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服役之终篇
出塞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写完后，满意的放手。自己的字虽然达不到当世褚遂良那种大成的境界，却凭空多了一种空灵的气韵也算是新开一门字体。诗更不用说了，绝对好诗。要知道这首诗被称为唐人七 绝的压卷之作。悲壮而不凄凉，慷慨而不浅露。谁让王昌龄这小子这时候还没出生，自然这诗就是本人，赵观的大作。 苏定方和上官庭芝再加上十来位军中和刺史府中的官员先是一愣，旋即是惊叹。好诗好字，苏定方更是双手按住纸张道：“赵家小子，老夫免费送了两张曲辕犁，这张纸就抵曲 辕犁的费用吧。”似乎想起什么，苏定方忍不住抬腿踹了自己一脚。顺势退后几步，感觉真疼。 “你小子自家要一张犁老夫倒是无话可说，连你未过门的老丈人家都考虑，未免过分些。” 自己听闻此语，只好和众人一起笑着。这军中的铁匠和木匠手艺可是这时代的高端啊，就连铁也比城里那些铁匠用的要好上不少。遇见如此好的机会，帮张大壮要一张犁自然是 应该的。 众人笑过后，上官庭芝反复吟诵这首诗。犹自赞叹：“好诗，妙句。好字，只是苏将军，你一将军要此等之物有何用？不如让与本官，本官身上汉朝玉佩赠与将军如何？”上 官庭芝现在三十岁左右，也算年少轻狂。三十岁的刺史这个家伙不简单。 “多谢上官大人的好意，老夫很少喜欢舞文弄墨。只是这诗甚合我意，故您那汉代古玉您自己收好。”说罢几人一齐大笑。 “赵观，你的徭役算是结束，可以归去。看你根骨和内功，至少有百人敌本事。只是未上过战场和与人对练，怕真正生死搏斗要吃亏，不如去老夫军中锻炼一番如何？” “谢苏将军栽培。”自己心里明白人家纯属好意。 “等陛下诏书下来，估计你小子的爵位可是在老夫之上。到时可是要叫你侯爷啊。”苏定方和自己算是彼此看对眼，交往中那叫一个舒服。 于是乎自己在军中再也不用过问其它事情，早晚开始了站桩。通过各种意念以求自身的真气和力气能达到爆发一点的目的，只是这一目标绝非短期达到。何况古往今来很多的武 学高手短命再遇超越自身最大承受能力训练伤了身子。自己这点绝对避免，宁愿慢慢来也不求什么一日千里的进步。 虽然没有练过兵器、套路。借助自己的真气深厚，就苏定方这亲兵一个、两个还不是自己的对手。可是三人的配合立马让自己手忙脚乱，去了枪头的白蜡杆子没轻没重或戳或横 扫落在身上。也亏得自己真气初步锻炼过五脏六腑，没受内伤。只是落在身上那叫一个疼！再看看其他人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了。晚上有亲兵送来醋泡制的药给自己服用，说是活血 化瘀避免内伤堆积。看得出这东西很珍贵，推辞没要。用在别人身上，至少可以让一个武林高手长寿。 七天后，苏定方手执木刀和自己对立。这家伙仿佛一座山似的给人不可战胜的感觉，好在自己的真气经过这几日的苦练再加上站桩的功效。无论反应、爆发和肢体灵敏度早已非 初来时的自己。丹田气沉，真气随腰轻旋透两肩直达双手长枪如电刺向苏定方的左肩膀。 苏定方鼻腔微哼，身体右移上前手中木刀电闪而劈向自己。这家伙一点没手下留情，闪身后长枪当棍使，一招横扫千军扫向苏定方的腰。这回苏定方不再闪避。和自己硬抗一下 ，耳中只听见“咔嚓”一声响。自己的长枪和苏定方的木刀柄齐断，两个人本能闪身各自退后数步。 “好，如果你小子在我军中你能苦练三个月弓刀石马步箭都是一流。可惜你小子恋家，应你所请明日就回去罢。只是你答应老夫的事情该履行才好。” “那个世伯，俺年龄太小，给贵公子当老师是不是不合适？” “老夫看人一向很准，年后再让我那小子上门。可惜一身好筋骨，再经历一段时间定能胜过老夫。至于兵书之流不过是战场综合考虑然后按照各人性情各取所需，所以千古名 将没有谁和谁的手段相同。你小子鬼点子不少，若是有朝一日上了战场，怕也是一位名将。” 没等自己谦虚，苏定方挥手道：“好事做到底，晚餐后我派十骑送你回去。听说你小子家里的黄瓜和番茄味道甚佳，就是让他们带些回来，至少够军中弟兄们吃喝一顿的。天热， 大部分人都没胃口。” “是，”没敢问苏定方怎么知道自家事情那么清楚。苏定方看了自己一眼笑眯眯道：“听闻邹国公的四女张怡和你定了亲，之前还有另外一个庄户人家女儿也和你定了亲。不知 怎么算大小啊？” “啊？”自己脑袋一阵迷糊，怎么和张怡定了亲，自己都不知道。想起来了，这年头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够了。至于儿女本人的意愿根本不需要考虑，双方长辈感觉合适那自 然无错。按照小莲的性格，自己这回回去那可是有点罪受。只是堂堂国公之女，绝对不可能做妾。而小莲又是先前定下的亲也不可能为妾，也不知道这些长辈是如何解决的。苏定 方打探自己家的事情绝对不是闲的无聊，应该是和上官庭芝了解清楚好上报朝廷。 只是去年李世民巡视蒲州时候，不满意当时的蒲州刺史才换了上官庭芝。听说皇上特意去了张家庄看望邹国公的夫人、儿女，言谈之间不胜嘘唏。这回如果真的封赏自己那小莲 和张怡比较起来怕是要吃亏啊。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计较太多人易老。还是好好休息，傍晚后回家才是正理。这么长时间在外面吃住都比家里差了许多，高度酒浸泡的冰片、 薄荷对付蚊虫叮咬起的包效果良好。只是自己偷着用也差不多了，这东西不敢给其他人看见，人太多，若是发现以下子就没了。 吃罢晚饭，两张犁早就拆好包好。十名骑兵分别放置马上，自己也骑着一匹青色大马。踏着暮色，半个多时辰就到了家门口。父母和小妹还没入睡，一家子正在院子里面乘凉。 天气太热没法子早睡。父母看见自己回来，喜出望外。急忙一个准备凉开水招呼这些士兵，一个拿来番茄请他们吃。牵着小妹的手拿着竹篮月光下摘些番茄和黄瓜，估摸着差不多 的时候回到院子里面。 母亲递过十个小袋子，每个袋子里面五十文钱。自己对十个士兵道声辛苦，一点小意思。没料道十人齐声道：“谢，不过我等奉将军军令不敢有违。”坚决推辞不受，然后带着 番茄和黄瓜十人月下绝尘而去。这年头士兵很少富裕的，五十文钱不算少。何况这只是表示感谢人家一路风尘送自己返家的心意，都只为苏定方的军令而不受。看来这苏定方治军 非同一般。与李靖等绝世名将各领风s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