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未来的规划
圣餐过后，赞美声再次响起，每一个信徒都由衷感恩尤尼克尔。 尹漠听着广场上小人们的歌颂声，看了眼闹钟都快上午十一点了，祂熬了整整一天一夜，整个人已经昏昏欲睡。 “你们的神快猝死了。赶紧睡吧，醒来后我还得去北良那一趟。” 自言自语说了几句，祂躺到床铺上，倒头就睡。 诺斯特拉莫，五号昆图斯巢都，阿尔法区。 因为房间门太窄，呢斯和默西进不去，故会议厅设在一楼大殿内。 中心处，五个人绕圆桌而坐，本来其中是没有赛维塔的，但是前者似乎很懂昆图斯的状况，于是被科兹拉过来旁听。 关于据点发展、如何扩张，这是科兹给出的议题。 沈承包了大部分事务，由他率先发言： “天使长大人，神的信徒认为我们现有的武器装备还不足以支持扩张，据点的主要战斗力全都在仰仗您和两位天使大人，所以根据当前态势，我们更应该注重于据点防御建设。” 对于发言，包括科兹在内的三人不置可否，唯独旁听者赛维塔反驳道：“哦，你叫沈对吧？那我得告诉你，阿尔法区在昆图斯所占面积连万分之一都不到！而且要不了多久，这块区域的真正拥有者将会发觉代理人变更。” “所以呢？”沈不屑地笑了笑。“一个囚徒能提出什么意见？” “囚徒？哈哈！”赛维塔还以冷笑。“你说的囚徒游历过两座巢都！一天见过的人比你这辈子都多，你这个区域下水道网络里的老鼠！” “你敢说神的信徒是老鼠！”沈拍桌而起，恶狠狠地盯着赛维塔。 “神的信徒？哦吾主尤尼克尔，您的麾下怎么会有如此鼠头鼠脑的家伙~” “你找死！”沈被气的面目狰狞，手不自觉摸到了腰间手枪。 “呦呦，那比比看是你的子弹先打中我，还是我的灵能先把你撕碎。” 赛维塔站起身，眼中闪起幽寒的蓝光。 呢斯和默西并不打算阻止剑拔弩张的二人，相反他们心中感慨万千，现在的场景就好像回到了曾经的夜蝠议会，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虽然并非议会成员，但在赛维塔清洗议会的时候，他们身为黑甲卫的一分子。 嘶啦——指甲摩擦过木桌的刺耳声，打断了两人的争吵。 科兹头都没抬，静静地说道：“本质上，我并不关心争吵，但要是再敢涉及吾主，我会把你俩丢进地牢。” “是我失言了！对不起，天使长大人！” “抱歉抱歉！我自己惩戒！”赛维塔说完，用手重重拍了下自己的嘴。 二人重新入座，议题继续。 “赛维塔的话应该还没有说完，但我得先提提吾主的四個旨意。” 说到这里，所有人安静下来，竖起了耳朵。 “首先，吾主要求我们在广场中修建一個停靠飞行器的坪位，这是其一；其二，每个信徒都要学会使用武器，不分男女；其三，要不了几天，吾主就会降下战争机械，到时候需要有人来驾驶；其四，为了扩张据点，吾主命令我们打探情报。” “前三个旨意交给沈去办，至于第四个——。” 科兹看向赛维塔，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中断太久，让我好好想想。” “对，说到代理人变更问题，这会有两种结果。” “第一种：上位者要求我们成为新的收税代理人，我之前说过他们会派送食物对吧，而售卖食物就是税收来源，一种高价的——劣质品。” “是的。”沈面目变得暗淡，回忆起不堪的过去。“我们有不少人在工厂上班，三周的食物，会榨干我们的工钱，剩下一周就到了自生自灭的时间，卖儿卖女、出卖身体......” “我替刚才的话语向你抱歉，沈。”赛维塔起立，微微鞠了一个躬。 “既然第一种行不通，那我说说第二种。暴力的上位者会派出他旗下的爪牙来攻击我们，这是一种竞标，哪个帮派能打下来，哪个帮派就是新的代理统治者。” “很公平，不是吗？” “公平？！神的信徒会奋战到底！” 看着沈愤怒的模样，赛维塔补充道：“先别着急，竞标也是有条件的，只有临近阿尔法区的帮派被准许参加。就是说，最坏的情况我们得面对四个帮派，最好的情况周围没有上位者所属帮派，他们得交过路费！” “不会出现其余上位者的帮派攻击吗？”默西问道。 赛维塔点点头：“当然有这种可能，所以我建议主动出击，有科兹大人、以及默西兄弟和呢斯兄弟在，我们可以迅速消灭周围一个帮派，警告那些蠢蠢欲动的杂种！” “这样真的不会树敌太多？”沈抱有疑虑地问道。 “帮派之间也会相互吞噬。沈，如果伱是帮派老大，你会冒着被敌对势力偷袭的风险来打一个无足轻重的阿尔法区吗？” “当然不会。” 啪啪啪。科兹罕见地鼓起掌，用略带赞赏的语气说道：“我现在明白吾主为什么要我放过你了，你的确很有用，赛维塔。” 赛维塔讪笑道：“科兹大人，这算是夸奖吗？” “对了，还有一点。”他继续说道：“运粮车应该明天就到了，我建议截住它，审问驾驶员周边哪个区的帮派最强，这样杀光他们后，更能增加威慑力不是吗？” “嘶~将恐惧带给凡人！”呢斯的呼吸格栏中，传来嘶哑的低吼。 “那就决定了，暂时按赛维塔说的办。过几天，等吾主的战争机械一到，我们就开始全面进攻！” 科兹站起身，下达新的命令：“沈带领信徒们留守据点，明天我们去截住运粮车。赛维塔，运粮车几时会来？从区域哪个方向来？” “这......”赛维塔支支吾吾，半天挤不出一句话。 “你......哎。”科兹轻拍额头，叹了口气。 “运粮车来前，应该会进行通讯，那不是有类似通话的装置嘛。” 默西指了指大厅角落接连着电话线的座机。 “可以进行远程通话？那我觉得它会另有一种用处......” 保育舱磨成的匕首在桌面上轻轻划过，科兹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