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公然示好（1）

    经云暮雪这么一问，小张氏倒是想起来了。她七八天前，有一次过来寻李姨娘的时候，曾经听见李姨娘吃惊地在房中问：“你说的……这是真的？”

    小张氏见李氏房中有旁人，一时顿了顿，没有立刻进门。

    便听李姨娘有些失魂落魄地接了一句，说：“夫人，夫人怎会如此？”

    房中的另外一人只说：“姨娘小声……谨慎些，风声走漏就不好了。”

    当时小张氏觉得不好再沉默，只得举手敲了敲门。

    出来开门的人，是云纤雨——

    *

    云暮雪听了小张氏所述，忍不住心底有些发寒。

    当然，仅凭这只言片语，根本无法断定，从旁挑唆的人是五妹云纤雨，可是，若是她与李姨娘所说的内容光明正大可以见人，她却又为何要说“走漏风声”四个字？

    “从那天之后，我便觉得李jiejie多了些心事，也不大说话。”小张氏绞着手中的帕子，但还是想为李姨娘再说两句话，“我熟悉李jiejie的为人，李jiejie待人温和，每每提起靳夫人的时候，也总是带了尊敬。她自己也是有儿女的人，我想，她……她不会是有什么苦衷吧！”

    苦衷？

    云暮雪忍不住冷笑一声。

    纵有天大的苦衷，李姨娘要害她的母亲与弟弟，这便是不可饶恕的罪孽。

    但是小张氏有一句话点醒了云暮雪，李姨娘是有儿女的人，如果整件事背后的始作俑者是云纤雨，那么李姨娘很可能会为了护住自己的女儿，将整个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显得好像是她因为嫉妒生恨，才会对靳氏下手。

    就连父亲云远志，都相信了是李姨娘作恶，将她这样悄无声息地“处置”了。

    可若李姨娘只是个帮凶和执行者，而主使之人还留在二房这个院子里呢？

    云暮雪想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忍不住想起先前云纤雨曾经到自己这里，“告发”李姨娘的一片嫉妒之心。如果事情真的如她猜想的那样，那云纤雨便真是其心可诛，李姨娘的一片拳拳爱女之心，全喂给白眼狼了。

    送走小张氏和云易成，云暮雪踱回屋。她实在是还未想通，若这件事，真的是云纤雨暗中谋划，指使李姨娘做的，那，云纤雨，又图的是什么呢？

    *

    第二天就是福成洗三的日子。

    新晋永昌侯云远志尚未从宫中回来，不过却托人捎信回来，只说是还会在宫里再待上一两天，并且叫云九送了几件替换的衣衫送入宫中去。

    可是新晋云侯虽然不在家，京中各趋炎附势之人都闻风而动。再说了云家小儿洗三，本就是女眷互相走动的好机会，各官宦人家果断地都打出了“夫人牌”。于是乎，云福成的洗三宴空前热闹，那洗三姥姥收礼金赏银已经收到手软。而云福成小小“年纪”，也发了一笔横财。

    云暮雪跟在几位靳家舅母后面帮着招呼客人，越看越觉得心生疑惑，外人来的着实不少，可是云家长房，却连一个人都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