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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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刘郁离万万没料到的是,陈明远和沐佳音竟然真的会如约来参加爱人的生日酒席,而且态度亦是相当的和蔼和气,仿佛白天的那场风波根本不曾生过一般。 “过来就过来,何必还捎来礼物呢,呃……这礼物太贵重了,我收不起啊!” 刘郁离的爱人年届五十了,双鬓早已花白,穿着打扮也很朴素,透着一丝朴实忠直的气质,当她打开精巧别致的锦盒子,看到那一尊玉石观音,即便摸不清具体价格,也知道必定是贵重物品,于是连忙急着把锦盒往沐佳音手上推换,连声道:“妹子,不是大姐不承你的好意,但这么稀罕的宝贝,送给我也用不着,你这次肯来捧场,大姐就很高兴了。” “是啊,本来我们老两口就没打算铺张,无非是请些熟人过来热闹热闹,一起吃顿便饭。” 刘郁离嘴上婉拒着,目光则流连于这尊玉器,玉的成色不用提,是顶级和田羊脂玉雕出的观音,水头充足、晶莹剔透,尤其难能的是那巧夺天工的雕琢工艺,他平素也爱好赏玉,略一估侧,就猜到这块玉的价值必定不会低于十万元! 不止他,郭福海、莫思涯等人都在暗暗咂舌,虽然早已知道了陈明远家境殷实,但他下午才临时接到邀请,短短几个小时内就能搞到这么一尊罕见宝玉,这门路未免也太宽绰了吧! 特别是黄世绅,当时就蔫了,他素来贪财抠门,但这一回为了能取得刘郁离的一臂之力,还是咬牙置办了几千块的金银饰,原来还打算趁机炫耀炫耀,现在却是连拿出来的底气都没了。 当然,他们最大的困惑,还是陈明远肯抛下成见赴约而来的缘由,联想下午会议上的唇枪舌剑,这怎么看都有些不合常理…… 沐佳音轻巧的将锦盒推了回去,落落大方道:“嫂子,这是我和明远的一番心意,没什么贵重不贵重的,至于它的价值,全看你喜不喜欢了,你要喜欢,那玉器就贵重,要不喜欢,权当给您一家送送平安。” 一席话说得有条有理、无懈可击,饶是刘郁离都无法再推拒了,暗暗惊叹于这女子的秀外慧中,同时就跟爱人递了个眼色,收下了这尊玉观音。 酒席是在招待办辖下的酒店举办的,陈明远和沐佳音自然被安排进贵宾厅,此时厅里已经坐满人了,除了几名常委,另外还有几名机关局的头头脑脑,看见陈明远的到来,大家一一招呼,并将他延请到了最上面的位子上,由于熊路涛的缺席,他是出席寿宴的最高领导,不过即便熊县长来了,恐怕也无法和如日中天的陈大书记平起平坐! 说来也很有意思,一场普普通通的五十寿宴,却也成了讲究官场秩序的地方。 贵宾厅的门不断开开关关,许多人进来同陈明远打招呼,敬酒的同时,都没忘记恭维沐佳音几句。 看见陈书记清丽无边的女友,不少人都恍然生出一种错觉,直觉得这小两口和瑞宁的层次似乎有些脱节,倒更像居高临下俯视着众人。 当然,他们最感兴趣的,还是这名贵女子那深不可测的身份背景! 可惜,任凭他们的套话方式多么的花样百出,沐佳音始终一副不置可否的态度,愣是没走漏半点口风,游刃有余的将一众人的好奇心打了以后,就寻了个空隙,主动和刘郁离的爱人攀谈去了。 如此一来,陈明远就成了酒桌的主角,杯子几乎就没空过,一直喝得有些头晕不济了,才借故晚上还另外有事提前告辞离去了。 刘郁离和妻子一直将两人送到酒店的大门外,可能喝得有些高,脸色有些红润,和陈明远握手着说:“真的谢谢陈书记和沐小姐来捧场啦,有句话叫一切向前看,我和陈书记共勉!” 陈明远微微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这一晚的插曲以后,第二天的常委会议,一切都显得风平浪静、波澜不惊,唯一值得注意的,大概就是泰兴集团的造纸项目,却也没有经过多少讨论,刘郁离只是简单的宣布准备迎接韩方考察组就揭了过去,至于最大的反对者陈明远,除了要求保证造纸基地的防污措施以外,就仿佛无事人般的没加以干涉分毫。 相比之下,陈明远对扶贫的议题则重视得多,而刘郁离对此也很支持,认同了成立扶贫办以及若干的扶贫计划,至于扶贫办主任的考察人选,朱振涛赫然列在了第一位! 就此,各取所取、皆大欢喜。 这一幕,再次给了所有人一个不小的震撼,原本预料的刀锋剑影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却是两大巨头之间诡异的默契,饶是浸yin官场数十年,这些老油条依然被搅得满头雾水,着实摸不透这两人的心里打的是哪门子算盘! 心照不宣的背后,是黄世绅的惊诧和错愕,他起初还蠢蠢欲动的等待着隔岸观火斗,就等着这两人斗得天昏地暗了,他才好趁机会浑水摸鱼,结果倒好,两人竟然会握手言和,闹得精心策划好的计划因此彻底打了水漂,虽然项目成功得到了通过,但他的心肝却始终没有安稳过。
“老缪,你说这姓陈的,到底唱的是哪一出戏?” 郊外的别墅,黄世绅半躺在沙上修剪着指甲,脸色却谈不上好,甚至还有些忧心忡忡。 缪玉喜抽着雪茄,皱眉思索了半响,摇头道:“难说,不止姓陈的,刘书记的举止都很离奇,这次竟然会主动和棋,实在不符合他的一贯做派啊……”长长吁出一口烟团,推断道:“难道真是姓陈的送的那尊玉观音起了效果?” “现在问题的重点不是刘书记,而是姓陈的!”黄世绅再次强调,把玩着手里的指甲剪,不无担忧道:“以那小子的行事作风,是绝不会轻易让步,更别说还是针对我,没赶尽杀绝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会这么大度的亮绿灯,依我看,十之**有诈!” 人往往都是这样,原本预期会很艰难的事情,如果一路顺风顺水的,反而会陷入自我的猜忌怀疑中,巴不得出来点周折麻烦,才能踏实一些,按照乡土话来说,就是犯贱! “老板,您会不会太杞人忧天了。”不是没怀疑过,但缪玉喜苦思冥想了两天,也实在想不通这能出什么隐患,“说不准,这一次姓陈的也是知道硬碰硬没好处,才索性息事宁人了,既然他肯识时务妥协,倒也省了我们的麻烦。” 眼看黄世绅还在捻神捻鬼的,缪玉喜又规劝道:“再则,你想呀,姓陈的这次主动退让,势必会影响到他那帮人的士气,当务之急,我更得全力把这项目争取下来,只要项目一落地,即使那小子的背景真的通了天,也决计翻腾半点浪花,还能狠狠打击一下他的威信!” 这么一说,黄世绅的心神倒是松弛了些,斟酌了一会,毅然点头道:“你说得没错!现在是该轮到我们大展拳脚的时候了,我还就不信了,这姓陈的每回都能走大运!” “不过我们还不能掉以轻心,除了准备泰兴集团考察组的到来,还得提防着姓陈的插手捣乱,上次经开区的事情就是前车之鉴啊!” 缪玉喜贼兮兮的笑了笑,拍着胸脯道:“您放心,这件事,我保证办得妥妥当当的,甭管那些韩国佬多难侍候,我都铁定能把他们的心思留在瑞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