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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三章 学历

    ,四合院:我是杜守义

    四月二十三日,周四。

    全家福冲洗出来了,杜守义午休时取了照片直接送回四合院,让老老少少们先饱饱眼福。

    晚上,雨水看着孩子,几个成年人又在老太太屋里聚上了。

    一大爷有些无奈道:“两张全家福,看看选那一张吧。”

    拍照时杜守义怕谁闭了眼不上相,硬是让大家换了位置再来一张,这么一来就有了两张全家福,这纯粹是钱多烧得。

    杜守义倒是对着老太太照片看了好一会儿。

    “我怎么觉得还没我们家小北拍得好?”

    大伙都笑了,这马屁拍得也太太明显了。

    小北被大伙笑得不好意思了,红着脸轻轻拍了他一下,赏了他个白眼。

    杜守义倒不全是在拍马屁。以他‘大师级工笔画师’的品味,确实觉得小北平时随手拍的那些照片更自然、更生动,看着更有味道。

    小北玩的是抓拍流,和正儿八经的照相馆肖像照不太一样。她现在有三台徕卡,家里放一个、包里放一个、办公室抽屉里还有一个。觉得有趣的她就随时‘卡察’两张,完全不用计较成本。

    笑完之后大家继续选照片,话题自然转到了‘传递’上。

    “路上会不会有危险?”一大爷问道。

    “没有一点问题。虽然具体的不能和您说,但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杜守义不是个没谱的人,他既然这么说,一大爷就放心了,不过他还是向秦淮茹那里瞧了瞧。

    秦淮茹在旁边一直没说话。她原来心里还有点疙瘩,但看到照片有些想明白了。

    照片上十四个人,有九个姓。这一大家子原本就不是靠血缘,而是靠情份联系在一块儿的。傻柱有了亲儿子又怎样?日子还是照片上的这一大家子一块儿过。傻柱有后,她倒反而可以不用觉得亏欠老何家了,这样更好。

    杜守义和一大爷一样,也知道秦淮茹有心结,拍照那天就看出来了。还是那句话,这就是秦淮茹和何雨柱该‘补的课’。由他们折腾去吧,他压根没准备管。

    一夜无话,时间到了四月二十四日,星期五,上午。

    “叮,宿主今日签到奖励为,‘王羲之’笔意 2%”

    看着空间里的金色小毛笔,杜守义有些明白了,系统不会直接增加杜氏笔意,那要靠他自己积累。而当王赵笔意积累到一定数值后,系统会提供转化,这就足够了。

    进行了几天的创作,杜守义确实感到有些进步。他在写书时很容易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心里组织着语言,笔头自然而然的进行着书写。

    因为是写给自己看得,所以他的心态比王羲之写《青李来禽帖》时还要随意。同一行字里时而楷书,时而行草,没有刻意想着写什么字体,完全随性而定。这种‘自由’让他很放松,很舒服。

    下载完笔意后,他继续认真开起了美协会议。

    讲什么不重要,可坐在主席台上台下的都是赫赫有名的大牛啊!他杜守义竟然有幸和他们同处一室了?!要不是太跌份,他都想找他们签名了。

    散会后,童理事叫住了他:“守义,我给你引荐几位老同志。这位是管老、胡老,这位是我的老恩师,傅老。他们可是一直关注着你的。”

    杜守义立刻小学生上线,毕恭毕敬的给三位老先生行起了礼。

    傅老一直很好奇,他问道:“小杜啊?你是跟着哪位大贤学得书法?”

    “是家传的。自从先父故去后我就一个人瞎练,没有拜师。”

    “哦,是这样。”傅老笑着对身边两人说道:“怪不得我打了一圈电话没人知道,原来是家学渊源。”...

    中午在食堂用了简单的工作餐后,三位老先生借了文联一方小会客室,对杜守义来了场‘摸底考’。

    这个年轻人横空出世。水平之高、年纪之轻、特别是笔下那股浓郁的‘晋韵’十分罕见。三位书画界的老先生都对他产生了兴趣。

    杜守义的书法不用说了,已经具有了自己的‘精气神’。他的工笔画是大师级,篆刻是高级技能,一场‘考较’过后完美过关。

    考试过后,老先生们同时下了结论:这个小鬼确实是‘小鬼’,鬼得很!这样的水平还敢说自学成才,没师承?单这执笔甚高的二指握管,行云流水般的锋颖变化就不可能没师承!

    五指握笔、毛笔垂直是后世主流握笔法,就是笔管夹在中指和无名指之间。但这种握笔法是清朝才出现的。

    杜守义一开始沿用了前世五指握笔的习惯。下载赵孟頫笔意后他改成了三指,因为赵孟頫用的就是三指握笔法,就跟现在拿圆珠笔的手势差不多,只是要悬腕。

    下载王羲之笔意后,他又改为二指三指交替着用,看写什么。写行草就用二指,楷隶就用三指。

    两种‘握笔记忆’随着笔意一起下载过来,之间切换可以做到随心所欲,不用花时间去调整。

    为什么一定要从五指法改出呢?这牵涉到运笔行锋的问题。二指三指执笔多靠指腕之力,行笔更为灵活。

    运笔行锋讲究中锋,就是笔尖要处在笔划的中线上。这是常识。

    虽然这是蔡邕提出的,但在魏晋时却并非如此严格。这其中除了书写姿势,还有个很大的因素是制笔技术的演变。

    二王的字是好看,但里面有很多非常琐碎繁复的笔法变化让后人头疼不已。而米芾相对简洁许多,到了赵孟頫更是把二王笔法简易化了。

    有批评者直接说‘赵书少变化’。从艺术角度讲这是事实,但这不单单是赵孟頫的问题,是‘笔’这种书写工具的进化让书写更为流畅,所以产生了‘少变化’。

    毛笔自诞生以来,制笔工艺每朝每代都在变化。晋人采用的是‘麻纸卷芯’毛笔。行笔时会有锋颖不顺、毛毫纠缠的问题。这就需要有经验的书者在行笔中不断地‘扭啊扭’,调整笔锋以减少阻滞。

    你以为王羲之不停的调锋是为了‘艺术’?其实他只是一边书写一边在‘撸毛’而已。

    笔上的这个‘毛病’直到宋朝才解决。所以从制笔技术讲,晋唐毛笔是一路;宋元是一路;明清和现代毛笔的制法就一模一样了。

    从书法技术角度讲,宋元和明清可以合并。晋唐,比如王羲之和孙过庭的行笔属于一路,笔法变化繁多。而从宋朝往后的米芾、赵孟頫和我们现代人是一路,不用频繁地‘调锋’,‘扭啊扭’了。

    执笔本身没什么关系,晋人本就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不愿受太多规矩法度束缚。启功先生也说过:‘没听说拿快子还有专门的‘快法’,写字也一样,怎么顺手怎么来。’

    但晋人行笔的那种繁复却成了‘大问题’。怎么‘扭’?什么时候‘扭’?‘扭’多少?...这些‘次品笔’留下的用笔习惯问题,倒成了后代很难解决的艺术问题了。

    杜守义有笔意加成,又研究了那么多‘真迹’,自然明白当中的关窍。他执笔甚高,笔管不是垂直于桌面,会有一定的倾斜度。运笔中也有高频率的调锋、变锋。

    这样的执笔运笔,在外人看来是‘野路子’,但在专家眼中却是正宗的‘东晋笔法’,是美伦美奂的‘晋韵’。就如同踏准节拍,翩翩起舞一般。

    这其中的繁杂变化,非大行家很难体悟其妙。

    ‘笔法’历来是书家的‘不传之秘’,只在师徒父子间相传。

    传说中笔法的传承途径是:蔡邕笔法得天授,然后传给崔瑷和蔡文姬,文姬传给钟繇,钟繇传给卫夫人,卫夫人再传给了王羲之...

    就杜守义这笔法,他还敢说自己没师承?难道他和蔡邕一样,‘得天授’?

    算了算了,下回找到他师父再狠狠告一状。现在嘛,不管了...

    不过小半天时间,杜守义这三个字已经被几位大老深深记住了:未来书画界必有这位‘晋韵正法传人’一方天地,而且这天地还大得很,...

    回到厂里已经快四点了。杜守义回小料房看了看,然后熘达到了医务楼。

    “今天没什么事吧?”

    “有的。”任医生说完,把记录本递了上去。她现在对杜守义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据她对象讲,自从她公公得到杜守义的主席诗词手书后简直如获至宝。他亲自送去装表,然后天天捧着看,时不时还要临摹一番,那感觉就像‘着了魔’一样。

    “只有两家,还行,我下了班去看看。”杜守义把地址记下后说道。

    “您这个五一节有空吗?我对象的父亲想邀请您赴家宴。”

    杜守义不喜交际,更刻意想和文化界保持距离。

    他拒绝道:“五一节我没空啊,你也知道我有个小诊所,节假日正是最忙的时候。再说,我大哥也要从sjz回来探亲,实在不好意思了。”

    “哦,没什么。”...

    文化界的饭他是一口都不想吃的,以后连美协他都想少去。至于落不落埋怨?他们都自身难保了还来得及想这个?

    晚上,杜守义坐在灯下,回想起了午饭时聊过的话题。

    午饭时童理事说他的作品受到了大家的好评,有人参观完后找主办方打听,有人写来信件询问,都是在问哪里能多看到一些。

    工人书画展是这样的情况,那《画报》呢?恐怕现在《画报》编辑室里,应该有几封关于他的群众来信了吧?有群众来信就好,群众喜不喜欢是评判书法的一条重要‘标准’!

    说到这儿要扯些题外话了。书法有评判‘好坏’的量化标准吗?没有。字是没办法评论好坏的。要看群众喜不喜欢,收藏家认不认可。

    当年欧阳先生要设立‘书法博士’时,启功先生是明确反对的。他老人家的意见是:书法没有博士一说,就是因为没有标准。

    启功先生说得没错,欧阳先生做得也没错。

    书法不设‘博士’,那书者们的职称待遇怎么解决?工资、奖金、评级、分房,一步差步步差。难道有志书法就该低人一头,餐风饮露?

    有人说该向市场要饭吃。这就有点不了解事物发展规律、无视社会现实了。

    前文讲过,书法家以前不靠卖字为生,都是另有职业的,那时当然可以不用在乎‘书法学历’。

    但‘书法’职业既然已经被细分出来了,就有了专职书法家。他们被纳入了社会评价体系后,学历问题就必须解决了。毕竟书法研究者也是要恰饭分房的。

    当然,这是杜守义在‘情满世界’里胡说八道,和现实世界没一毛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