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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真情流露

    燃鞭一声一声的炸响,四丫火钳下的炭火逐渐暗弱,院墙上的风扑下来,满树的枝叶唰唰作响。

    燃鞭爆尽,短暂的宁静里,四丫突然有了种感觉。

    那种感觉说不明道不清,恍恍惚惚,十分模糊。

    小杰盯着小姨手里火钳下的炭火,风扑下来时,炭火星火飞舞。

    四丫扔了手里的火钳,炭火蹦跳着滚进过水沟,吱的声腾起一蓬白气。

    小杰很奇怪的瞪大了眼,四丫阵风的开了院门。

    比院中更烈的寒气扑面,寒星下,光秃秃的老桑树前,一个高大的少年迎风而立,目光炯炯。

    四丫嘤咛一声扑了出去,院门在风中来回摇摆。

    小杰很奇怪的探头,可炭火钳还是吸引了他,年幼的小杰在惊奇和火钳的双重选择面前,无疑火钳的魅力更大。

    火钳对于此时的儿童来说,还是太大了,大的叫小杰使出了吃奶的劲,也只能拖拽着前行。

    白结巴用软入怀,感慨万千。白结巴没有想到四丫的反应会如此之强烈。强烈到白结巴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一千次的想象里,或许有过这样的一次场面。一万次的期盼里,梦境成真。

    白结巴双臂环楼,白结巴还不懂得怜惜,芳香扑鼻,血气上涌,白结巴楼的更紧了,紧的要融入生命中去……

    也许是白结巴的楼弄痛了四丫,也许是女孩子天生的矜持苏醒了。

    四丫开始推拒,或许不是本意上的推拒。可四丫还是忍不住开始捶打起白结巴厚实的胸脯。

    风撩起四丫的发,丝丝缕缕,白结巴被贴脸浮动的发撩拨的心意迷乱,白结巴忽然就有了想用嘴表达的意思。

    可这时四丫感觉出了不对,一只小手抓住了四丫的裤腿,然后白结巴就觉得有个柔软软的东西在跺着自已的脚面。

    白结巴第一反应那是条狗,小狗。很想一脚将小狗踹飞,可四丫的身子阻碍了白结巴的行动,白结巴也觉得如此相贴的两个身子,要抬脚很刹风景。

    四丫终于真脱了搂抱,四丫双颊绯红,气有些喘不过来。这时候,四丫看见了脚旁的小杰。

    不知什么时候,小杰插到了两人中间。

    小杰拽扯住四丫的裤腿,很卖力的在跺白结巴的脚面,小脸怒气冲冲。

    靠!白结巴脱口而出,这谁家的小孩,杠心情啊!

    四丫哼一声,矮身搂紧了小杰。小杰不干,挣脱了还要跺白结巴,估计小杰认为是因为白结巴的缘故,要不小姨不会忽视他的存在。

    四丫说,乖小杰,你干嘛哩!这是叔叔,小杰乖,叫叔叔。

    小杰不叫,冲白结巴做鬼脸。

    白结巴说,小孩,挺恨的啊!喂,你混哪的?

    四丫说,死结巴,能正经点吗?

    白结巴说,我那不正经了,四丫我想你哩,想的心疼。

    四丫猫一眼自家院门,怨责地说,你不能小声点吗?叫人听去了。四丫嘴上说道,心里还是挺暖烘的。

    甜言蜜语,恋爱中的女生谁不爱听。

    一片黑暗,面前一株树,枝干坚硬,落叶已尽。

    风从身后的铁栅栏里刮过来,透心凉。

    花城、小马他们四个站黑影里多时了,那时的街灯都是白炽灯,因此暗。

    刘鸡毛磕傻子瓜子,一角一袋的那种,瓜子是在他哥刘文明的摊子上拿的。刘文明和萧见、白眼他们同学,刘文明在红旗电影院这块摆摊,没人敢来唠叨。

    如今刘文明小生意做的风声水起,一个郊区的女孩子替刘文明看摊,刘文明在电影院的斜对面,那处一溜十几个店面,刘文明在那开了家租书店。

    店面不大,十几个平方,隔一小半,刘文明住书店里。

    看摊的女孩不经看,属哪种其貌不扬的,刘鸡毛总觉得他哥找了这么个女朋友,亏大了。

    在世人面前极其猥琐的刘文明在他同父异母兄弟眼里还是有些分量的,刘鸡毛从内心里说对他哥还是充满了敬意。

    四年前,刘文明一身寂寥的背影,宛如幻影机的画面,刘鸡毛从那个背影里看见了什么是穷途末路……

    进电影院看电影的人已经走的七零八落了,小马呼啦了把长发说,没戏了。

    自从刘鸡毛被打了后,花城几个隔三差五的就开始堵粗壮男他们。

    花城几个年岁小,路径不广,很多道道都靠自已琢磨。

    更何况花城的那个性格极其自闭,花城还没学会求人,一条道荆棘密布,走过去遍体鳞伤。

    公安布控的那个晚上,在灯光球场的围墙头,其实,花城几个一直趴着。

    那个晚上因为哾雕,花城他们迟迟没能下手。

    哾雕是花城表哥白眼的兄弟,花城不愿这事叫表哥知道。

    后来街上开始布控了,花城四个顺弄巷远离了大街。那次后,又堵了几次,或许因为公安布控风声渐紧,一直不见机会。

    那个布控直至小年节前,意外的松懈了。

    有传闻强jian犯意外在邻县落网了,起因很有点戏剧性,邻县的一个治安员无意中在个饭店吃饭,这时的饭店依然没有包间,一个大堂,气势恢宏。

    治安员去晚了,几个社会上的小混混朋友请客。

    治安员和小混混子们都不入流,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嘈杂的大堂逐渐清静。

    大家天南地北海侃,后来小混混子们就聊到了江城的强jian事件,江城闹翻了天,邻县却风平浪静,小混混子说市里的大哥都跑路了,叫强jian犯闹的。

    那时的道上混的也恨强jian的,觉得腻丢脸。

    说来说去就说到了县轴承厂的老皮,老皮也是劳改释放人员,老皮释放前老婆跟个弹棉花的外省人跑了。

    老皮甲亢,入狱前犯得就是强jian案,把厂里的一个女青年给糟蹋了。

    本来这事无论如何不能扯老皮身上,戏剧性的事这天饭桌上的一个混混子,跟被老皮糟蹋的那个女青年家沾点亲,更凑巧的事,好久不在县城露面了的老皮露面了。更凑巧的是偏偏被混混子瞧见了,所以酒桌上就扯到了老皮。

    其实,老皮那个案子都过去好些年了,出狱的老皮也被轴承厂开除了。

    喝了酒,话题就特跑火车。

    绕来绕去,就出不了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