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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一晒新书《西来》全新言情青春作品哦

    我叫陌路,算算年纪,已经奔三。

    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幸运这个词跟我总是无缘,我平淡的度过了那些让很多人都疯狂祭奠的青春岁月,遇见过爱情,也在爱情里迷失方向,最后好了伤疤忘了疼,依旧傻傻的相信着几千年来都无人能解释的东西。

    曾经以为,这辈子非秦川不嫁,到后来秦川娶了别人,而我也遇到了另外一个人,当我把希望都寄托在欧阳佳昊身上,并且承诺要相守到永远以后,他却永远闭上了眼,在冰冷的黄土里,冷漠的对我微笑。

    这就是我的人生,那么单薄,却又那么哀伤。

    西来在那些时候总是拉着我的衣袖,神经兮兮的对我说:“陌路,种种迹象表明,你这辈子注定要出家,没准还能成为郭襄那样的一代宗师,开辟一个时代呢。”

    对于这个损友闺蜜的挖苦打击,我总是一笑而过不置可否,其实我们都知道,这只是我们彼此自我催眠最好的方式。

    像当初那些年,我们的青春遍体鳞伤之后,用以慰藉的最佳疗伤圣药。

    2013年夏末,我清楚的记得,那天是礼拜三,天气晴朗,黄历上写着一切大吉。

    唐月恒的婚礼就在那天举行,而我,在这之前,已经疯狂的寻找西来整整4年。

    是的,4年前,西来失踪,从此杳无音信,人间蒸发。

    诺大的北京城,空气质量越来越差,每天出行挤地铁,口罩成了必备品,但我每天都坚持从十五号线转至一号线,一厢情愿的觉得,在某个时候,就能在地铁里遇见西来。

    唐月恒婚礼前一天晚上,他在那个和西来生活了很久的屋子里呆了两个小时,或许,那里的回忆,应该足以让他填满这四年的空虚。

    “西来,你真的从西边而来,又要回归西边了么?”唐月恒看着落地窗外的夜色,喃喃自语。

    这已经是他第十遍自言自语了,带着淡淡的哀伤和不确定。

    没人回应他,窗外的巨大飞机翅影在夜空里慢慢模糊,朝着西边,不知飞往哪座城池。

    时间已经跳到十二点,墙上的挂钟开始钝响,他缓缓转身,眼睛不经意就瞄到了桌上的相框,美丽的西来就存放在里面,笑容纯真,天真无邪。

    记得她说过:“遇见,或许是错误,或许是意外,但不会有或许的幸福。”唐月恒苦涩的笑起来,眉毛和眼睑,带着调皮和忧愁的萌动。

    像是那年那个秋天,他的心潮一般!

    那一年,西来十八岁,念艺术院校,专业是美术,而唐月恒正好在筹备一组画展,到学校取景写生,于是他们相遇,带着一种不知名的意味,悄然邂逅。

    西来所在的院校,是一所盘踞在森林公园中的老楼,带着神秘和幽暗感,巧合的是,唐月恒也是这里毕业出去的,如今在国内享誉盛名的大画家,曾经也是这所校园里青涩的学生之一。

    系主任知道唐月恒来学校取景,亲自点名,让西来去作陪。

    西来嘟着嘴,十分不情愿,她不喜欢被人安排,那种感觉像是用刀架着她去做一件让她恶心巴拉的事情,她很讨厌。

    但讨厌归讨厌,事情得照做。

    唐月恒第一眼见到她,只是点头微笑,西来看着眼前的应该称呼为学长的他,脸色僵硬,但心里深处却有些翻江倒海,她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人,是一个完美得无可挑剔的男神,她从来不相信上帝会造物,但看到唐月恒的瞬间,她信了。

    于是她在心里抱怨:“老天爷,你怎么可以让一个男人的皮肤比女人还好?这分明就是在绝我们女人的后路嘛。”

    咆哮完毕之后,她的脸色依旧严肃,唐月恒笑着看她,说道:“你好,我叫唐月恒。”

    看着唐月恒伸出来的手,西来短暂的停留一秒,手在宽大的牛仔裤上摩擦了几下,才与唐月恒握在一起。

    淡淡的温热,从对面的唐月恒身上流转过来,像是一枚导体,将他身上所有的温度都传递过来一般,西来的手心有如磁石,源源不断感受到那股温热,再不留余力的,吸附进身体里去。

    唐月恒的手很大很厚,给人一种稳稳的安全感,西来的手算不得精致,但也不粗糙,两人就这样握着,时间宛如静止。

    要不是系主任在旁边咳嗽了几声,两人保守估计还要保持这个姿势个把钟头,那天之后,西来偷偷的想,要是真被他这样握住一辈子,会不会很幸福。

    但随后她就用榔头把这个初生的想法敲得支离破碎,然后对着镜子喝斥自己:“西来啊西来,你这个独身主义奉承者,怎么可以坏了规矩?”

    看着镜面上的自己,西来慢慢平静,但是她不知道,心底深处的一颗种子,正在萌芽,并且用不了多久,就会长成参天大树。

    一个礼拜之后,西来穿上唐月恒为她准备的白色长裙,动作别扭的从校园里穿插而过。

    西来保证,这是她有生以来最窘迫的时刻,她喜欢裙子,但不喜欢那种拖得不着边际的裙子,偏偏唐月恒为她准备的,就是那种像拖把一样并且走起来带着漫天灰尘的长裙。

    在某一瞬间,她真想用粗口问候唐月恒的祖宗,但转念一想,自己好歹是有为女青年,素质很重要,于是她忍了。

    学校的兰湖公园里,她做他的模特,靠在学校的一座石塔边上,风吹乱她的发,眼神里有些说不清的愁绪,这种情绪,自然是唐月恒要求的,他希望西来可以展现一个痴情女子为爱执着的表情,老实说,西来的表演天赋并不高超,但她展露的那份哀伤,却那么真实,真实到无可挑剔,只是唐月恒不知道,这个最后跟他纠葛缠绵名字为西来的女子,曾受过怎样的伤。

    后来西来靠在他的肩膀轻轻告诉他,她的生命,在很久以前,就已经结束了,现在活在她身体里的,该是另一个人,那个人,才是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