲叫屈，“哪有，我这不是夸他吗？”

    秦放歌也连忙说她们对他很好。

    周秀英没在意这些小节，问秦放歌，“听说你还写了很多钢琴曲，去弹来听听，除了唱歌教学外，我对钢琴也很有兴趣的。”

    她家客厅就有台立式钢琴，秦放歌也不敢故作姿态谦虚，说什么不敢在大家面前丢脸之类的话。

    更不敢拒绝周秀英的好意，但谦逊的态度还是要有的，他点头答应下来，还说，“弹得不好听的话，老师们轻点拍，我怕脸肿了。”

    大家都笑，魏玲玲还说秦放歌这一表人才的，不去部队真是可惜了，还多嘴，问秦放歌愿不愿意去她们海政。

    秦放歌简直诚惶诚恐，连忙回答道，“魏老师开玩笑了，我知道自己现在水平还很肤浅，想进音乐学院，拜在周先生门下好好学习。”

    周秀英也笑她这是当面挖墙脚，对秦放歌的回答也很满意，他还能想着学习，没有因此而迷失自我甚至是不知天高地厚，她见过的天才不少，眼睛长在头顶上的最后混得都不怎么好。

    魏玲玲呵呵乐，郭燕也不甘落后，想挖他到空政去，学音乐的如果能进到这几个地方的话，基本就算是最高成就了。

    “周先生，你看郭老师也来笑话我！”已经坐到钢琴前的秦放歌如是说。

    于是，大家笑得更加欢乐了，周秀英同时也警告她们，不要揠苗助长，让秦放歌先弹钢琴给她们听听。

    秦放歌先弹《卡农》，这首曲子是真正的老少皆宜，优美动听，又不会让人觉得肤浅。

    他弹钢琴的时候，大家也就安静下来，静静欣赏，这是对音乐的尊敬。

    秦放歌弹得很有感情，钢琴水准也相当高，在座的几位可都是音乐大家，自然听得出来其中的真味。

    一曲下来，赵宇辉最先打破宁静，大声鼓掌赞叹道，“周先生真没看错，秦放歌可是个真正的天才，不仅会写歌曲，还能写古典钢琴曲，这钢琴水平，我感觉比周佳苏云飞他们还要好，不光是在技术上，在情感的表达上，我觉得秦放歌更胜一筹。”

    “周佳，苏云飞他们都没以前的灵气了！”方建国老教授也点评说，“感觉还是太浮躁太商业！”

    “他们忙着演出，练琴的时间都很少，更别说沉静下来，认真理解音乐，年少成名就是这样。”郭燕也很感叹道。

    魏玲玲还说什么的时候，周秀英却大声道，“其实我不喜欢用天才这个词来形容一个人，这个世界上所谓的天才神童何其之多，但最后真正有成就的又有几个。在我看来，他们顶多算是有点与生俱来的天赋，可要是找不准方向，不肯长久付出不懈努力，根本是白白浪费天赋。秦放歌你的天赋很好，才情也不错，但我们都不希望你跟他们一样浮躁，要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并为之付出最多的努力。”

    秦放歌连忙点头，表示：“谢谢周先生的教诲，我会永远记在心里。我也知道自己的天赋，比起那些大音乐家来还差得远，而且他们在恶劣的环境下也不放弃理想，相反还付出更多的辛勤和汗水，才有那些皇皇巨著的问世。我自问比他们幸运得多，现在的环境条件好得多，还有周先生这样的好老师，以及赵老师你们这样好榜样，没有理由不坚持自己的理想，我只会更努力去学习，去创造……”

    “当初在考场上的时候，我就很欣赏你的态度，也要坚持下去，永远对音乐保持谦虚敬畏。”周秀英很满意他的态度，还点歌，“唱首你考试时候唱过的《追寻》吧！赵宇辉魏玲玲郭燕你们都好好听听！我的话，也不只是对他说的。”

    她的几个得意门生都直点头，望向秦放歌的眼神中，也多了一点意味。感觉这小家伙年纪不小，志向倒是满远大的，为人处世也相当成熟。

    于是，秦放歌酝酿了一下情绪之后，自己就钢琴伴奏，自弹自唱《追寻》，重新将一首追寻共。产。主义大道的歌曲，演绎成追寻音乐理想的歌曲。

    在这时候，他对自己的理想，道路，有了更深入的理解，唱起这首歌来的时候，也越发投入感情。将那种无怨无悔，大气磅礴，一往无前的气概，表现得淋漓尽致。

    虽然另外几位都可算是业界的大拿，可要比经历比感情积累，他们和有着离奇经历的秦放歌还是不能比的。

    他弹钢琴的话，带给他们的美好幸福享受，他们可以欣赏他的才情，感动其中的温情温馨。

    可当他真正开口唱起歌的时候，带给他们的，就是那种来自心灵最深处的震撼了。

    当初在考场上的时候，他这的首歌将为难他的老师唱得哑口无言，现在他用这首歌曲来表明志向，带给人的冲击和震撼更胜之前。

    赵宇辉自认歌唱得很不错，很有感情，但听了秦放歌的演绎后，他才发现以前的成就有点汗然，也难怪周先生要他们活到老学到老，要时刻对音乐保持敬畏的心。至于秦放歌，根本就不是什么天才，而是个怪物，感觉这家伙根本就是在用灵魂唱歌嘛！要不然，怎么会连他都被打动了呢！

    已经听过他演绎的周秀英最有免疫力，这时候也不忘对他们讲，“听到没，这才是真正的歌唱，用心灵深处最诚挚的感情去歌唱。”

    回过神来的赵宇辉连忙点头道，“让我想到周先生以前，一曲《长城》感动万千人，唱哭台下所有观众的经典场景。”

    “是的！”魏玲玲也连忙赞同，“恭喜周先生后继有人，假以时日，秦放歌定能达到周先生当初的成就。”

    秦放歌连忙说他当不起这样高的评价，周秀英却说如果他不能的话，那其他人就更没戏了，而且，她觉得秦放歌可以比她走得更远，获得更大的成就。

    这倒不是她偏袒秦放歌，要论天赋的话，秦放歌比在座几位的都要高，其他人的成就基本也就限定了，秦放歌的前景是真正的不可估量。

    秦放歌简直诚惶诚恐，周秀英就教诲说，“我讲这些，是让你对自己的前景有更深刻的认识，要你更加努力，不至于迷失在路途上的鲜花和掌声之中。我也年轻过，迷惘过，甚至放弃过一段时间，可最后，还是因为心中对音乐的热爱，重新回到了这条道路上来，也才有机会遇上你们。你现在还年轻，有精力和时间，也不需要走我们这样的弯路，要不能取得更大的成就，我们才会责怪你！”

    秦放歌连忙点头，谢过教诲。

    周秀英又给他讲了番她过往的种种，秦放歌也能深刻地感觉得到，周先生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顽固。她对音乐是真正的热爱，对有潜力的后辈，也是发挥内心的关爱，她的目光也看得更长远。

    赵宇辉就是最好的例子，当初他也只是个穷苦人家的孩子，是周秀英发现了他的天赋，带他走出山区，教导他，资助他，帮助他，最后才有了现在这样的成就。

    她的这份情怀，让秦放歌十分感动，这真的是老一辈艺术家教育家真正伟大的地方。

    “先前这些话你们可能都听得厌倦了，但我还是要讲，还要一直讲下去……希望你们能够理解。”周秀英最后像是总结样地说道。

    大家都诚挚地点头，表示会谨记于心，并在现实生活中，坚持下去。

    周秀英很欣慰，又说光让秦放歌一个人唱歌弹琴的可不是这么回事，赵宇辉他们这些先入门的，也得露两手，免得丢了她的面子。她要他们唱歌的就是秦放歌写的歌，让她们自己挑选。

    周秀英还说秦放歌在歌曲音乐上的创作能力，才最让她觉得震惊，最不可思议的。因为她也是搞音乐的，见多识广，知道创作这样的经典歌曲到底有多困难，要她自己教学生还行可要搞创作那就不行，真的需要天赋，还有更多的努力。可她听秦放歌的意思，也自认这样的歌曲，可能就真的是绝唱，她可不希望这只是他昙花一现的成果，他的创作还得继续下去！

    郭燕就笑着说，“周先生这是要考查我们有没有偷懒啊！老赵你先来。”

    周秀英呵呵笑，还要他们不要被秦放歌给比下去了。

    秦放歌连忙表示，他这点成就在她们面前不堪一提，他只尽心给钢琴伴奏就好。

    赵宇辉也就当仁不让，唱秦放歌写的《滚滚长江东逝水》，经过秦放歌的改编之后，这首原本就相当经典的歌曲，在难度上更增添了几分。

    可赵宇辉到底是周秀英的得意门生，也算是国内数一数二的歌唱家。在大出风头的秦放歌面前也憋着一口气，尽管准备的时间很短，但他将这首《滚滚长江东逝水》演绎下来之后，还是博得了大家的一阵掌声，尤其秦放歌，巴掌拍得最欢畅。

    当然，赵宇辉自己也是知道的，谦虚地说对这首歌把握还不到位，需要更多的练习和体会。

    周秀英笑着说多他回去仔细琢磨体会，会演绎得更好。她说话向来直来直去，赵宇辉他们都习惯了，这时候，他没让秦放歌这个原版来唱一遍，已经是相当给他们面子的了。

    赵宇辉唱完之后，魏玲玲和郭燕也都演唱了秦放歌写的歌曲。

    她们两人也都是真正的实力派歌唱家，虽然准备的时间很短，但都演唱得相当不错，而且在感情的表达上，也都是可圈可点，尽管可能达不到秦放歌在考场演绎的程度。

    周秀英也还是那句老话，让她们回去多练练，还说到时候她还要再听的。

    几个人都答应下来，然后大家又为秦放歌的将来，提起建议来，周秀英他们还是很希望秦放歌上舞台的，毕竟，他有这样的天赋和才华，不展示给世界也太浪费了。

    可惜秦放歌还是那句老话，神情也很坚定，说他知道他现在的实力还不够，还要多跟着他们学习，将来有合适机会的话，再上舞台也不迟。

    大家也都知道了，这是个相当有主见的人，而且，这家伙追求的东西还很多，志向也比她们都要远大高尚得多，他可不是仅仅只满足于一个歌唱家歌剧家的身份。

    周秀英几个人真正担心的是，他的时间分配，毕竟，他再怎么天才再怎么有才华，精力总归是有限的，眉毛胡子一把抓的话，最后的结果也很有可能落得一场空。

    秦放歌就说他愿意把更多的精力放音乐的创作上，只要把好的音乐创作出来，有的是人去帮他演绎。比如，他就厚着脸皮地邀请赵宇辉唱他的歌曲《滚滚长江东逝水》，并说也只有他能唱出这其中的真味来。他的其他歌曲，他们要看得上的话，只管拿去唱就好，还说就是对他最好的鼓励，能让他在音乐的道路上走得更远。

    周秀英知道他意志坚定，也就只能同意下来，还鼓励他继续创作出更多更好的歌曲来，当然，他的声乐训练也得坚持下去。至于秦放歌暂时不愿意上舞台，这个她可以理解，但她也相信，他有这样的才情，绝对不会被埋没。

    在这上面，作为最权威的歌唱家教育家，周秀英也有她自己的见解，她认为不能等着灵感来了才去创作，而是要在不停的创作中寻找灵感，主动去努力去创作，灵感才会来找你。

    秦放歌点头表示受教，周秀英他们也都很清楚现状，现在作曲作词的都过得很苦，秦放歌要走这条道路，相当有勇气和决心，需要他们的鼓励和支持，不仅是精神上的支持，还得有物质上的实质表示。

    事实上，周秀英叫他们来，就是有这意思在里面的，也可以说，双方也是在各取所需。赵宇辉他们需要好歌，秦放歌需要创作的后备支援。

    最后，赵宇辉选择了《滚滚长江东逝水》和《追寻》，他可是有眼光的人，知道就这《滚滚长江东逝水》一首歌，只要他演绎好了，就能让他在国内音乐界的地位，更上一层楼。

    《我的祖国》，《送别》给了郭燕，她特别喜欢这两首，不管是气势磅礴的大合唱歌曲《我的祖国》，还是充满着诗情画意的《送别》，都可以算是经典中的经典。

    《我爱你，中国》和《长江之歌》则给了魏玲玲。

    他们现在事业有成，能给秦放歌的价格也不错，每首歌十五万，编曲什么的他们得自己另外找人去做。这个价格其实并不算特别高但也不低，你要请那些著名作曲作词家给你量身写歌，也差不多要这个价格。

    此外，周秀英她们也鼓励他，如果有时间，还可以创作一些军旅方面的歌曲，他虽然不可能去当兵，但进华夏音乐学院还是要去军营参加军训的。再者，歌曲创作者更多地需要想象力。

    赵宇辉甚至还在琢磨着，将歌曲拿去新版《三国演义》的主题曲参选，他是歌唱界的大拿，有这样的资本和底气。这样一来，他自己和秦放歌的名气都会更快地传播出去。

    而在他们的鼓励和见证下，秦放歌也正式拜过行师礼，成为周秀英的又一位学生。到了现在，倒没那么多讲究和程序，但真诚和坦诚却是必须的，秦放歌在这上面，一直表现得相当不错。他这一步登天，似乎也没有多少年少轻狂，依旧冷静而谦逊，赵宇辉和魏玲玲他们都觉得这家伙是个百年不出的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