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不问吉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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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缓缓降临,温暖如春日的金粟殿此刻竟是紧张至极,陡然变幻的气氛让人不敢呼吸。 百里繁墨虎视眈眈地看着兄妹两人,其余女子皆是满脸羞涩,都说这兄妹的关系非同一般,想不到竟如此不堪。 一抹浅蓝色呈在他眼前,是,那是她的贴身衣物。 百里影墨咻地站起身来,揪起断情的衣领,恶狠狠地看着他,咬牙切齿道:“朕绝不轻饶了你。” 断情不恼,反而妩媚一笑,两颊染了淡淡的红晕,似少女般娇羞。 百里影墨偏偏奈他不得,只得逼着自己扭头不去看那倾国之容。 上官陵妩看了一眼江雨烟,刚好她的眼光掠过,四目相对,她眼里闪着胜利的得意。 原来,是想她出丑。 她又扭头看了风轻云淡,浑然不放在心上的断情,便安心了。 他的存在,是她生命最后的保障。 “你笑什么!” 百里繁墨忽然道,不能让这个男人蛊惑了,肮脏的狗男女。 “我笑你皇兄偏听偏信,我笑你皇兄瞎了眼。” 如此狂妄,竟没觉得有半点不合适,仿佛他天生就是王者,比他百里影墨更有指点江山的气势。 看着同样不惊不惧的上官陵妩,百里影墨逐渐冷静下来,就凭一件肚兜确实说明不了什么。 可是,他刚刚的怒气与心痛是为了什么?他还有什么隐疾不成? 静谧得能听到呼吸声,百里影墨死死地盯着断情,定是这男人蛊惑了上官陵妩。 “我与上官虽居于静幽宫,可她闺房离我甚远,中间还要穿过个院子,若是真做了什么苟且之事,不怕隔墙有耳了罢?” 断情难得说这么一大段的话,不过显然百里影墨没听进去,眼睛瞪大如铜铃,气得青筋暴起,却又无可奈何。 “啪!”一声,一副鎏金红宝石匕首扔在两人面前。 百里繁墨恶狠狠地道:“你若敢对天发誓,你与她绝无苟且之事?” 断情冷哼一声,天?那是他最大的敌人,如果不是有那个所谓的规则存在,他们用得着日夜担心这天劫吗? 断情的犹豫不决更加断定了他们内心的想法,看着百里影墨怀疑的目光,上官陵妩深深地叹了一声。 低声道:“他是怀疑了罢,不必担心,自己过的生活,用不着别人的指手画脚。” 断情心下一喜,眼角眉梢都带了飞扬的神采,似又有了无穷的力量去面对一切。 她终究还是明白他的。 “哼,不乐意?”百里繁墨鬼鬼一笑,“只要你们任何一个人,自废其左手,此事就此了之。” 断情呵呵一笑,这还不简单。 两只莹白的手同时伸出,接而讶异互望,他似是在问为什么。 她低声道:“你天劫快到了,我不想你再出什么事。” 断情放肆大笑,如获至宝的喜悦冲上心头。 他虽是成天笑眯眯的,好像也很少见他这般高兴过。 一只手轻柔地抚摸她的秀发,然后将匕首拿起,“不就是一只手吗?拿去便是。” “慢着!”百里影墨突然叫道,他看见了她的眼泪,心里揪揪的疼。 “你很爱她?”良久,百里影墨才问道。 神韵里,有着极为复杂的感情,他究竟是何人。 “是啊,我很爱她。” 众人为之诧异,这也太胆大了吧?虽说他平时从不把规矩放在眼里,但是亲兄妹这事放在哪儿都是不堪的吧? 还是两人已经决定殉情了?想到这,众人齐齐望向上官陵妩,却见她脸色平静如湖面,一时兴趣大起。 可谁能看见她心里的暗涌?他爱她,她是真的知道。 铺了黄缎布的桌子下,粗犷的一双手紧紧握着,指甲刻出痕迹,浑然不知。 “她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meimei,我不爱她,又能去爱谁呢?” 断情像是戏弄够了,忽然孩子气地笑出声来,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终于没让这事成为王朝的丑闻。 “也罢,就当没这事发生吧。”百里影墨摆了摆手,清秀的小太监便拿了那抹浅蓝姗姗离去。 “皇上……” “皇兄……” “朕的话,你们听不见吗?” “是。”两人齐应声道,如丧气的皮球,毫无生机。 江雨烟盯着上官陵妩,挑衅地看着她,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运了,不知皇上又有了什么主意,竟这样轻易地放过这女人。 真是该死! 众人就像是没发生过什么一般,唤来舞姬,喊来乐师,重温了好酒,又是莺莺燕燕,歌舞升平,胜似人间天堂。 戏如人生,人生如戏,活在这样复杂的世道里,谁不是戴着一副面具。 两人并无动筷的念头,只因江雨烟嚣然自矜地陪在百里影墨身边,捕食的目光不时如电射来。 身旁的人频频劝酒,两人皆不为所动,酒逢知己好友,千杯不醉。若是这等人,半滴也不沾。 “如此俗物,岂不污了众位的眼。早听闻上官公子才华出众,文武双全,若能一闻,三生有幸。” 百里繁墨脸色微红地道,金龙杯摇摇晃晃地举起,一饮而尽,很是甘甜,才饮了如此之多,依旧不觉微醺。 断情微一颔首,肆虐地上下扫视百里繁墨,仿佛要以目光垄断他的四周。 上官陵妩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应了。 接过长剑,毫无精彩之处地乱舞,他神思有些疲倦。 众人已有些醉了,哪里还能分得清他的剑法是如何平常,只一个劲地叫好,听得上官陵妩有些心烦。 她望向江雨烟,那娇媚的容颜掩藏了怎样的狠毒。 顺势再望一眼那光怪陆离的男人,他曾许她一生,可是她选择了放弃,她哪里还有理由去伤心。 其实她和他都是一样的人,只想把一切都攥在手心,不肯放。她不择手段,千般的犹豫矛盾,为的不外是留住她高高在上的地位。 趁着醉意,江雨烟伺机摸了断情那冰凉的手,断情咻地停下,死死地看着江雨烟,嫌恶地看了她一眼,回到上官陵妩身边,拼命地擦洗,好似要把皮抹去一层才善罢甘休。 上官陵妩却戏谑道:“你生得太美,怎好去怪人家?” 断情瞪了她一眼,两人在这若无其事,江雨烟可气得疯了,她只觉得自己受了无限的屈辱,却又舍不得让那可人儿遭受一点污蔑。 持着金龙杯,缓缓走到上官陵妩面前,道: “真不知上辈子积了什么德,这样一个丑八怪怎配拥有断情。” 上官陵妩按住了断情的手,他在发抖,脸色阴沉得可怕。 “何必跟这样的人计较。” 断情点点头,迅速调整心情,妩媚地扬起嘴角。 “怕是用身体吧?真是个贱女人。”随即发出刺耳的笑声,引人注目。 断情收了笑容,温和的眸子涌上一股杀气,像睡在皮囊里的兽,撕开束缚咆哮而出。 他持了金龙杯浅抿一口,江雨烟突然害怕与他靠近,不自觉后退一步,再看时,咬人的目光幻化成折翼的蝴蝶,温顺地停在他肩头上静静凝望,断情恢复了安静的模样。 轻轻地握住她被冷汗浸湿的手,凑近她的耳,道:“回去商量。” 上官陵妩大喜,他这是答应了? 虽说这样有违天规,有违法则,天劫有灵性,他所犯的罪,都要在那时一一偿还。 可他已无惧,这样跟随她罢,去她想去的地方,不问究竟,不问吉凶。 过往并没有成为云烟,有朝一日,将会以铺天盖地之势卷土重来,只等爆发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