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她真的怀了(求追读~)
家丁、护卫们舞棍打来。 气势汹汹,浩浩荡荡。 蔡老爷嗔目切齿,蔡二娘在掩面哭。 陈景张口一吐。 青光飒沓,哐啷啷一阵,撞碎迎面袭来的那些木棍。 再喝一声。 瓶口落水飞瀑,湍急溅涌。 百斤水的份量没想象那么大,可一同流出,瞬时水量极大,劈头盖脸一砸。 视野被糊住,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他们倒是忠诚勇武,继续舞棍。 陈景没能幸免,挨了几记闷棍,耳中嗡嗡杂音刺耳,头也沉重的有些晕。 从小到大,还是头回这么狼狈。 他把牙一咬。 招手将瓶子收回。 什么步法、什么出拳,此时此刻都抛到脑后。 握瓶向前乱砸。 百来斤重的瓶子,逮着一个砸一个,砸一个倒一个。 眨眼功夫,就倒下去七八个。 杀得人胆裂魄散。 蔡老爷瞠目,蔡二娘也忍不住抬头。 修士? 这個潦倒寒酸的男人,竟然会是一名修士? 家丁前仆后继,誓死拦截。 也的确有些用。 棍子抽打去,他会痛。 额头甚至开始流血。 可是这个男人的目光...... 说不上有多凶狠,他们见过比这更狠恶数十倍的眼神。 就只有坚定,没有退缩。 像锥子一样。 不管不顾,向他们冲来。 不可遏制的,内容恐怖在“嘭”一声又一声、一人接着一人倒下中,渐渐弥生,木耳一样泡发、急速变大,成笼罩整个内心的阴影。 蔡老爷惊恐。 他难道是要杀了自己,还有女儿? 陈景的确是有一瓶子把这两个人的脑袋都狠狠敲爆的冲动,但得不偿失。 任务是要调查蔡家谜团。 是要解救蔡家二小姐。 杀了他们能破解谜团,能完成任务吗? 再说了...... 自己占了出人意料的优势,打了那些家丁一个措手不及。 他们是凡人不假。 可自己也不过才踏足修炼。 再强的好汉也双拳难敌四掌,更何况这里不止四掌。 他很清楚,自己打架的本事虽然进步了很多,可还没杀穿整个蔡家的本事。 他的目标是其他东西。 家丁们紧张护在自己老爷身边。 陈景伸手,抓住那封信。 拿到东西后,一句话不说,转身撤退。 家丁们都愣住。 蔡老爷也有一瞬失神。 他......是为了那东西? 陈景逃出蔡家,回头深深看一眼这座深宅高墙。 家丁们没追出来,只一波人虎视眈眈,紧盯着他。 唯恐他又打进来。 陈景呲牙咧嘴,揉着自己肩,走到对门墙边。 一个人都没。 墙壁上面还是只有自己留下的记号。 他把眉毛拧起。 队友呢? 怎么一个都见不到。 刚才自己在蔡家喊了一嗓子,也不见有人有任何异样。 没在蔡家、又过不来。 什么情况? 他弯腰捡起一块石子,又在墙上留下新的记号。 接着迈开脚步,往家里走去。 先养伤,等蔡家人来找自己。 第二天一早。 陈景缓缓睁开眼。 恭恭敬敬的敲门声从屋外传来。 “进来吧。”他轻声。 一个嬷嬷推门,弓着腰,谄媚卑微地走进来:“陈郎,奴是蔡家府上的后院嬷嬷,昨夜是见过的。” 果然,他们来找自己了。 蔡家府上没有修士,都是凡人。 是他们不乐意请修士吗? 显然是不能。 自家女儿说自己被地痞纠缠上了,地痞说他们两人是情投意合、还有书信为证,那自是毫无疑问信任女儿。 可要是自家女儿说自己被一个自家都得仰视的人纠缠上,那个人却说两人是情投意合、还有书信为证,那......就得斟酌一下了。 尤其昨晚。 陈景只伤了对自己出手的家丁,没打蔡二娘、没打蔡老爷。 本能直接逃跑的,却偏偏还多挨几棍子,把那“伪证书信”拿走。 这就更让人怀疑,陈景的说法是真是假。 再退一步。 就算是父女俩联手仙人跳,陈景这个做法,也能让蔡老爷把罪过推到自己女儿头上,借此缓和关系。 当然,他们要不来也没关系。 等找到其他四个队友,就拿着这封信,杀上蔡家问罪。 自己一个不行,抱住玉meimei大腿,还能不行? 陈景面色不变:“有事?” 嬷嬷陪笑:“昨晚是嬷嬷不懂事,没能分清状况,就给郎君扣了个贼匪的罪名。” “这是来向郎君赔罪的。” 她朝门外一招手。 两个男人挑着担子走进来,放下的箱子,占了整间屋子的四分之一。 嬷嬷把其中之一打开。 是一层叠放好的银锭,最上层是些药材。 萝卜粗的人参、两个巴掌大小的灵芝、长得像生姜的三七...... “你一个嬷嬷哪来这么多钱。”陈景不为所动,“是蔡老爷借你手送来的?”
嬷嬷点头:“郎君慧眼!” “自昨夜郎君离开后,老爷一宿没睡,向二娘子问清了来龙去脉,这其中确实是有些误会。” 她停顿下,小心翼翼地打量陈景:“老爷在家中设宴,想向郎君赔个不是。” “把其中误会解开。” “不知郎君可否赏面。” 陈景从床上下来:“昨夜是我这辈子最狼狈的一天。” 嬷嬷连声:“那些个下人都被老爷责罚了。” “就是嬷嬷我都挨了十鞭子。” “二娘子也被关起来面壁思过。” 陈景点着头:“那就见一面吧。” 嬷嬷惊喜:“郎君,门外备了马车,您请。” “你们俩,还不搀着郎君。” 蔡家的马车很舒服,几乎没有颠簸感。 速度也不慢。 等到蔡家门口,陈景往对面那面墙上看去。 依旧只有昨天他刻下的那两个记号。 队友不知所踪。 门内。 蔡老爷亲自出门迎接:“贤婿!贤婿啊!昨晚真是多有得罪。” “昨天都还不知我,今天就认我这个女婿了?”陈景冷笑,阴阳怪气。 蔡老爷人精,神色没有任何变化:“我这作父亲的,不也是怕女儿所托非良人。” “昨晚那事,一是我气急攻心、实在不智,二来也是小女怕老夫责怪下来,失手把贤婿错杀。” 陈景撇嘴,不咸不淡:“能杀得了我?” “那时我女儿也不知贤婿竟是修士,所以才有那种担忧。”蔡老爷叹气,“待会让小女亲自向贤婿赔罪,唉,这都怪老夫教导无方......” 陈景按手,打断他的话:“我今天来,是因蔡老爷诚心认错。” “此后,我们就兄弟相称。” “其他事就免了吧。” “我是不敢再和那种翻脸不认人的女人在一起。” 好马不吃回头草。 好男人不会做舔狗。 捅了一刀还想和好?就算是为了任务也不行。 蔡老爷又叹气一声:“我知贤...贤弟心中有气。” “可看在小女肚中孩子的份上,还是......” 陈景抬手,打断他的话:“孩子只是我胡诌出来的。” 脑海中的讯息里。 这个陈郎和蔡二娘相恋后,多是书信往来,根本就没幽会过,别说创造孩子那种事,就是小手都没拉过。 蔡老爷茫然,眨眼无辜:“可我昨夜请郎中来,小女确实有孕在身了。” “啊?” 陈景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