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喜鹊界桐油树的传说

    喜鹊界，桐油树，对于年少的甘敢来说，那是一个神秘的地方。

    村里有一个爱讲故事的老人经常给村里的小孩讲故事，其中讲得最多的一个故事就是跟喜鹊界桐油树有关的故事。

    老人说，解放以前，浦坑还没有通往外面的公路，只有一条山路通往江源。解放后人们才挖通了这条通往江源的公路。

    当时的喜鹊界有很多很多桐油树，其中有一棵也在现在那棵桐油的位置，比现在那棵桐油树大得多。

    “现在这棵桐油树呀是甘敢爸爸种的。”每说到这里，老人便笑着抚摸甘敢的头。

    开始的时候，甘敢相信了，其他同伴都非常羡慕甘敢，甘敢也因此感到很自豪。

    后来，甘敢问甘辛，甘辛说不是。

    再后来，老人再抚摸着甘敢的头说是甘敢爸爸种的那棵桐油树的时候，甘敢都看着老人笑，其他同伴也跟着笑。

    老人说，以前那棵桐油树很大很大，像绿色的大伞，遮盖了喜鹊界整个山凹。

    那时候，桐油树上住着很多很多喜鹊。

    每天傍晚，喜鹊从四面八方飞回来，站在树冠上，成千上万的，黑压压一片，喳喳喳地叫，传遍浦坑每一个角落，告诉还在山里的人天要黑了，赶快回家。

    天黑了之后，那成千上万的喜鹊便隐藏在茂密的桐油叶里，都不见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喜鹊便从茂密的桐油叶里钻出来，在桐油树上空盘旋，时而黑漆一片，时而灰白一片。

    旋出的风啊，呼呼的，在村里都可以感觉得到。

    它们喳喳喳地叫，告诉大家要起床劳动了。

    老人说，有一个晚上，有两同年一起在外面做生意回来，带了一袋子钱。

    当他们走到喜鹊界的时候已经到了半夜，他们在桐油树下商量怎么分钱。

    他们都觉得钱是两人一起赚到的，应该一人一半，可是他们只有一个装钱的袋子，分了钱之后有一个人没有袋子装钱。

    他们不想回到家里再分，因为他们都不想别人知道他们赚了很多钱。

    而半夜了，又无法回去取袋子，所以，他们决定先回家，等第二天拿个袋子来之后再分钱。

    他们看到桐油树干比簸箕还要大，树干里的树洞交错相通，有的可以同时容下两个人，有的只有凤尾蕨的孔那么大，有的从树干可以通向树枝——树枝啊，有的有磨盘那么大。

    老人一边说，一边比划着。

    孩子们听得津津有味，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生怕错过每一个比划。

    老人说，这两同年商量，决定把钱藏到树洞里头。

    藏好钱之后，他们约好等喜鹊叫的时候一起上来取钱。

    第二天他们按照约好的时间一起上了山。

    他们到了喜鹊界，钻进树洞里取钱。

    坏了，钱不见了！

    两同年都以为是对方偷了钱，互相指责，最后两人打了起来。

    其中一个同年一失手把自己的同年推下了山崖。

    这个同年后悔啊，为了钱，不应该把自己的同年推下山崖啊，这可是自己的同年啊。

    这个同年在喜鹊界上哭了三天三夜，哭得喜鹊整夜整夜地站在树冠上喳喳喳地叫，半夜半夜地叫，嘈嘈杂杂。

    喜鹊从来不会在半夜里叫的，弄得人心惶惶，一个个都不敢睡觉。

    第三天的深夜，有人听到“哚哚”的砍树声。

    第四天早上，大家发现桐油树倒在了喜鹊界的山凹上。

    后来听说树是被那个同年砍倒的，树倒之后他看见了一些银子从树洞里散落出来，听说还有一只猴子从树洞里逃了出来。

    这个同年什么都明白了。

    说到这里，老人问：“他明白了什么？”

    下一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