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人被杀，就会死

    “太好了，有了这些证据，我们就可以对沃特国际公司采取措施了！”

    在看完了手里的资料之后，马洛里局长的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神色，作为沃特国际公司的公关部专员，奥古斯都手中关于沃特国际公司超人类所犯下的罪行的黑料简直详细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有着这些详实的证据，马洛里有信心让沃特国际公司的超人类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

    作为中央情报局的局长，思路能够单纯到这个地步，奥古斯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马洛里夫人，却发现她的喜悦居然不像是表演出来的，马洛里夫人居然是真的以为拿到了沃特国际公司的黑料就可以将沃特国际公司一网打尽。

    奥古斯都又将目光投向了办公桌前的尼克·弗瑞，欣慰地发现尼克·弗瑞正盯着手中的资料，眉头紧皱，眼神似乎在回想着什么。

    显然，相较于马洛里局长，弗瑞局长已经认识到了这批超人类是无法简单地用法律制裁的，从弗瑞不断瞟向自己裤子口袋的行为来看，这位局长现在已经开始考虑起了呼叫惊奇队长卡罗尔回归地球的事情。

    “弗瑞局长，我们可以联手将这次的调查结果上报给国会，我知道这次更为主要的调查工作是由你们神盾局完成的，这点我在我的调查汇报上不会打水分，我只是希望我们能够联合上报，这样才能引起国会议员们的重视，沃特国际连谋杀议员的事情都能干出来，这真的是……”

    中情局的马洛里局长向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提议道，然而奥古斯都打断了马洛里的发言：

    “请恕我直言，马洛里局长，沃特国际公司之中有着奥斯本集团、斯塔克工业、先锋科技等诸多财团的投资，国会的不少议员都与其有着利益的往来，您执意上报的结果只能是明天的新闻报道中央情报局局长与神盾局局长双双殉职，皇后区某男子背部中枪三十发自杀的消息。”

    马洛里局长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她对于沃特国际公司调查多年，却一直没有得到沃特国际公司的实质性证据，这次得到了奥古斯都提供的罪证，一时激动的同时才短暂丧失了判断，在冷静下来之后，她不得不艰难地承认，奥古斯都的想法是正确的，尽管国会知道了沃特国际公司的罪行，也可能并不会对其出手，因为这些年来沃特国际公司一直在与美里坚联邦政府合作，私底下做了不少美里坚联邦政府不好亲自去做的事情。

    甚至如果自己和尼克·弗瑞执意对此追查下去的话，那么如奥古斯都所说，提供证据和做出汇报的三人“自杀”的可能性是极大的。

    马洛里局长看向了弗瑞局长，发现尼克·弗瑞果然并未因为手中的沃特国际公司的证据而感到喜悦，反而紧皱眉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便知道了弗瑞对这件事情的预计也如奥古斯都一样，并不抱有积极的态度。

    随着奥古斯都开口打断马洛里局长的发言，整个会议室开始陷入了沉默之中，站在奥古斯都身后的芭芭拉·摩尔斯作为战斗学院出身的行动特工，感觉就连时间都在这沉默之中缓慢了下来。

    “那么，霍夫曼先生，你既然知道提供出这些资料也不会使得沃特公司的超人类为他们的罪行买单，又为什么肯冒着被沃特公司清理门户的风险将这些资料交给我们呢？而且据我所知，你也是超人类，处理沃特集团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在思考了许久之后，尼克·弗瑞终于有了动作，他向后一靠，好似无意一般地将双手插入了裤兜里，而后看着站在房间中央的奥古斯都·冯·霍夫曼，问道。

    “如果你早就已经对通过法律手段对付沃特国际公司的事情不抱希望，那么你又有着什么妙计呢？”

    “弗瑞局长，你既然已经这么问了，想必您对我所提出的解决方案已经猜测了，您现在的提问，只是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吧？”

    看着坐在办公桌背后看似随意，但实际上已经对自己的出现产生了怀疑，时刻准备着暗下呼叫器将宇宙之中游荡的惊奇队长卡罗尔召回地球的弗瑞局长，奥古斯都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意。

    “弗瑞局长，虽然五号化合物让沃特公司的超级英雄们拥有了超人的体魄以及各种杰出的能力，但是从本质上来看，他们的精神也不过是充满了软弱与缺陷的人类而已，他们的心灵与你我的并无不同，甚至由于能力的强大，使得他们的精神变得更加软弱和扭曲，缺乏理智，偏信力量。”

    “他们只是一群包裹着坚硬外壳，被人造的天赋改造出来的畸形存在而已，他们也是人类。”

    “而只要是人类，就可能被杀，被杀，就会死，不是吗。”

    奥古斯都看着神色逐渐严肃起来的神盾局局长，终于第一次完全地显露出了自己的意图。

    “弗瑞局长，我的确是超人类，但却与您所想的那种有些差距，我的力量并不强大，而我受过良好的教育，知道一群放任自己的欲望的超人类的存在将会对我们生存的世界造成怎样的损害，他们的放纵会让那些弱小的超人类为其买单，而他们的嚣张更是摧毁了这个稳定的美好世界的运行规则。”

    “通常来讲，我讨厌别人打扰我的平静生活，为了能够平静的活下去，有些不稳定的因子就需要被抹除，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