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合作
赛丽卡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她就是黑胡子口中的老罗瑞吗？“合作吗？”老人将两人引到了桌子旁，而热情的执事则是给了老人一个拥抱，但当看到赛丽卡那古怪的表情时，却忍不住笑了出来。“白色的头发很少见对吧。”眼前这所谓的老人，一头银白的发色，但皮肤却又如同年轻少女一般，这让身旁的赛丽卡着实吃惊。“或许，我可以将保养的配方告诉你，当然，要收钱。”老人风趣的回应，让赛丽卡不知所措，这很明显已经超过了保养能达到的极限了吧！“好了，院长，让我们聊聊吧。”他可不想让这个家伙再逗弄自己的棋子了。“好吧，好吧，真是一个没耐心的小家伙，黑胡子，带孩子们离开吧。”老罗瑞别着脸无奈的说道，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了，一点幽默感都没有。“那么，你想谈什么？”老人似乎并不在意赫默的合作，毕竟在孤儿院，对方想要什么简直一目了然。“用那些孩子，换你的命。”此言一出，赛丽卡只感觉整个屋子的温度甚至比外面的寒风还要刺骨。“赫默，你在说什么！”她虽然知道法师们都是一群思想奇怪的家伙，但一见面就要对方的生命，也太扭曲了吧！而且，难道自己就比这个老女人差吗？“你喜欢银发？”赛丽卡正想着要不要从猎人的药师那里买点药剂时，一阵笑声却打断了她。“年轻人，你的话真是有趣，没想到还有人灰度我这即将腐朽的身体感兴趣，不过，很遗憾，奶奶我啊，早就过了对年轻人感兴趣的年纪了。”老罗瑞吹着茶杯中溢出的热气，她不明白，眼前的年轻人究竟想要什么？“我是奥兰多领的执事，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在他们成年时给予他们一份领地内的差事，甚至现在就接走他们，而代价，便是你这即将消逝的生命。”虽然赫默解释了一番，但眼前的老人似乎一点兴趣也没有，就好像他是在说着什么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一般。“好吧，我不喜欢强迫别人，我们走吧赛丽卡，看来我们的收获只有欢乐街的女孩们了，哦对了，白天不是有一个被玩坏的女人吗？她被自己的主人丢在了老地方，或许，我可以用一顿早餐的价钱买下她，好好的放松一下。”赫默一边说着，一边关上了门，赛丽卡完全不懂眼前的男人想要做什么，他刚才的表现，简直就像是一个奴隶贩子般。而在赛丽卡的身后，她不知道的是，老人那原本豪无波澜的眼神，此刻，变得愈加冰冷了起来。当夜晚降临。即使是已经入冬，但欢乐街依旧欢迎着那些被欲望冲昏头脑的男人与女人吧。但在某个角落，备书欧式人影，就是火光都没几个。女孩们站在街头与男人们谈着价钱，至于男孩们，则是一脸殷勤的和自己的财主们走进了小巷。但在他们的中间，一道散发着白色光辉的娇小身影却在其间不停的窜动着，可让人惊讶的是，这如同黑夜烛火般显眼的小家伙，却没有一个人发现它的踪迹。甚至直到她溜进了疗养用的宅院，都无人知晓。“果然，我就知道，法师每一个好东西！”小家伙站在房梁之上，看着脚下的女人，正如那个年轻人所说的一样，这里有一个虚弱的女人，正不停的咳嗽着，那嘴角的鲜血与苍白的皮肤早已证明了她的虚弱，显然，女人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孩子，你还好吗？”老罗瑞的声音自黑暗中传出，她点亮一支烛火，在火光照耀下，她总算是看清了女人的样貌。虽然被疾病与伤痛折磨，但这依旧无法掩盖对方那姣好的面容，若是往常，恐怕会有很多男性为之疯狂吧。“想拿什么就自己拿好了，只要把床留给我就好。”显然，女人将老罗瑞当成了一个入室偷窃的盗贼，显然，她早已习惯了，而且，她也早已没了反抗的力气。“我可怜的孩子，你一定受了不少苦吧。”女人听到这话，甚至缩了缩身子，每当那些男人对自己这样的语调之时，等待这她的都是噩梦！“你究竟想要什么，我只是一个命不久矣的废物，你就不能让我安静的度过最后的晚上吗！”女人鼓起勇气，转过头来，她的手中，是一把精致的匕首，那是她唯一值钱的东西了。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呆住了。只见一只白色的奇异生物正站在自己的身前，而它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光辉则照亮了整个屋子。“孩子，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我只是来帮你的，你想重活一次吗，一次新生？”当光芒散去，屋内再也没有什么重病垂危的女子了，只有一个银色头发的女人领着稚嫩的孩童穿过这肮脏的小巷。人们不会在意这样的琐事，毕竟，将那些小家伙当做资产转让在这里可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众人并没有发现，在那女人坚定的步伐之下，那为数不多的金发，正渐渐褪色，与那银白的发色融为一体。“这，这怎么可能！”直到老罗瑞领着女孩走远，赛丽卡才敢出声。她不敢相信，自己刚才都看到了什么东西！“刚才她竟然变成了一个，额，我形容不出来，那东西只是亲吻了一下那女人的额头，对方竟然直接转化为了一个孩子！”饶是成熟的猎人也被吓傻了，虽然她知道有些魔药能达到类似的效果，但她回想起孤儿院里那些成熟气质的女孩，便明白了一切，这样的改变或许是永久的。正如那个老罗瑞所说，这是新生。“准确的说，并不是转化，而是退化，是还原，圣兽不过是将那女人还原到了一个幼年的状态，而后让她自然成长，作为一个低阶猎人，你要学习的东西还要很多。”但很明显，这样做的代价可是很大的，作为顺应自然意识的圣兽，却做出了自然意识最厌恶的事情，恐怕，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