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遗憾客
阿斯塔波作为一个港口城市，虽不如魁尔斯繁华，但每天吞吐的货物依然惊人，并且以盛产无垢者出名，每天都有来自世界各地的贵族、海盗前来购买。 整个城市主要以红砖构筑，随处可见阶梯型金字塔，塔基爬满绿色藤蔓。 码头人声鼎沸，吆喝声此起彼伏，货船停满码头岸边，工人们正忙着搬运货物。 丹妮莉丝听从自札罗庄园俘虏的一名商人主管建议，先将船集体停靠在码头边缘区域，联系到买家后再在码头中心卸货完成交易。 乔拉带着阿戈去打探善主消息，无垢者都是由善主训练而成。 丹妮莉丝带着另外两名血盟卫拉卡洛和科瓦洛在码头闲逛，卓耿变小后依旧站在她肩膀，伸着脑袋左瞧右看，有了他贴身保护，乔拉才敢放心去找善主。 雷戈和韦赛利昂在他们头顶高高盘旋，引的码头工人和商贩纷纷仰头观看，惊叹真龙重生奇迹。 丹妮莉丝原本想把他们关在船舱里，怕带出来不安全，有了龙，难免会冒出来想要当屠龙者的勇士，况且还有卓耿预言在前，丹妮莉丝生怕在阿斯塔波应验。 不过在听到卓耿心语后她就将两龙交由卓耿管理，让他们在高空盘旋，以这里的弓箭根本射不到那么远。 而且卓耿也不是吃素的，发现情况不对他必定会第一时间阻止。 现今丹妮莉丝远非昔日可比，已经可以自由支配金钱给自己采买一些小玩意。 她品尝完蜜枣，正拿着一根黑香肠边走边吃，还不忘偶尔给肩膀上的卓耿咬一口，这点香肠当然不够他吃，不过用来打牙祭挺不错。 除了品尝美食，丹妮莉丝还买了两匹精仿丝绸，一根碧绿胸针，一捧珍珠用来装饰房间。 “咕噜噜……” 一个表面布满彩绘的拳头大圆球突然滚到丹妮莉丝脚下，让她停下了脚步。 前方一个穿着褴褛的七八岁小女孩怯怯看着她，想过来又有些犹豫。 丹妮莉丝冲她笑了笑弯腰捡起圆球，正要递给小女孩，却见小女孩冲她甜甜一笑，抬手做了一个转动动作。 丹妮莉丝愣了一下，用眼神询问小女孩，又手下比划了一下，是否让自己打开圆球。 看着两人在那眼神交流，再看一眼笑容纯净的小女孩，一种不好的熟悉感自卓耿脑中浮现，他飞起来一爪蹬掉了被丹妮莉丝拧到一半的圆球。 “我很遗憾。”一道只有小女孩才能听到的低沉话语自她口中发出。 圆球掉到地上应声打开，一只碧幽幽甲虫慢慢展开身躯，蝎尾高高翘起，泛着蓝紫色光芒的尾针颤抖不停，低垂的头颅慢慢抬起，露出一张酷似妇人的恶毒面孔。 人面蝎看到丹妮莉丝就立即向她爬来，速度奇快无比。 “叮！” 卓耿正要喷出龙焰，一柄尖锐匕首正中人面蝎，将它挑了起来，人面蝎奋力挣扎了几下才死去，点点绿色毒液自它身上滴落而下。 再看小女孩早已消失在混乱人流之中。 “女王陛下，让您受惊了。”持匕首之人摘下黑色头罩，露出一张头发花白，略显的苍老面容。 “卡丽熙！”丹妮莉丝的血盟卫这时才反应过来，惊呼一声要去抓捕持匕老者，被丹妮莉丝制止。 虽然没有持匕老者卓耿也不会让人面蝎近身，但他毕竟帮了自己，看起来也不像和那个小女孩一伙。 “陛下，刚才怎么回事？”拨开混乱人群，乔拉和阿戈急急忙忙跑过来，他们刚回来就看到了慌乱人群中的丹妮莉丝。 跑到丹妮莉丝旁边，看着眼前老人，乔拉就楞在了那里。 看到乔拉异常，丹妮莉丝张口问道:“乔拉爵士，他是谁？” 乔拉轻吸一口气说道:“他曾是劳勃国王的御林铁卫，也是您父亲伊里斯的御林铁卫，维斯特洛最强大的战士之一，人称无畏的巴利斯坦。” “女王陛下，我没能保护好您的父亲，没能履行白袍誓言，请让我担任您的女王铁卫，完成我未尽职责，此次我将保护您左右，至死方止。”说完他单膝跪地，垂首待命。 看着发誓效忠的巴利斯坦，丹妮莉丝胸膛起伏，久久难以平静。 她感受到了来自父王的余荫，坦格利安家族并没有被七国遗忘，她没有被遗忘…… “巴利斯坦爵士，我在此接受你的效忠，你谨记铁卫誓言，我亦定当不负你的忠心。”巴利斯坦起身，站到了丹妮莉丝身后。 “陛下，刚才刺杀您的应该是遗憾客，来自于魁尔斯的古老杀手组织，人面蝎是他们的惯用伎俩，在即将得逞之前他们往往会低语一句:‘我很遗憾’。”巴利斯坦对丹妮莉丝说道。 “是谁雇佣他们来杀我？还是利用一个小女孩。”丹妮莉丝问向乔拉。 “这很难说，也许是失去力量的男巫、表面伪善的王族或居心叵测的剩余十一巨子。”乔拉想了想推测。 “那应该不是小女孩，而是侏儒稍加伪装，遗憾客刺杀极少失手，失手就不会再来了。”巴利斯坦补充道。 听到这句话丹妮莉丝和乔拉才渐渐放心。 “陛下，我已经联系到克拉兹尼善主，他正在骄傲广场等您，那里有一千无垢者等待出售。”乔拉说出了刚才打听到的结果。 “好，我们过去看看。”丹妮莉丝心情大好，带着几人前往骄傲广场。 路上乔拉边走边叮嘱丹妮莉丝，“阿斯塔波人早已忘了古老的吉斯语言，使用的是古瓦雷利亚语，陛下去了之后不要表明能听懂他们语言，这样便于谈价。” 丹妮莉丝点头，随后又问起巴利斯坦关于君临的消息。 除了曾经听到的内容，他还带来了新消息，劳勃国王的弟弟史坦尼斯兵败君临，泰温撤销了小恶魔提利昂首相职位，改由自己担任。 新王乔佛里解除了与史塔克家大小姐珊莎的婚约，改和高庭小玫瑰玛格丽订婚。 【小恶魔离跑路不远了，真有些期待啊！小怪物乔佛里的死期也不远了。】听巴利斯坦说完，卓耿心中念叨。 丹妮莉丝已经习惯了卓耿另类吐槽，她没想到小恶魔提利昂没做多久首相就会被撤，还将面临逃跑的风险，难道兰尼斯特家会有什么重大变故？ 而且新王乔佛里竟然也会死，又有什么刺客能杀得了深居宫廷的他？ 带着疑问来到骄傲广场，迎面而来的巨大鹰身女妖雕像引起了几人注目。 雕像整体金黄，人面鹰身，还有一条高高翘起的可怖蝎尾，爪带着镣铐，被铁链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