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谁的初吻
吃晚饭的时候,楚天正提到了秦彦晟,说他于今年暑假正式进入家族企业,以后时间会很忙,应该不会像之前那样每逢寒暑假就会回来了。 楚韵臻听了心理自然是高兴的,她巴不得他永远都别回来了,倒是幺幺,一副泫然欲泣的小模样,挺让人心疼的。 “晟哥哥不能回来,幺幺可以去美国嘛。” 楚韵臻安慰的对幺幺道,夹了块牛rou放到她的盘子里,心里对自己的这个提议很是满意。 楚韵致不高兴归不高兴,却也是真的饿了,夹起那块牛rou塞进嘴里,沉默的嚼了几下,看向楚韵臻,道:“我要是去美国的话,jiejie你要陪着我。” 楚韵臻正在喝汤,听了幺幺的话,一口汤就那么卡在了喉咙了,她连忙转头咳嗽起来。 何玉婷见状,忙伸手拍着女儿的脊背,责备道:“这孩子,怎么着不小心,喝个汤也能呛着!” 楚韵臻咳嗽结束,对上幺幺的眼睛,干笑了两下,没有回答她,心里却是有些恼恨自己,没事乱出什么主意啊! 楚韵臻一直等到幺幺睡着了,才回到自己房里,一看时间已经十点了。 她快速的洗洗,收拾妥当了,又来到门前查看确定锁上门了,这才坐到床上,然后从包里拿出那本她没有看完的言情小说。 她绝对不是沉迷于它! 她觉得无论做任何事都要有始有终,包括看书。 她这么告诫着自己,再翻看书的时候就心安理得多了。 “叮铃铃,叮铃铃……” 一阵铃声忽然响在寂静的空间里,楚韵臻惊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把书给藏在了枕头下,等到反应过来是手机在响,这才松了一口气,背后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她终于能明白杨若新的感受,这种害怕被抓的感受真的很不爽。 楚韵臻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个陌生的座机号。 她深呼吸了几口,力持使声音听起来平稳。 “你好,哪位?” 对方没有说话。 “你是谁?” 楚韵臻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声,她确信他在听,因为她能清晰的听到从那端传来的鼻息声。 对方还是没有说话,却是传来一道低低的笑声。 楚韵臻一惊:“秦彦晟??!!” 秦彦晟坐到窗台上,望着外面的夜景,声音听上去愉悦至极。 “真是荣幸,臻meimei还记得我这个流氓人渣。” 楚韵臻是很意外惊讶的,他们认识也有一年了,这却是他们第一次通电话。 平复了震惊意外的心绪,她冷静下来,回道: “真是大幸,你还知道自己是个流氓人渣!” “臻meimei心情不错啊!” 他敢以项上人头打包票,她在得知他无法回国时,心里一定乐翻了。 “那是当然,我都担心会不会一夜无眠呢。” 说完,像是配合似的,又极其悠长的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秦彦晟笑得更放肆了,低低的笑经由话筒从大洋彼岸的美国传到了她的耳里,沉沉的,让她有种嗡鸣的恍惚感,心跳也莫名的快了起来,他的笑让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故意取闹的孩子。 “你笑什么?”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不正常的感觉,她很讨厌,像是为了掩饰什么,她冲口问了出来,语气严厉。 “高兴呗。” 秦彦晟的语气慵懒散漫,又很理所当然。 楚韵臻心里就不爽了,幺幺因为他的不归而伤心难过,而他呢,不安慰幺幺也就算了,竟然还暗自高兴。 他高兴什么?高兴不用看到她这个死对头了? 楚韵臻冷哼一声:“晟少爷,幺幺要是知道你这么高兴,会更伤心的。” 秦彦晟一愣,笑道:“幺幺是个孩子,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我打赌,明天她就没事了。” “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她吗?” 对于他话里的毫不在意,楚韵臻有些气愤,他不是最疼爱幺幺的吗? 秦彦晟靠坐在窗台上,左腿曲在栏杆上,右腿悠闲的搭着,全身笼罩在暖暖的阳光里,闭着眼睛,那张脸便如玉一般的闪耀光华,宁静得如一潭清澈见底的湖水。 片刻后,他微微勾唇,道: “比起幺幺,我更担心你这个jiejie。” 楚韵臻一愣,下意识的出口问:“担心我什么?” “担心你不听话啊!” 楚韵臻突然就想起了第一次为他送机时,他说的话,他说你要乖乖听话。 她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不想他又如此说。 “我听不听话管你什么事?秦彦晟,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别的就不用你瞎cao心了!” 电话那端再次传来他低低的笑,楚韵臻不悦的皱皱眉头,就想着下一刻就挂电话。 “楚韵臻。” “干吗?” “我们接吻了。” 楚韵臻愣怔了一会儿,意识到他在说什么,脸忽地就热了起来,语气不佳的喊了一声: “秦彦晟!” “那是我的初吻。” 楚韵臻愣怔中,只听他又道: “楚韵臻,你夺走了我的初吻。” 语气十分的幽怨,活像个被人欺负的小媳妇。 楚韵臻的脑袋停摆了几秒,一股怒火瞬间从脚底心就嗖嗖的蹿到了头顶。 “秦彦晟,你搞清楚状况好不好?是你强吻我的,是你把我的初吻夺走的!我都没找你算账,你竟然还怪我?” 秦彦晟长长的哦了一声,“原来是我夺走了你的初吻啊!” 楚韵臻听着他那一副恍然大悟的语气,只觉得一股血气堵在了胸口,她真想噼里啪啦的狠狠给他几个大耳刮子。 楚韵臻默默的深呼吸几口,镇静道: “一个吻而已,你也别太放在心上,给谁不是给?” 秦彦晟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的隐去,变冷,良久,他淡淡勾唇,冷冷一笑。 “给谁不是给?臻meimei倒是想得开。” 楚韵臻甚至能从话筒里感受到那一丝丝的冷意,心里反而有种隐秘的快感,他不爽她就高兴。 “事实就是如此嘛。” “事实吗?” 秦彦晟低低的笑了一声,声音轻慢而低沉,似是在诉说又似在宣告,却隐隐的透着一股坚决和霸道。 “事实是,既然我夺了你的初吻,那你所有的吻就只能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