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第154章 流产
这个冬天快过完了吧,所以这时才是最冷的时候。白烟,即使你已经不属于我了,你的安危我依然记挂于心,即使相见不如怀恋,我也要在你看不见的地方给你无形的保护。 而此时,在德国汉堡郊区的一个被树木掩映地丝毫不起眼的别墅里,两帮人马坐在会议室呈对峙状态。 “我们的诚意已经表现了出来,只要你们愿意跟我们合作,帮助我们将产业更好的渗入东欧这一块,那枚芯片你们马上就可以拿走了。”孟以笙坐在为首的位置,一副稳胜券的样子淡然地笑道。 “这种大事我们做不了主。”那一边的一个阿拉伯男子斟酌着说道。 “我知道你们做得了主。还是你们打算硬抢别忘了,这里可是我们的地盘。” “芯片我们可以通过其他的途径得到,可是与你们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你不会不知道生意场上别人对你的评价,最擅长黑吃黑的毒蛇。”另一个看样子也是高层的人说道。 “传言不可信,生意场上的人哪个不是惯于尔虞我诈的,自己功力不够深反而怪别人太jian诈是最没用的商人,”冷哼着说完,孟以笙又添了一句,“若不是为了表现我们的诚意,我大可以端着架子以这么芯片做筹码,以争取到我的最大利益。” “我们还需要考虑考虑。” “手术已经开始了,”他抬头目光落在二楼的手术室,“你们找了那么多年的芯片马上就要面世了,还有什么要考虑的吗要知道,夜长梦多啊” 几人听了孟以笙意味深长的话,侧首交谈了几句,便接过桌上的合同,签了字。孟以笙在东欧的dupin和军械市场,有了他们的保证,想必能拓展的更为顺利。 窗外有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德国的冬天有些阴冷,远处教堂的钟声响了起来,已经是午夜了吧,街道上只有几盏昏黄的街灯,柔柔的光晕也被雨水激扬成尘埃。 在这样深沉的夜里,白烟自昏沉中醒了过来,看着窗外不远处写着德文的建筑,她又一瞬间的茫然。风雨大了起来,有些冷风从没关严实的窗户涌进来,冷得她打了个寒战。 “有人吗”她喊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 很快头顶的水晶吊灯被打开,明亮的光刺得她有一瞬间睁不开眼睛。 罂粟般谜魅的男人斜倚在门框看着她,冷漠中带点似笑非笑,不知是讥是讽。 “醒了”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头有些痛,她摸过去,居然是满头绷带。 “孟以笙,德国汉堡。” “我怎么会在这里”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婚礼前的一幕幕,她记得当时她已经画好了妆,刚穿上婚纱,让linda过去那杯水给她喝,然后就被人用浸泡了乙醇的湿巾捂住了嘴巴,再之后就是一片深沉的黑暗,“你想对我怎么样” “我不想对你怎么样,你只需要好好在这儿呆上一段时间就可以了。”说完,男人转身欲走。 “等等,我的脑袋是怎么回事” “你没发现你的视力已经好了很多了吗不过是给你做了个小手术而已。” “你会这么好心”第一次和他见面,他想开枪杀了她,第二次和他见面,他陷害她让她以dupin走私罪被马来西亚的警方拘留,现在想来,次次刺杀孟西城的人也定然就是他了,他想拿她干什么威胁孟西城吗 孟以笙已经关上了门,冷风依旧呼呼地从窗户里灌进来,她感觉她被困在了一个局里,也许所有人都知道,就是她一个人还被蒙在鼓里。 很快,门再次被打开,一个二十多岁轮廓深邃的女人进来低声道:“白小姐,您的饮食起居以后由我来照顾,我叫珍妮。” 白烟从上到下将她审视了一遍后说道:“我头上的绷带什么时候可以拆” “这个我不大清楚,不过到时候会有医生过来帮你拆绷带的。” “给我倒杯水吧,谢谢。” 珍妮倒了杯水给她喝下后,她说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您不是孟先生的客人吗” “客人”她咀嚼着这两个字,觉得大有阴谋,一时间又理不清头绪,“现在几点了” “凌晨一点了。” 她点点头:“麻烦帮我把窗户关一下,关上窗户后你可以去休息了。” 珍妮关上了窗户,阻挡了寒冷的冬风,室内不冷了,耳旁安静的只听得到窗外细微的风雨声,她却一夜无眠。 万家灯火恐吓 第二天下了楼,白烟就知道她被软禁了。偌大的别墅里除了她就是那些菲佣、保镖,她可以在别墅内随意走动,但是不能出去,一走到大门口便会有身材魁梧的黑衣保镖拦在她面前。 她一直没有见到孟以笙,每次问别墅里的菲佣孟以笙去哪里之后,他们的回答都是千篇一律的不知道。 呆在房间看了三天的书之后,终于在一脚重重的踹门声中,她看到了满脸怒容的孟以笙 孟以笙本就属于邪魅的类型,一发起火来就更如魔鬼般可怕,一手扯着她的衣领将她揪了起来:“真的芯片在哪儿” “你说什么”白烟手中厚重的书吧嗒一声摔在地上,表情又惊惧又迷惑。 “我说,真的芯片在哪儿”他一字一句地加重了语气。 “我不知道什么芯片” “看来不给你点苦头尝尝你不会好好交代” 一把将她扔在地上转身欲走的时候,s。j走了进来,妆容一如既往地冷艳。她冷冷的扫了一眼地上的白烟,拦住孟以笙:“没用的,当年他们在猴子岭弄了那么多心理医生,还不是没套出话” “心理医生不过是群骗吃骗喝的饭桶人嘛,都是贪生怕死的,是要恐吓一下,什么话套不出”他冷哼一声,对站在门口的珍妮说道,“把她给我带到实验室” 珍妮点点头,朝楼下的几个保镖打了个手势,那几个保镖立刻上了楼,抓起白烟的胳膊便朝楼下拖去。 所谓的实验室其实就是别墅的地下室,白烟被那些保镖扔进一个三面都是玻璃的房内,隔壁关着两个神情沮丧的人。 孟以笙站在玻璃墙外居高临下地冷冷凝视着她,唇边扯出一个冷笑:“知道旁边那两个是什么人吗” 他似乎也没指望她回答,自顾自地说道:“那是两个不好好听话的人。知道不好好听话的人会有什么下场吗” 白烟一脸警惕,咬唇不语。 他轻笑一声,却是半点笑意也无:“很好奇是吗来,给我们白小姐好好观摩一下” 清脆的拍掌声在空旷的地下室内响起,两个牛高马大的保镖进去摁住其中一个男人,男人挣扎了起来,口里不断发出叫唤声,无奈被摁的死死的,根本没办法逃离。 一个穿护士服的女人拿出一个黑色盒子,盒子里装着一个小袋子,袋子里是不知名的粉末,只见那护士将粉末倒进一杯饮料中,然后便端起杯子一步步近那个可怜的男人。 白烟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不过想也知道那杯饮料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男人使劲的挣扎着,有不少饮料从嘴里流下来湿了衣服的前襟,但还是被灌下了大半。 “很好奇会发生什么对吗”孟以笙淡淡地开腔,另有人拿来一把椅子放在他身后,又给他递了一杯酒。 双腿交叠地坐在椅子上,他缓缓地摇着杯中琥珀色的酒液:“好好看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再没有任何人发出声音。越是这样的寂静就越是惹人害怕,仿佛连空气的流动也似深沉的大海,随时便会打过来一个浪将她撕碎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杯中的那些粉末开始发作了,隔壁的那个男人开始烦躁,另一个男人仿佛知道什么似的,往墙角缩了缩。 然后那个男人像是出现了幻觉似的,开始有一些不寻常的动作。开始是小动作,最后动作越来越激烈,他开始撕扯着身上的衣服。 白烟感觉好像有一只手扼紧了她的喉咙,窒息感慢慢朝她压迫而来,她了解那种感觉恐惧
在逐渐加深的恐惧下,她都忘了自己应该捂住眼睛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男人讲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撕了下来,发出野兽一样的吼声。 然后,她凄厉地惨叫了起来,捂住自己的眼睛浑身颤抖,退到墙边背靠着墙壁尖叫声一声压过一声 玻璃墙壁上不断溅上殷红的血迹,大滩粘稠的血迹顺着玻璃墙壁流下,隔壁另一个缩在墙角的男人被灌了药水的男人疯狂地撕咬着,杀猪般的惨叫即便玻璃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也清晰可闻 被咬的男人被狠狠地砸在墙壁上,不过是短短的十几分钟,身上已经是血rou模糊,他浑身痉挛着,可是被灌药的男人力大无比,他根本挣扎不开,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的撕咬 恶心的咀嚼声伴随着半面墙壁的血迹铺天盖地的向她压来,在强烈的感官刺激里,她只能一个劲的尖叫。 嗓子都叫哑了,只剩一片火辣辣的疼痛,还是忍不住地在惨叫 不知过了多久,那边的声音终于停了下。她还是捂着眼睛,不敢把手移开。 隔壁的玻璃墙上只剩淋漓的鲜血,被咬的男子软趴趴地倒在地上,浑身被咬的看不出一处完整,只有团团的血rou,浑身还在轻微的痉挛着,看得出只剩一口气了。 孟以笙递了个眼神,立刻有人打开隔壁的玻璃门,一个身材魁梧的保镖首先上前用电棍击晕了极具攻击性的男人,然后和同伴拖起地上就快死掉的男人,朝地下室的出口走去。 “这出戏你还满意吧”孟以笙将杯中最后一口酒一饮而尽,语气轻柔地仿若情人间的呢喃。 白烟的身体还在剧烈的颤抖着,大脑被恐惧控制着,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答不上一句话。 “pv,也就是亚jia基二氧呲咯戊酮,会增加脑部多巴胺及去甲肾上腺素分泌,从而令人兴奋,同时出现幻觉、妄想,还变得孔武有力,最恐怖是令人产生暴力倾向,产生磨牙反应以致想咬人,”慢条斯理地解释完,他又说道,“想试试吗这东西的药力长达8小时,我现在就可以把他弄醒。” “你、你、你是个魔鬼” “你总不会天真的以为我是好人吧”他冷笑一声,“说,真正的芯片在哪里” “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芯片是什么” “我这人没什么耐心,对于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我一向不会养着让她吃闲饭”话音刚落,他身边的人立刻打开玻璃门,将白烟从房间内拖了出来,扔进隔壁满是鲜血的房间。 “把他弄醒”孟以笙冷冷的吩咐道。 视觉、嗅觉和听觉的强烈刺激下,白烟呼吸一滞,只觉得下腹一片剧烈抽痛,然后就体力不支地倒在了地上。 “别以为你装死我就会放过你”他冷哼。 另一旁的护士看出了端倪,有些于心不忍地说:“孟先生,她流血了。” 孟以笙皱了皱眉,道:“过去看看。” 护士上前,细细查看一番后说道:“流产了。” “今天的事就到这儿吧,先让医生过来抢救,人活着就行了,胎儿保不保得住不关我的事。” 他冷漠的声音像是冬日的寒冷,凌冽地刮得人从外疼到内,然后绝情的脚步声远去,清清脆脆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地下室内愈加寒凉。 有人拖走了白烟,有人冲洗干净了玻璃房,一切进行的有条不紊,不过十几分钟,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已经过去一周了,孟西城还是没有表示要拿股份跟你换白烟,倒是和亨利家族的新一任掌权人凯瑟合作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凯瑟的手段,能掌握欧洲三分之一经济命脉的人,能是吃素的么最近我们在西欧的市场上连连失利,有些不懂事的老古董都扬言要撤出西欧的地盘了。”s。j烦躁地点起一根烟,狠狠地抽了一口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