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九章
原来是情满四合院正文卷第七百九十九章上午10点,4颗信号弹发射升空,入城式开始。***队伍以一辆装甲车和4辆大彩车以及军乐团为前导,机械化部队、摩托化步兵、汽车牵引的炮兵部队、轻中重型坦克部队、骑兵和步兵,组成雄伟的行列,从永定门进入,沿着永定门大街、前门大街威武庄严地向前开进,进入正阳门后向东进入东交民巷,经崇文门内大街、东单、东四、北新桥、太平仓,与另一路从西直门入城的部队会合,再折向南行,经西四、西单、西长安街、和平门、骡马市大街,由广安门出城。 部队在路过东郊民巷的时候,王文武没像家里其他人一样跑去凑热闹。而是站在屋顶上。远远从路口看着部队昂首挺胸的朝前走去。 东交民巷,曾是列强的干预之地,曾是不可侵犯的国中之国,但此刻,部队的铿锵行进彻底改变了这一格局。 入城队伍受到各界群众热烈欢迎。工人、农民、学生手摇小彩旗,唱起革命歌曲,高呼口号,路边的广播车高声广播:「北平得到了真正的和平!热烈欢迎人民***进城!」整座北平城欢声雷动,沉浸在欢乐的海洋之中。 学生们爬上军车贴标语,和战士们热情握手。有些学生爬到坦克上,用粉笔写上:「中国人民***万岁!」有的大炮筒上,骑了四五个小伙子,他们神气地摆着手,把人们扔上来的花环套在炮筒上。欢迎队伍中活泼热情的女学生,在部队行进的两边扭起了大秧歌。郭豹跟随季梦涵他们手摇彩旗,欢迎***入城。 入城仪式持续了整整一天,装甲车队的轰鸣、乐队的奏响、人民群众的热烈欢迎,构成了这一历史时刻的画面。 当天陕西方面的北平军管会和北平市政府也从郊外移往北平城内的办公住所,开始对外办公。 军管会下设警备司令部、市政府、物资接管委员会、文化接管委员会。警备司令部负责肃清一切反革命武装及散兵游勇,执行军纪、军法及戒严、解严等事项,并有效组织防空;市政府负责市内民政、公安、司法、交通、卫生、消防等一切市政建设,管理市区内各业及外侨事项,并按工作需要,设立民政、地政、教育、卫生、工商、公安、公用、工务、财政等九个局及人民法院、外侨管理处、合作社、贸易公司、银行等组织;物资接管委员会负责接收敌伪产业及公共物资财产,没收官僚资本、直接代管属于国家之企业,动员与组织力量,供应城市煤粮需要,并按工作需要下设财经、交通、卫生、军政及房屋地产等五大部;文化接管委员会负责接管一切属于国家的公共文化教育机关及一切文物古迹,并按工作需要下设教育、文艺、文物、新闻出版等四大部。 军管会的工作人员纪律严明,他们对城市的工商业、市政、文化机关,名胜古迹,国家仓库财产物资及其他一切公共建筑,「只是看管,不许动用,只许保护,不许破坏,空手进,空手出」,号召每个同志自觉遵守政策,服从纪律,爱护人民,坚持立场,做到群众互相监督,干部以身作则,按级负责等等。 北平和平解放后的第4天,这天下午,天气十分寒冷,季梦涵和季家灿一起按到接到的通知来到了北京大学四院礼堂 两人刚一进到礼堂里,只见里面有着好多好多的人。而且一个个也跟季梦涵和季家灿一样,都努力的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不让外人认出来。 其实这些人和季梦涵一样,都是从四面八方赶来开会的地下工作人员,这些工作人员按单位整对走进会场,等待着会议的召开。 虽然大家伙都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但季梦涵还是把自己的上级给认了出来,凑到跟前,问道:「知道这开的是什么会吗?」 上级说道:「不知道,我跟你一样,也是收到通知过来的。好了,别乱窜了,赶紧排队进去。 」 虽然上级什么都没说,但季梦涵还是猜到了些。这附近同伴的气味不要太重。 季梦涵退回自己的位置,季家灿在一旁说道:「问出这是开什么会了吗?」 季家灿虽然还是遮着脸,但季梦涵能察觉出,季家灿语气当中的兴奋。说道:「怎么?你猜到了?」 虽然季家灿成为地下工作人员才将近一年的样子,但进步还是非常大的。哪怕心里已经想到了什么,乐开了花。但表面上还是相当沉稳的说道:「在部队里的时候,打完胜仗可是要开表功会的。我估计这会就是表功会,是对我们这些地下工作人员的表彰。」 来之前季梦涵或许不知道,看到了之后。参会的人员季梦涵一眼就认得出都是地下工作者人员。表彰不表彰的季梦涵不在意,她在意的是这往后的工作该如何,南方政府只剩下长江以南的地方,自己是要去到南方重新潜伏下去,还是开始新的工作! 季梦涵好像是被人忘记一样,没人跟她说下一步的工作,在开会前,脑海里总是忍不住的瞎想。 季梦涵说道:「走,那进去看看你猜对了没有!」 两人跟着队伍缓缓进到会场。会场布置一新,主席台上方悬挂着鲜红的大幅镰刀、斧头旗帜。许多人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这种场景。 季梦涵自己也不知道,陕西方面在bJ成立有多少地下工作人员,但现在知道了,这么多人现现场怕是有上千号人呢! 季梦涵看着许多参会的人和自己一样,仍然保持秘密工作的习惯,戴着大檐帽和棉布口罩。 一些人还不放心,戴上了厚厚的蛤蟆镜,根本看不出他们长得是什么样子。 直到主席台上的人说:「大家可以去掉伪装,再也不需要潜伏了。可以用真面目示人了!」 这时,大家才彻底放心,他们摘下口罩和帽子后看到互相认识的人,其中不乏父子、兄弟姐妹。 他们紧紧握住对方的手,或互相拥抱,高声喊道「怎么你也是地下党」?「原来是你呀」! 场面非常热闹,简直就像是阔别多年的寻亲会。 有的握手、有的拥抱、有的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嘴,惊呼道:「天啊!原来你也是。」 北平解放前,组织处于地下状态,相互之间单线联系。同一单位的地下工作人员,也可能分属不同的地下组织;同一支部的人员,多数情况下也不发生横向联系,即使在后方参加培训时,相互之间也是用帘子隔开,彼此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真可谓是相识不相知、相知不相认。 第一次公开身份,大家的兴奋和激动之情无以言表,说不尽的千言万语,散会时间一拖再拖,天黑了会议还没结束。 季梦涵则和在场的大多数人表现不一样,在刚才像认亲大会一样的现场,季梦涵也希望能像其他人一样,在这会场里找到自己的朋友又或者是家人。 但在季梦涵兴高采烈的转了一圈之后,除了自己认识的那几张老脸一外,没有让自己感到意外的人在会场。季梦涵心里是说不出的感觉。 季家灿不是北平本地人,来北平都还没有超过一年,会场里自然是没有自己的朋友和家人了。只是因为旁人的情绪感染,季家灿很是高兴罢了。 等认亲大会结束,会场慢慢恢复平静。季家灿再次看到季梦涵的时候,季家灿能感受的到季梦涵好像没有刚开始那样兴奋了,很是沉默的坐在自己身旁。只是领导已经在上面讲话,季家灿打算会后再去问问情况。 台上有人问:大家是不是饿了,台下多数人不愿中断会议,都违心地说「不饿」。惟有中学片的人员如实地说饿了,看到多数人都说「不饿」,他们感到很尴尬。不久有人送来热 腾腾的大饼、包子等食物,大家狼吞虎咽地吃完后继续开会。
大会持续到第二天凌晨,连续开了13个小时。参会的地下工作人员通过第一次聆听组织负责同志深刻系统报告,感受到极大的教育和鼓舞,前进的方向更加明确。会议结束后,大家充满自信地走出会场,奔赴各自的工作岗位。 季家灿整个开会期间听得很认真,也知道当前最紧迫任务是什么刚刚解放的北平,民生凋敝,满目疮痍。面对南方政府统治几十年留下的烂摊子,会上彭明确了北平最根本和长期需要完成的任务,并提出当前紧迫和具体的工作。 彭要求在肃清特务、整顿秩序的同时,大力恢复和发展生产;要安定民生,解决好当前金融、物价、粮、煤等物资供应问题,保证人民基本物质生活和文化生活的正常需要。 在金融方面,废除南方政府发行的金圆券,一切交易都要使用人民币。对工人、学生、独立劳动者、公教人员手中的金圆券给予优待兑换,政府虽说受到一些损失,但为了照顾人民群众的利益,减少人民群众的困难,政府就要这么做。 为了尽快完成收兑金圆券工作,立即组织工作队分区、分县到分散在各处的贫民、独立劳动者中做好兑换工作,力争在20天内把兑换金圆券的问题解决。只有保证金融稳定了,物价才会平衡下来。 在粮食方面,已经准备了供给北平市民一个月所需的粮食,但城里的粮价不能太低,总比乡下要高一点,如果城里的粮价太低农民就要吃亏,就会不高兴,就会有消极情绪,就会给我们的工作带来很大阻力。 军官会预备的粮食首先供给工人、教职员工、学生和机关职员,农民要通过合作社卖给他们,以免商人从中剥削粮食。要组织城里的劳动者生产日常所需的工业品供给广大农村。 目前,军管会正在向城里运送可供几个月用的煤,食油储备有100多万斤,食盐也不缺,基本生活问题可以得到解决,民生也就会安定了。此外,城乡的密切配合、合作社的成立、打击女干商等都是安定民生的必要条件。 至于在领导讲话之前,季家灿见季梦涵情绪低落,打算会后去问问情况的事忘的是一干二净。 两人会后回到住处,季家灿像是在考试时打了满分的学生一样,迫不及待像季梦涵展示自己在会上所记录一切,当然了,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季家灿知道自己虽然比原先好了很多,但还是比不上季梦涵的。 刚才会上季梦涵记录的一定比自己多,也更加详细。季家灿想把季梦涵的会议记录本给借过来,好抄在自己的本子上。 对于季家灿心中的这些小算盘,季梦涵并不清楚。她以为季家灿真的只是想向她展示自己最近的学习成果,而并没有意识到他真正的意图。 季梦涵深知季家灿学习的不易,他的努力和付出,她都看在眼里。虽然季家灿取得了很大的进步,但季梦涵知道,他依旧在努力追赶。 季梦涵接过季家灿递过来的会议记录本,她看了一眼,发现除了字迹有些难看之外,该有的内容都有了。她笑着说:「可以啊,该有的都有了,就是字写得丑了一点,多练练就好了。」 季家灿高兴地说:「是吗?那……季姐,你的笔记可以借我看看吗?我怕我漏掉了什么内容。」 季梦涵随手把自己的会议记录本递了过去,说:「拿去吧。」 季家灿接过季梦涵的笔记本,迫不及待地打开看了看。与自己那像是狗爬的字迹相比,季梦涵的记录本上满是娟秀漂亮的小字。 季家灿不禁赞叹道:「姐,你的字写得真好看。」 季梦涵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季家灿则专心致志地抄写着季梦涵的笔记。 郭豹端着茶和点心,放到季梦涵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