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斩月完成，友哈巴赫与太初之光碎片

    自黑腔中出现的强大破面灵压，理所当然的静灵廷中也能感知到，位于现场接近流魂街的东门附近的死神们中也有数人察觉到了虚的出现。特别是以灵压探知为长的席官等级的数人，甚至认识到了那是缠绕着远超大虚灵压之物，伴随着寒气一同即刻向各自的上司前去报告。以结果而言，通过十二番队得到了『在实验的范畴之中』这样的答复，多数的死神安下心来，剩下几成的人则因为是十二番队发来联络反而陷入不安之中。在这之中——有一名队长级，直接察觉到了那份灵压。身为五番队队长的平子真子，以露骨的嫌恶表情向静灵廷的西方边角投去目光。虽然在他歪着头的间隙，身旁的雏森桃就已经与观测部取得了联络进行了详细的询问——但此刻的她却很困惑似的蹙起眉头，向平子告知道。在一个人进行漫长的顺势吐槽之后，对着不知所措的桃子做出了指示。=与平子因不详的预感而口吐叹息同时，一名破面脸上浮现出了欢喜的笑容。以掺杂着孩童那样惊讶之色的声音，有着少年般容姿的破面开口了。露比脸上浮现出嗜虐的笑容，向着背后的破面们说道。尽管他的眼眸就如发现了宝物的孩童那样闪闪发光，身体却渗出了掺杂着露骨杀气的灵压。将给多鲁多尼的答复取而代之，露比勐地脚蹬大地飞了出去。缇鲁蒂想象着茧利的电击袭来的光景而打算阻止露比，但他已经气势汹汹地飞了出去，转眼间便脱离了声音能传到的距离。然而，他和缇鲁蒂等人的身体都没有通电的迹象。破面们有些惊讶地转向茧利，只见他一边将手指放在按钮上，一边浮现出似乎不知为何心情不错的笑容说道。然后，向背后的破面们一半自言自语似地说道。无视一边陈述着独特的意见一边目送露比的夏洛特，茧利嘻、地笑着将意识投向了葛力姆乔。浦原商店桧左木突然想到，提出了对浦原而言有些危险的问题。浦原在赶赴虚圈之时独断结成的，与破面的有势力者的同盟关系。虽说是起弄个不好的话会被尸魂界追问新罪责的议桉，但实际上在之前的大战中破面们作为击破灭却师的其中一个因素也是确实存在的事情。四十六室那边还不清楚，但至少京乐总队长不会事到如今还突然追究此事，做出如此判断的桧左木作为一名死神如此询问道。而实际上，曾在空座町进行过大量虐杀的名为牙密的破面也已经完全断绝消息了。是有过与朽木白哉和更木剑八交战的情报，既然以那两人为对手那么还活着的可能性就已经很小了吧。如此判断的桧左木，仍旧怀有些许纠结地接受了这些而继续推进话题。在说出死神，这一词语时，桧左木的心中浮现出了特定的人物，但他还是将其强压在心中。浦原也察觉到桧左木这样的神态了么，没有开玩笑地澹澹回话道。听到这些话语，桧左木回想起了过去曾经对战过的破面们。确实，比起没什么理性的虚群来更有人类的味道，就算是反感的对手但其中也是有若无敌我关系的话还是能进行对话程度的人的。然后比最重要的是，就连自己至今仍坚信其信念是为正确的男人，也在最后就连自己的存在都进行变质而成为了破面不是吗。然而——在如此考虑的当口，浦原在这之前将结论化为了语言。现实被重新摆在眼前，桧左木轻轻地停止了一瞬间呼吸。回想起来的，是将一名敌人斩杀时那瞬间的记忆。以偷袭的方式将斩魄刀刺入对方的头颅，就那样将生命收割掉的感觉鲜活地于桧左木体内复苏了。就像是要试探这样的桧左木那样，浦原明确地将『敌人』的名字说出了口。感受到浦原的声音中气氛的变化，桧左木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并非出自浦原商店的主人——而是作为『原护廷十三队』，以及，怎么说也是曾任过『队长』职务之人的话语。连一瞬间的犹豫都没有的，桧左木以现役的副队长的身份断言道。这句话中，没有丝毫的停顿。但是，也无法做到将所有感情都舍弃程度地释然。桧左木微微地垂下视线，责备起自己的无力来。浦原一下子打断了他的话，以轻松的语气对桧左木训谕道。——想要保护的东西，吗。听到对方的话语，桧左木重新考量起自己『保护的东西』。——我想保护的……并不是东仙队长。而是那个人的教诲。——作为护廷十三队一员的那个人所交给我的，作为死神的存在方式。『护廷』——守护廷之人。静灵廷。所谓廷即是行使政治与裁决的场所，管理世界的崭新而广阔的空间，也即是公正的象征。保护着世界的正确性的死神们的信念。是这份信念就结果而言，斩杀了东仙。而尽管阻止了东仙，却仍旧坚信着从他那里继承而来的以死神身份作出的教诲。正确与否并非问题所在，正如向浦原所宣言的那样，对斩杀他这件事本身并不后悔。因为他明白感到后悔这种事，才正是对并肩作战的死神们，乃至对东仙本人的侮辱。然而，即便如此将东仙斩杀这一事实，也仍旧深深铭刻于桧左木的灵魂之中，它就这样缓缓地，轻轻地潜入进来并不断赋予桧左木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借由斩杀掉引导了自己人生之人一事，自己本身，是否正在变成些别的什么东西呢。又或者说，是已经改变了而自己却一直没有察觉呢。就是这样一种恐惧。桧左木对纠缠在背嵴上的寒气既不否定亦不肯定，调整着呼吸继续整理语言。然而，违和感在此时出现了。浦原不知何时起已将收纳着自己斩魄刀的手杖持于手中，以有些紧张的神态朝着错误的方向投去目光。虽然以轻松的语气在道歉，但那望向不知何处的远方的视线中充满着警戒的神色。拥有副队长以上实力的死神，在前往现世之际其力量的一部分将遭到封锁。存在着这样一个规则。这是为了不让那强大的灵压为现世的灵带来恶性影响而制定的措施，从最开始目的就并非战斗的桧左木也是接受了这一处置才来的。以结果而言现在的桧左木是灵压衰落至两成左右的状态，在立刻理解到能否将其解除这一浦原问题中的意义后，紧张如丝线一般布满了桧左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