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开学前的安排 （三）

    艾文标志性的朝小天狼星摇了摇手指：

    “小天狼星表舅，契约是真的，我说的话也是真的。我会开玩笑，也会吓唬人；但是这次我没在开玩笑也没吓唬人，刚刚说的话完全是认真的，没有虚假。”

    这句话把屋里的温度又降了十度，邓布利多校长，麦格教授和其他几位分院长都用惊讶且略带恐惧的目光看着艾文。卢平心地善良，有些不忍的对艾文说道：

    “艾文，你认真的？虽然我也憎恨西弗勒斯，但是你真要这么对他，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呢......我们不能和神秘人一伙一样，用跟他们一样凶残的手段。如果我们也这么干，那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艾文摆了摆手，没有直接回答卢平的疑问，看向斯内普，缓缓地开了口：

    “斯内普，我的首位私人学徒。那份契约里面有一条很重要的条款，你刚刚差点就触发了；这份契约你可以不签，但你不能破坏。如果你撕毁契约，那你的灵魂就会在你将契约撕出第一个裂口的时候，从你的身体里直接拔出来，固定在这个契约上。”

    “同时，你的身体也会直接耗尽生命力。也即是说，就算是将你的灵魂放出来，你也没法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那我就必须把你的灵魂固定在麻瓜傻子身上了。因为直接毁掉这份契约的话，你会连死人世界都没法去的。”

    “你刚刚虽然给契约撕出了一个小口，但幸好你捏出的破洞离文字还有几毫米；只要破口触及到文字，契约立刻发动。也即是说，你离做出另一种选择就只有几毫米。”

    艾文的话终于让斯内普颤抖了起来，盯着自己的双手，全身都在哆嗦；他差一点就把自己送进了地狱。邓布利多皱了皱眉头，站起身来看着艾文，语气有些不满的说道：

    “沙菲克先生，虽然我不认为我有资格这么说；但是你这么做，未免太过狠毒了。就算西弗勒斯确实犯下大罪，但你也不应该这样折磨他。”

    邓布利多的话让画像里的校长们议论纷纷，有些校长同意他的话，但其他一些校长不以为然，认为斯内普就该承受这种待遇。艾文用有些严肃的语气反问邓布利多：

    “校长先生，您以为我单纯是为了报复或者惩罚斯内普先生，才对他这样狠毒的？如果您这么想那就错了。只是为了惩罚他的罪行的话，我直接杀了他就行，何必这么麻烦？”

    “我收他当学徒，就是给他最后的机会。但是，他现在要想重新开始，必须自己愿意才行。没有放弃一切甚至放弃自己以前的人生的觉悟，就想赎罪？世上没有那么便宜的事儿！我这老师，也不是想拜就能拜的！”

    “如果他仍然把自己的那点自尊看得那么重，仍然是自暴自弃；那我是不会收他这个徒弟的，他也活不下来。说得明白点儿，我不会信任一个背叛过两次的人！不付出点保证金，我可没把握让他不会第三次背叛，我这个斯莱特林，使用他的方法没您那么天真！”

    艾文这话说得毫不客气且不留情面，直接把邓布利多惊得退了一步；朗曼校长磕了磕手里拄着的战斧，点头呵呵笑道：

    “沙菲克家的小家伙，你说得好！现在的格兰芬多真是不行了，居然玩起小聪明和当烂好人，这事儿居然要你这个斯莱特林去教！实在丢脸。”

    “阿不思，你明白了没有？从敌人那里投过来的，就是这个待遇！要么，你就直接杀了他；想用他，你就给他戴上项圈和镣铐！安排他做的事情做不好，先抽一顿鞭子再说！叛徒可没那么好的待遇，能让他活着就不错。在我看来，小艾文做的还算仁慈的呢！”

    听了朗曼校长的话，邓布利多无话可说，颓然坐在了椅子上。艾文看向斯内普：

    “斯内普先生，你以后记得叫我沙菲克老师；还有，你记得叫在场的学生为学长和学姐。无论屋子里这几个人以前和你是什么关系，你都得这么叫，因为他们现在入学时间在你之前了。”

    “他们愿意叫你斯内普学弟，还是斯内普先生，我都不干涉；只要你记得你的称呼就行。”

    听了这话，哈利三人组，纳威和马尔福脸上都是一副怪异和哭笑不得的表情；这对斯内普可是羞辱到底了。他假期之前还是学校老师和分院长，现在得叫他的学院级长为老师，还得称呼他教过的学生为学长和学姐？没听说过这么荒唐的事儿。

    戴丽丝-德文特校长在画像里拍手笑道：

    “哈哈哈，沙菲克先生，你的安排我举双手同意！这无赖在学校压根就没学好，必须得从今天开始再上一遍学！你最好能教会他尊重魔药，尊重知识，否则可不能让他毕业！”

    斯内普对于这种他本来不可能接受的羞辱，只是像放弃了一切似的，双目无神的看了哈利几人一眼，就又低下头去。而艾文却没有轻易让他过关，怒喝到：

    “斯内普先生，请你站起来！现在，你该还你欠的债了！现在，你必须对哈利-波特、赫敏-格兰杰、纳威-隆巴顿几人的蓄意伤害和不礼貌行为，以及你对魔药学教师和分院长工作的蓄意渎职，致以歉意！”

    “就在这里，受害人以及受害人的父母都在这里，以及当着学校的校长和副校长，校董事的面，诚挚道歉！做到这个，才是你新生的开始！”

    斯内普环视周围一圈，用毫无感情的声音开了口：

    “沙菲克老师，我承认，我在此为波特先生，格兰杰小姐，以及隆巴顿先生的蓄意伤害和不礼貌道歉；同时，我作为魔药学教师和分院长的不称职行为......”

    虽然说的有气无力，但是斯内普还是完成了致歉。艾文示意斯内普坐下，称赞道：

    “很好，斯内普先生。你早点儿这么说，也不用那么费事了。不过，作为你现在的老师，收你当徒弟总得送点礼物给你，现在就是你收的时候。”

    艾文突然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看向詹姆，小天狼星和卢平：

    “詹姆-波特先生，小天狼星-布莱克先生，莱姆斯-卢平教授！我现在作为斯莱特林的级长，以及斯内普先生的老师；要求你们‘劫道者四人组’在学校时，对斯内普先生的伤害和欺凌，以及对于校规的肆意违反，表示诚挚道歉！”

    “虽然斯内普先生做出了很多不可饶恕的罪行，但他也是斯莱特林的学生，我不能不帮他讨回公道！对于你们做出的事情，你们也必须向他道歉！尤其是你，詹姆-波特先生！你一开始找他麻烦的原因，可不是因为他是个坏巫师！”

    斯内普一下子震惊了，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艾文；他可没想到，艾文给他的礼物是让詹姆等人给他道歉。卢平向艾文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的同时，还拽了旁边的小天狼星一把，把手足无措的小天狼星也拉了起来。

    詹姆坐在位子上看了看哈利，又看了看莉莉，脸上有些挣扎；当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的面，他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但他发现，莉莉用严厉的眼神盯着他，对他说道：

    “詹姆，站起来！你是自己去道歉呢，还是我替你去道歉？你为什么针对西弗勒斯的原因，我可是清楚得很！如果你认为自己算是个有骨气的男人，就去还清你曾经的欠债！我喜欢的是现在的你，不是曾经的你和你的曾经！”

    詹姆看着莉莉的双眼，一咬牙从椅子上飘了起来，飘过去对斯内普深深鞠了一躬：

    “西弗勒斯，我詹姆-波特，现在向你诚恳道歉；并且坦白一切。你入学的时候，我们确实是互相看不顺眼，也攻击过对方的学院。但我针对你，找你的麻烦，有一半以上是因为对你和莉莉关系好的嫉妒；并不是因为你是一个黑巫师。”

    “我只觉得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也醒悟的太晚了；在学校的七年，我大多数时间不能称之为一个老实学生。无论你做了什么，对哈利和对莉莉做了什么，这一点都是我欠你的。你欠别人的要还，而我欠你的，现在也得还给你。”

    小天狼星想要说点什么，詹姆对他摆了摆手，看着斯内普继续说道：

    “小天狼星，你要说的，我知道。但我们四个人曾经是性命相托的朋友，也包括背叛我们的小矮星彼得。你要说的，我在这里替你说了；我既然是四人组的头目，就该承担最多，你们做的，基本上都是我做的。你们要道的歉，我也替你们说了。”

    “西弗勒斯，我在学校读书的前五年里，对于你来说；确实是一个幼稚，愚蠢且不为别人着想的欺凌者，无赖学生。我对你做的事情，其实和你做了什么并无多大关系，都是我这个人的不成熟导致。”

    “我不求你能原谅我们，你也不必原谅。只不过，我现在已经不因为你背叛莉莉和伤害哈利的事情憎恨你了。我只希望，仇恨不要一代代的传下去，哈利他们这些新一代的学生，应该有比我们更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