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黄瓜
随后，这个曾经是公主的女人带着自己去了厅堂应酬。独留小莲在房子中，心湖荡起一阵涟漪。午饭后告辞回家的时候，小莲红着小脸躲在人背后送着自己未来的公婆和男人。 第二天地里的农活不再需要耕牛，放牧两头大水牛的任务自然交到自己兄妹两个身上。牵着牛到了一处荒坡，让小妹看会。自己割了一捆青草切碎，然后用铁锨取沟渠里面的污泥 搅拌堆积。这年头地里普遍缺肥，很多庄稼达不到本来的产量。而蔬菜类更是如此，何况象花生、山芋太少。没有充足的肥水，太影响产量了。除了鸡鸭粪、草木灰，还需要这污 泥里面堆怄青草施用地里。 好在各种蔬菜瓜果移植成活已有一段时间，前些日子趁雨后墒情好，抓紧时间松过土。这段时间不用cao心，怕小妹一个人难耐寂寞。事情做好后赶紧过去，看见小妹正坐在草上 看两头水牛悠闲的吃草。随意问了小妹几个算术问题，总是希望在轻松范围内让小妹学习。天气已然很热，好在荒地里野树不少，随意找处树荫躺下。刚才劳作真的有点累了，小 妹调皮的在自己身边爬来爬去一点也不怕脏了自己的衣服。 下午，两头水牛拴在树荫下。一盆水和一捆青草就随它们在后院呆着，然后来到河滩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下面铺着一层从河滩运来的沙子，近来小妹喝小莲都在树荫下学习。 先指点小妹画荷花过了一会，小莲红着小脸出现。看见赵莹和自己一样正歪歪扭扭画着荷花，不觉问道：“怎么你也让自己的meimei画荷花啊？” 伸手握着小莲热情的小手，都激动地流汗的玉手啊。感觉一个舒服，小丫头也没挣扎，就这样让自己牵着坐在一起。然后给她们两个说起王冕画荷花的故事：“话说前朝有个叫 做王冕的小牧童，在夏天的一个傍晚。王冕在湖边放牛。恰逢雷雨过后天晴，日光照得湖面波光粼粼。四周一片绿色，天边还有一道彩虹，映衬着粉红色荷花是那么的美丽！小王 冕心想：这景色像画一样好看，可惜很快就会消失。要是能把它画下来该多好！从此，王冕决心练画画。开始时，他拿一根小树枝当笔，在地上画荷花，可是画不像。他便经常留 意池塘中荷花在不同天气不同时辰的各种形态，默默记着。放牛的时候，他一边琢磨一边画。 王冕苦学苦练了一段时间，终于能画出荷花了。他用仅用的一点钱买了纸、墨、笔，用破碗做砚台磨墨。又把各种树叶和花捣成汁儿，当不同的颜料；拿块木板做桌子，就坐 在池塘边上画起荷花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三年后他画的荷花就像刚从池塘里采来的一样。于是有人买他的荷花图，他的家境也改善不少。可惜，历经战乱他的名字流传不广 ，画也不见，很是可惜。” “三年一心练习画荷花，这个小牧童真是勤学之人。只是若有人指点，怕是一年就够了呢。”小莲笑着道。“对了，娘亲说你的画虽然还有欠缺，灵性倒是十足。书法和画技似 乎有人指导一样，可惜这附近根本没有那样才华之人。只能说你天赋惊人呢。” “这个岳母眼光倒是毒辣，自己曾经因为兴趣而学习素描、水彩画。可惜没有天赋，画面总是显得呆板。最多有几分形似罢了，最终还是放弃。”只为天热，不知不觉间放开了 小丫头的手。那时感觉像音乐、画面这些没有天赋，再努力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不知是自己给自己找寻放弃的借口还是真的如此，最终还是放弃学画。不过因为那段时光，对画 画理论了解不少。更是看过不少不同类型的名画，在这时代也算是理论画画大师。经过练习，发现自己附身的这小子还是有天分在画画上面。于是开始了每一天的坚持。 “哥，你不会让我也坚持三年都画这荷花吧。”小妹在旁边惴惴不安问道。 “不敢，你随意好啦。想画就画，不想画就歇着。只是识字和算学还是要学的，也许有一天有大用呢。只是不勉强你能学多好。” “谢谢哥，知道你最疼我。你先教小莲姐一会算学，那些我都学过的。正好人家有些困了。”说着，小妹打了个哈欠躺在树荫下的草席上面很快睡去。 小莲抬眼再看自己的时候终于第一次见到含情脉脉的目光，只那一瞬间。沉沦到不愿意醒来，直到小莲用手推醒自己。“傻样，在想什么呢？”女孩子娇嗔道。 不能晕倒，那样很没面子。于是，伸出双手一下抱紧小莲，直接亲吻她的香唇。可是，自己的行为再次让小莲暴走走出仙女的世界。又是一脚把自己踢飞。然后是自己的清醒和小 莲的不安。 “早晚小莲都是你的人，干嘛这猴急的样子。讨厌！”小莲转过身去。自己起来从背后抱着小莲，小丫头这下没反抗。大喜过望，只是彼此身上的汗水还是让自己放开。然后开 始教小莲算学，间杂着亲昵的小动作。 当黄瓜可以吃的时候，一下摘了十根，留下一根最大的做种，好种秋黄瓜。送给小莲三根，告诉她直接生吃就行了。等下批再教她凉拌或者炒菜，并告诉小莲黄瓜皮贴在脸上有 美容效果。自家的父母各自吃了一根，小妹一人三根。自己两根，就这样结束。父母和小妹都对这种新鲜的瓜果满意啊，自己也为来到大唐吃到前世熟悉的黄瓜也有一种温馨啊。 过了一个星期黄瓜开始进入生产期，该考虑用这东西给家里创些收入了。一袋黄瓜种，让自己种了六十三株黄瓜。等到了真正的生产期每天至少有二、三十根的产量，家里只能 算是丰衣足食，闲钱不多。初唐时节的土财主和盛唐时的土财主的标准可是相差甚远，何况今年还想再这大唐找寻棉花。为明年能够开始种植做准备。这年头的麻衣和丝绸衣裳穿 在身上总是感觉不是那么舒服。 和父母商量后觉得去不远处的鹳雀楼推销黄瓜不错，那里离此地不过十里，是蒲州城外最大也最有名的酒楼。常有官员和才子去鹳雀楼观赏黄河，自然饮食方面也是讲究的。还 有些真正的有钱人去那里或者谈生意、观赏风景，在夏日里纳凉也是不错的。 下午带着几根黄瓜去小莲家，未来岳父母对自己相当亲热。张大壮乐呵呵也没洗直接啃着出门而去，岳母拉着自己的手问道：“好女婿，近来有没有什么新作啊。你外母可是期 盼很久呢。这回小莲的兄长护卫商队回来后外母送你一套好的笔墨砚台。” “那个有那么一首小诗，只是画不出来诗中意境，所以就没写出来。”然后把王维的《渭城曲》吟诵而出。张林氏低声反复吟诵几回后赞叹道：“好诗，只是却不像你这般经历 的少年能写出的。即使借助前人的故事写出这些，再想画出这诗里风景的确是难为你了。”然后找出纸笔让自己把这诗写出来笑道：“一个多月的时间，竟然精进如斯。看来很快 你的书法就能有着自己的风格，或许胜过王右军。小莲托付给你，算是她的福气。” 早在十日前自己气通任督二脉，从此远离疾病。更主要的是精、气、神有了本质的飞跃。写字、作画时候明显有了一种和以往不同的感觉。或许书画之道也有一分感悟天地溶于 其中诗画中，而《真气运行法》的修炼更是感悟天地和自身。两者些许共通之处让自己的字和画自然而然多了一种神韵。而拳脚的练习也随着气通任督开始，感觉进步很快。不用 象别人苦练，自然而然就能感觉力量、速度和反应的增长。 “好啦，今天来有什么事？”岳母笑吟吟的看着纸上自己的字问道。 “那个家里黄瓜结了不少，想拿去鹳雀楼看他们要不要？打算明天就去，不知小莲meimei有没有时间一起去？” “自然有空啊，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娘出去走走。”回头看着身侧的小莲，岳母笑着出去。 “娘，”小莲不好意思低语着。最爱看小莲这微微羞涩的样子，上前掏了小莲的胸口一下，笑嘻嘻地看着她。 “讨厌啦，娘亲若是看到看你还有脸来我家？”小丫头抬头‘恶狠狠’的看着自己。 “等过段时间番茄下来可是比黄瓜好吃许多，然后西瓜成熟时又比番茄好吃。”说到这里自己的口水差点没流出来。这唐朝好吃的东西或许不少，可是赵家庄附近可没有多少。 即使农人每逢三、六、九的日子赶集也没见什么好吃的。关键是长期战乱的结果是到贞观八年大家伙还在以温饱为奋斗目标，能做到这一步的就算是财主。唯一自己兄妹挂记的麦 芽糖可是种奢侈品，一个月可能买上一回。 “一天到晚就想着吃，有这时间不如多做几首诗出来。娘亲一有时间就爱看你那画和诗，人家也才渐渐感觉到你那首诗的好处。也想试着写诗，到时候你可要教我啊。先说好， 不许笑。”小莲说到这里，小手习惯性的掐了自己后背一下。 “疼，轻点。”这丫头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就这掐人死疼。可是几天不被她掐一下，就感觉不自在。搞得自己都觉得自己天生是个“贱人”。 然后两人说笑一回自己再回家，准备第二天去鹳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