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初次成名
铜钱给了小莲十枚，小丫头扭捏一会后终于还是没有拒绝。然后两个人再往鹳雀楼走去。此时红日高照，夏日的阳光威力十足。好在今天风不小，并且带来黄河水的清凉让人 在热浪中感觉风分外的好。楼外有个大大的告示牌矗立旁边，和小莲走近看见上面写道：今有当代文豪宋公萧禹来至鹳雀楼观赏景致，蒲州刺史和一众士绅出资特举办六月诗会。 有诗、书、画最佳者赏银二十两，其余佳作赏银一两。并请入宾至如归楼陪宋公宴饮，和蒲州才子交流。 二十两银子，简直抵得上自家的半数家产。此时一两银子兑换在八百钱左右，二十两简直是天上掉的好大一个馅饼。拼了！看到小莲的眼睛里面也有金光闪烁，可怜的前朝公 主的女儿，如今还被这区区赏银吸引。 带着小莲走入一楼，楼内宽敞明亮。一圈子的小单间，中间足有三百平米的空间。十张桌面上面放置上好的纸张和笔墨，有人题诗画画完成后，再把作品放置在小单间外面的墙 壁上用两排细竹片夹住供人品评。寻思着这诗词好写，借用古人的诗句即可。可是画面和这诗词辉映却难，毕竟没有亲眼看这黄河的风光。于是招呼小莲两个越过二楼，直上三楼 远眺黄河风景。虽然上面还有四楼和五楼，只是上面的非富即贵的人居多，自己带小莲上去未免引人注目，影响观赏风景的心情。 不知道小莲远眺黄河的心情，自己却被不远处的滔滔黄河水翻滚而下的气势给震惊了。李白的那句“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实在太形象表达这气势。然后再见远山重叠绿意回 荡山岚之间不觉心胸为之开阔不少。就这样静静看着楼外的风景一刻，听不见其余任何声音。然后带着小莲下到一楼，挥毫泼墨把这份震撼抒发在纸上。画成后，再书写上小诗一 首。落款书写自己的姓名后，长长出了一口气，才发现周围早已围了一圈子人。其中几个少女一脸倾慕看着自己，这里面居然包括买自己黄瓜那姐妹中的jiejie。 等墨迹干后小莲拿起置于细竹片之间，有人赞叹道：“诗、书、画虽集于一幅作品之中，即使分开每一样也是今日诗会的榜首。字和画虽然有些欠缺，却被其中蕴含着磅礴气势 所弥补。应该没有其它作品可以与之娉美。奇才啊！”小莲夹好自己的作品后第一次用带着点崇拜的目光看着自己轻声道：“夫君。” 这轻柔的一声“夫君”吓得自己浑身一哆嗦，实在不习惯这么诱人的声音啊。 “你还是按照原来的语气好，我承受不起你如此的温柔，小莲。”话音方落，熟悉的痛又从自己的左边胳膊上传来。然后两个人装模作样看着其他人的作品，谁知有不少人的书法 胜过自己几分。只是当时自己借助心头黄河水奔流的气势融入书法中勉强能和这些人比，画技方面只为自己把后世诸多中外理念集于一身。和此时的诸位画家相比功力自然是不如 ，不过在画面的布局和渲染山水方面多了一点新奇。 自己本来是想看这些人的作品打发等待的时光，却没想到这些人的书法和画风对自己进一步提高这两个方面有着良好借鉴。不知不觉间半个时辰就在细细揣摩别人的作品中过去 ，直到小莲忍不住拉着自己的衣袖说自己累了。带着小莲上了二楼点了一壶茶和几样点心花了十文钱，边吃边看四周风景。同样有不少书生和士绅聚会在二楼、三楼交谈。再过了 一段时间，三楼有人高声宣布这回诗会品评已定。自然说了一会开场白，然后高声道：“有请宋公萧禹为诗、书、画前三名颁奖。” 银发古铜脸色的一位老人站在三楼楼梯口声音洪亮宣布：“诗作第一名许观，诗名《登鹳雀楼》。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老人吟诵时不由随音 节微微有点摇头晃脑。却自然有股文气在摇晃之中，看来后世之人误会了“摇头晃脑”这四个字。其中自然韵律天然流露，更有锻炼身体的功效。就看萧禹如今七八十岁的年龄身 体依然那么矍铄，可见读书、习字方法正确对身体不无裨益。 “这诗前两句写的是自然景色，开笔就有缩万里于咫尺，使咫尺有万里之势；后两句写意，把道理与景物、情势溶化得天衣无缝，必将成为鹳雀楼上一首不朽的绝唱。是以我等 评此诗为首。另外此子书法和画技比壁上一些作品有所不如，然而其中自然拥有一股澎湃气势让其更上层楼。加上诗、书、画三者相映生辉，因此书法和画技两样均算第二名。有 请赵观上楼领取奖品。” 小莲和自己彼此相望一眼，二十两银子就这样到手了。太幸福了，激动的两个人都笑不拢嘴。踩着楼梯“登、登、登”上了三楼，老人一见上来的是个半大小子很是吃了一惊。 自然问道：“小哥就是赵观？” 萧禹也做萧瑀，萧皇后的弟弟。出身于兰陵萧氏，萧瑀自幼以孝行闻名天下，且善学能书，骨鲠正直，并深精佛理。算是一个有些古板正直的老人，也算是古代文人中一类人的 典型代表。对于这类人自己衷心佩服，虽然心里绝对不愿意自己成为那种人。当下恭敬答道：“正是晚辈。” 老人结果旁边一个小厮递过的红包交给自己，然后点头：“如此年少就有如此功力，难得啊。若是它朝来长安，请来府一叙。” “小子若是去长安，自然拜见宋公，请您指教。”然后深施一礼下楼。接着是颁发其他人的奖项，大唐人实在由高到低，不搞什么悬疑、**之类的颁奖仪式。 在众人瞩目的眼光中，自己和小莲溜到一楼。见没人注意，微微颤抖的手打开锦缎包裹的银子。上等货色，一份五两计有六份。那是三十两啊，赶紧取出一锭银子交给小莲。其 余的赶紧揣入怀里，那个心情激动啊。本来想就此离开，却还有一场酒宴邀请。只好等待颁奖仪式结束后跟随一众大佬去了宾至如归酒楼。 走在众人身后，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衣裳角被人拽了下。回身看确实那买黄瓜的姐妹两个中的meimei动的手，看着自己疑惑的目光。小丫头手指指了指自己身边的jiejie，示意自己的 jiejie有话和自己说。 “小女子是张家庄人氏，姓张名怡。今日见到公子的诗画特别喜欢，因此想请公子有时间画幅画送给张怡可以吗？”张怡微低着头声音柔柔弱弱道，让人听了忍不住心生怜悯。 看来如此可爱温柔的女孩子谁娶了是谁的福气啊。 “那个好啊，有时间一定为姑娘画。”自己的话才说出口，旁边的小莲那小爪子又开始发威。张怡可能没看到，旁边的妹子可是看的清楚，捂着小嘴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和张怡边说边行，彼此交换了住址。才知道中间相隔了两个村庄，只有八、九里路。说起来也算是邻居，等踏入宾至如归酒楼的时候，自己身上被小莲不知掐了多少回。这就是在 老婆跟前搭讪美女的代价啊。好在小莲还是识大体的，只是私下里动手没开口冷言冷语，算是给了自己面子。这样的女孩子做媳妇算是不错了。 进了酒楼，才想起张怡姐妹两个怎么进来了。好像她们没参加什么诗会啊，最多算是个旁观者。可是看见蒲州刺史的夫人冲着张怡姐妹招手示意她们过去才明白这两位估计有当 官的亲戚。 张怡和meimei离开自己的时候，低语道：“赵观，过几天人家接你到我家画画。”不等自己说些什么，就带着meimei匆匆去了贵妇人的那一桌。自己因为带着小莲只能婉拒主桌上的 邀请和一帮年轻人一桌。 酒桌上除了小莲还有另外三个美丽的少女，特别活跃，整个酒桌让她们给闹腾的气氛融洽。隐约猜测是青楼红牌被几家的少爷包来同游，只是看她们的表情真的没有半分委屈。 里面有个行袁的公子看着自己笑着举杯：“小兄弟一诗成名，愚兄佩服，请。” 笑着与此君共饮，然后一个歌姬，怎么说呢。虽说是青楼女子，可是比当代许多中学生还要清纯许多。凑近自己耳边低语：“小哥，好文采。有时间来我们鸾凤轩jiejie可以免费 陪你的。”说着红唇就印上自己的脸颊。笑着离开。 同桌其余人大笑起哄：“凤儿姑娘难得主动找上男人啊，赵观小弟该为此赋诗一首答谢人家姑娘才是。”忍住身旁小莲的小手站起吟道： “赠凤儿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蒲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诗成，再不言语，趁着同桌的人都在回味中风卷残云席卷桌面的好东西。可怜来到唐朝可 是从来没有大吃大喝一回，机会难得，抓紧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