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诱饵
“你怎么知道？”凌司寅挑了挑眉。 “哈哈别误会，我让家里的安保公司派人24小时在你家附近盯梢，保护你母亲的安全，他们见你出门就也汇报我了。” “吃完晚饭出去散步，早知道就不出门了。” “你抬头看过星空了吗？哈哈，好像问也是白问。”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向建筑内部走去 “为什么官方可以提前发布预警？那个天体看了会怎么样？”凌司寅反问道。 “哎。按理说你没资格知道这些，不过你都问我了，总局有着可以预知吉凶的刻印者，那个灾厄名为异星，每隔很长一段时间就会出现，每次出现，直视祂的后果都会变化。” “我记得前一次是人会出现幻觉，然后有严重的自残倾向，这次好像是失去自主意识，被植入永远面朝星空的指令。” “就没有人能直视祂后安然无恙吗？”凌司寅好奇地问道。 “据我所知，有一个人肯定能例外，你就别多问了，以后带你去总部那边混个脸熟，你会见到他的，前提是，活到那个时候。”周逸雪故意用阴森的语气说道，样子还有些可爱，一旁的探员都忍不住侧目。 “为啥你们都穿一身黑色啊。”凌司寅换了个问题。 “你怎么有这么多问题啊，穿深色衣物是因为血溅到身上不会很明显。” “话说，你今天怎么还戴了块手表，是因为要和我见面，特意捯饬了下自己吗。”周逸雪上下打量凌司寅，故意揶揄道。 “是啊，我想要它提醒我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凌司寅用冷漠的语气讥讽道。 见周逸雪没有搭话，凌司寅有些奇怪，回头望去，竟发现对方脸红了。 “这姑娘智商没问题，就是情商有点太低了...”凌司寅心想。 二人被探员带到一处电梯口前， “这里就是最近一次受害者被发现的地方。灾情基本都发生在电梯。本次委托由该写字楼内多家公司联合申请，灾厄等级初步判定为伊普西隆级，麻烦二位了。” “对了，还没给你说过灾厄的分级呢。”周逸雪突然对凌司寅说道。 “灾厄还分等级的吗？” “当然，官方根据灾害程度、涉及范围还有舆论影响由高到低将灾厄划分成Alpha（阿尔法）、Beta（贝塔）、Gamma（伽马）、Delta（德尔塔）、Epsilon（伊普西隆）5个等级。” “这次的灾厄被认为是伊普西隆级，但它属于规则类，且十分擅长隐蔽，必须找到规则的源头才能中和它，我们来之前已经有两拨人尝试过，都没将其引出。” “规则类和实体类的灾厄，两者的差别是什么。”凌司寅不放过任何一个提问的机会。 周逸雪白了他一眼，还是解释道：“规则类灾厄智慧程度极低，只懂得基本的趋利避害，但它们的影响范围很大，只要你在范围内触发机制，它们就会显形，然后吸收猎物，反之，如果你摸清了它们的规律，就算是个普通人，也有几率逃出影响范围。” “而实体类的灾厄都拥有较高的智慧，有些甚至能口吐人言，且拥有较强的战斗力和再生能力。但阿尔法级别以下的实体灾厄都无法做到将体内承载的规则外显来影响某一范围。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以我们无法理解的形式存在的灾厄。” “也就是说，我们想办法触发机制，将这个灾厄的真身引出来然后祓除就可以了对吧？”凌司寅听后说道。 “嘻嘻，是这个意思，现在我们就要来想办法‘作死’了。”周逸雪丝毫没有紧张的样子。 两人走进电梯，周逸雪的状态始终很轻松，凌司寅则是进入‘俯瞰’的状态，摒弃杂念，专注眼前。 可不管他们用什么办法，和电梯镜面里的自己猜拳也好，或是在里面点蜡烛、玩灵探游戏都没用，二人始终没有感受到灾厄的气息。 每层楼都停留过一遍后，周逸雪渐渐失去耐心，体内的炁渐渐逸出，监控摄像头的镜面上都结了一层霜，凌司寅担心自己和她再待下去要被冻死，就先出了电梯。 找到一楼电梯旁等待的探员，凌司寅询问道： “遇难者遭遇灾厄时的监控录像有吗？” “没有，这座大楼的人遭遇灾厄时，监控设备都是坏的，也没有目击证人。” “遭遇灾厄的地点都发生在电梯内吗？” “基本上都发生在电梯内部，但有一起例外，有人在储物间也疑似遭遇了灾厄，因为死因相同，都是心跳骤停。” 凌司寅沉吟片刻，决定先去储物室进行调查，这时候周逸雪也过来了，三人一同前往。 这座大楼的储物室格局都差不多，没有窗户，空间狭小，给人压抑之感，由于屋内没有采光，第一次进来的人需要花费不少时间才能找到灯光的开关。 各个公司对办公环境的要求较高，房间的隔音效果都做得很好，凌司寅在储物室内发出声音，周逸雪和探员不集中注意是听不到的。 “医生有提到心跳骤停是外因或内因引起的吗？”走出储物室，凌司寅再次询问探员。 “好像提到过是被吓死的。” 凌司寅思考一番后，对着周逸雪说道：“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接下来让我一个人去吧，有些东西需要验证，我应该可以把它引出来。”说完就朝电梯走去。 “等等，这个给你，”周逸雪递给凌司寅一个青铜球“如果源头现身了，就把这个球用力往地上扔。” “你们就在这等我就行，我不会变动楼层。” 凌司寅接过铜球、走进电梯，他要开始印证自己的某些猜想了。 我们每个人都有自我调节情绪的能力，而在心理学里，有一种更为高级的情绪管理概念——元情绪理论。 此前凌司寅将意识俯瞰，隔绝了情绪体验，而现在他却利用元情绪调节，唤起了潜意识里隐藏的恐惧。 就在凌司寅开始感到恐惧之后，电梯内部的灯光闪动，他感受到了灾厄的气息。 没有轻举妄动，凌司寅继续引导自己的恐惧， “灾厄应该已经将自己判定为猎物，真身就快出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