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师姐要回来了
翻到了名为“月潮涌”的功法，陈啸果断舍弃了阴阳隐的修炼，同时不舍的放弃了阴阳显。 可以练，但没必要。 从丹田抽出一缕灵气顺着月潮涌的路线运转，得益于阴阳隐不断的锤炼，灵气运转的速率快到极致，这一轮下来也不过十多分钟。 灵气快要回到丹田的时候已经从原本的阴阳双息变为单纯的阴柔，但是在回到丹田的时候却发生了意外——本应该与原来快凝结成灵核的那团合在一起，但现在却融不进去，这股灵气与原来的相互排斥。 陈啸愣住了，难道以后每一次换功法都要重新修炼灵气？ 但是丹田的空间有限，正常玄者的丹田内都是将灵气凝结成一颗灵核，然后不断壮大这颗灵核，同时不断的压缩它，直到坍缩成一团类似与黑洞的东西。 不过后三境对于灵气的量要求已经无所谓了，更注重的是道。 陈啸想象了一下，别的玄者丹田内都是一颗灵核，自己以后的丹田内是一堆舍利······啊不对一堆黑洞，但是总不能几本功法都修炼吧，就算有系统也不能这么浪费时间啊。 陈啸陷入苦思，不自觉放开了对那团灵气的掌控，它脱离了控制，被那团凝实的灵气吸收了。 想了半天的陈啸决定以后再看，他收拢了思绪，却惊讶地发现丹田的那股灵气不见了。 不对，不是不见了，陈啸在原本的那团灵气里感受到了那股阴柔的气息，和原本阴阳隐的部分相似相融，但是却能够区分出来。 “问题好像解决了？”陈啸松了口气，忽然皱眉，想到：“可是，那天师傅帮我启玄的灵气，和我后面修炼出的阴阳隐的灵气完全没有排斥啊，是属性的原因吗？” “那个不知名功法好像没有属性，但是月潮涌的阴柔属性和阴阳隐的阴属性相似，与阳属性相斥，所以没有和那团灵气融在一起，而是和部分相融。” 成功被自己说服，陈啸不再思索，继续自己的苦修之路。 剩下半年也很快过去，离结束还有最后半天的时候，陈啸心满意足地检查了一番这一年的收获。 潮海术已经增长到百重潮了，现在运转一轮的收益比一开始高了十倍有余，神识也充阔的如同一片海洋了，陈啸觉得自己离第二个境界内敛不远了。 扶风掠影快要大成，极意拳也小成了许久，现在的陈啸每一拳打出去都带着些许的“意”，能够掌控“力”的浸透。 百余种丹药陈啸都炼了一遍，并且选了其中最有价值的四十余种炼到了掌握的地步，有了白炎决以后，炼丹的速率果然快了许多。 至于白炎决，陈啸已经可以惬意地控火炼丹，时刻准备好出去在师兄面前显圣一波。而且自己又在法典里找到那本“焚天术”，同样也熟练的掌握了。 那四种特殊武技都已经大成，陈啸感觉自己被孔老头锤了一顿，修武天赋莫名变高了许多。 陈啸扫了眼几个可接取的任务，“进阶炼丹”和“进阶养灵”都完成了，陈啸又收获了10年平行时间，看着21年的剩余时间，陈啸满足的点头。 退出平行时间，意识微微恍惚，这次又比上次好了太多，陈啸感觉到了内敛境界以后就不会再出现副作用了。 到时候要是遇到了危险，就可以躲进平行时间修炼一年再出来，打不过了就再进去修炼一年。 陈啸想到那个画面，忍不住笑了起来，敌人打着打着，眼看就能赢了，对面状态忽然就满了，而且还强了不少，心里估计会有许多想法。 洗漱了一番，陈啸看了眼蒙蒙亮的天色，虽然有点早，但他还是迫不及待地去找师兄了，毕竟玄者多数都不用睡觉的。 迈着骄傲的步伐，陈啸来到燕归雪的院门前，轻轻叩响了门。 不过一息时间，门便被打开了，陈啸往里面看去，师兄正盘坐在几个丹炉中间打坐修炼。 陈啸找了个地方坐下，耐心等待着师兄修炼结束。 过了有一刻，燕归雪缓缓吐息，睁开双目，眼里露出精光，然后又很快内敛起来，恢复成随和而又文雅的样子。 燕归雪微笑着看向小师弟，开口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白炎决的修行有什么问题？” 陈啸摇了摇头，得意道：“昨天回去修炼了片刻就忽然顿悟了，师兄你帮我看看还有什么问题没有。” 燕归雪点了点头，师弟虽然没有自己等人炼丹的天赋高，但是也还算不错，不过作为师兄，自己教的也相当不错。 给师弟掏出一把炼妙回丹的药材，燕归雪退到一旁，给陈啸让出了位置，静待他的表演。 陈啸接过药材，随便挑了个干净的丹炉，挥手把药材一撒，用灵气控制住，然后一手运转白炎决，另一手轻轻一挥，把丹炉拖到身前，同样用灵气控住。 在平行时间的一年，妙回丹的炼制已经脱离了掌握的地步，虽然做不到燕归雪那么潇洒，但是仅速度这方面也差不了多少了。 其实用焚天术还能更快，但是跟师兄不好解释。 随着一味味药材投入，一股清淡的药香从丹炉里传了出来，陈啸当即收火，用灵气把成型的妙回丹的药膏分成一个个圆润的丹药。 拿起一颗看了看，勉强达到了绝品的地步，陈啸朝师兄得意地笑了笑。 燕归雪同样拿了一颗瞅了瞅，颇为满意地点头道：“才一晚上就进步到这种程度，师弟炼丹上的天赋也很不凡啊。” 陈啸“嘿嘿”笑了两声，突然问道：“对了师兄，你有没有多余的弟子令牌？” “多余的？”燕归雪愣了愣，问道：“每个人就一个弟子令牌啊，你问这干什么？” 陈啸挠头，说道：“昨天晚上我想去找师傅，结果因为没有弟子令牌，所以迷路了，最后跑到灵药殿那里，多亏有好心人送我回来，不然今天得师傅师兄去找我了。” “你没有弟子令牌？”燕归雪诧异道。 “大概是师傅太忙了，我这会怎么去找师傅？” 燕归雪微微顿首，说道：“你去找个杂役弟子，只要是本殿的弟子都有，让他带你去师傅那吧。” 陈啸眨巴眨巴眼，说道：“那我得赶紧去，不然昨天晚上想到的丹方就忘了。” 燕归雪笑着点点头，忽然一愣，问道：“什么丹方？” “就是昨天晚上碰到灵药殿的弟子，然后顺便去药材室认了几千药材，感觉能弄出不少丹方。”陈啸挠了挠头，浅装一下。 燕归雪恍然大悟，心说小师弟还真刻苦，半夜了还要去认药材、背丹方，不愧是师傅新收的弟子，有我七成努力了。 燕归雪由衷称赞了师弟两句，说到：“那你赶紧去吧，师傅这会应该有空。” 没反应，是不是力度不够……陈啸面不改色，说到：“那师兄你先忙。” 说完，他装好丹药，转身出院门，去找杂役弟子带路。 “年轻真好。” 燕归雪笑着摇了摇头，感叹道。 …… 跟着杂役弟子来到了观火殿前，陈啸远远地望见了师傅坐在亭子里，和另一个只能看到背影的人品茶。 他犹豫了一下，决定在这里等一等。 常海与那人又交谈了许久，陈啸看到那人最后点了点头，然后起身离开。路过陈啸的时候，只是直直地看着前面的路，不曾看陈啸一眼。 陈啸倒是认真打量了一番这个人，和陆得风一样的冷，浑身透漏着一种锐利的气息，仿佛是一把剑而非是一个人。 值得一提的是陈啸不清楚这个人是男是女，因为这人长着一副清秀的面孔，作为男人多出一分阴柔，作为女人多出一分英气。 常海朝陈啸招了招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陈啸快步来到师傅前，鞠腰拱手，恭敬地道：“弟子陈啸，拜见师傅。” 常海摆了摆手，笑眯眯地对陈啸问道：“是白炎决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吗。” 陈啸尴尬地笑着，说道：“不是不是，师傅，我又整出几个丹方了，想让您帮我看看。” 常海意外地抬了抬眉，说道：“你从哪摸来的药材？” 陈啸当即把昨晚的事情略作润色地朝师傅说了一遍，常海轻咳两声说道：“弟子令牌的事，不是师傅忘了，只是你刚来两天，对阁内各处都不熟悉，所以师傅暂时没有给你，不过既然现在你需要，那为师许你个方便。” 说着，常海翻手掏出一个通体黑色，看起来很有质感的令牌。 他伸出一指，附着灵气在上面写写画画，不一会就停了下来。 陈啸双手接过令牌，定眼看去，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自己的名字，下面是“观火殿”三个大字，周边细细雕刻，看起来很高级。 “为师帮你刻好了阵法，凭此令你可以进除了禁区和阁主殿的所有地方。” 看着把玩令牌的陈啸，常海满意道：“这令牌比一般弟子的级别要高，只比长老低一级。” 陈啸心喜地收下了令牌，正要再谢师傅，就被常海打断了：“好了，你刚刚说新整出的丹方，拿给为师看看吧。” 陈啸一愣，支支吾吾道：“那个，师傅，我不太识字……” 常海也是一愣，想了想道：“还得加个认字的课程……” 他思考了一下，决定让燕归雪来教自己师弟认字好了。 “下来让你师兄教你，我想想······那你念吧。” 陈啸“噢”了一声，从丹药里面挑了些疗伤的念起了配方。 常海听着小徒弟一个一个的报药材名，心里暗暗点头，虽然这些丹方都是已经存在了的，但是陈啸的这种天赋还是令人震惊，只需要稍加实验各种药材的剂量，就能完整地做出一份丹方。 “这些都是疗伤的丹药啊。”常海总结出七八种丹方，发现都是疗伤的丹药。 陈啸点了点头，说道：“我对这方面的药性比较熟悉……” 常海满意地笑着，自己的小徒弟看起来未来可期，他忽然心里一动，开口道：“想不想去参加炼丹师的考核？” 陈啸眨巴眼，疑惑道：“炼丹师还要考核吗，考核有什么用？” “只是一种认证罢了。”常海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说道：“会给你个证明身份的徽章。” 他抿了一口茶水，缓缓道：“其实炼丹师本身是没有段位的，只是随着我们炼丹阁发展壮大，就规划出一种考核的制度，用以区分炼丹师的级别，从低到高分了九阶。每一阶的考核都有特定的丹药，需要在三次机会里炼出一炉绝品才算成功。” 陈啸恍然大悟，难怪自己在法典里没有看到介绍，他想了想，问道：“那师傅，丹药都是固定的吗？” “嗯。”常海回忆了一下，说道：“你现在估计有一阶炼丹师的水平了吧，如果为师没有记错的话，达到一阶炼丹师的考核丹药是——绝品的百草回春丹。” 陈啸的笑容忽然消失，这丹药名怎么那么熟悉。 “对的，就是这个没错。”常海又点了点头，肯定道：“在低阶的众多丹药里，这个百草回春丹的炼制难度相对是比较高的，而且要求是绝品的话，就够拒绝绝大多数人了。” “可是，师傅啊，那万一有人从一开始接触炼丹就学百草回春丹，一直炼到能出绝品，其他丹药都不会炼怎么办，那不是钻了空子？” 常海仰头笑了几声，说道：“要是百草回春丹炼到能出绝品，其他同阶更简单的丹药炼制又怎么会有问题呢？炼丹啊，本来就是一件一行行，行行行的事情。” “好吧。”陈啸挣扎道：“不考的话会不会不方便？” “这倒不会。”常海笑眯着眼看着徒弟，说道：“只是没有每月的供奉，供给的药材啊、特权啊什么的，噢，还有就是凭这个徽章出门在外可以省去不少麻烦……” “去哪考核啊师傅！” 陈啸忽然有了精神，不是为了特权啥的，主要作为观火殿长老的亲传弟子，要是没有个徽章挂身上岂不是很丢师傅的面子。 “离得不远。”常海顿了顿，说道：“为师派人去抓你师姐去了，这会应该要回来了，让她带你去吧。” 陈啸满脸问号，为什么是“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