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开启灵种
队伍出了乌岭谷，再走几十里就到了他们此行最重要的落脚点——血驹镇。 此镇管辖的方圆两百多里内，几乎所有村落都饲养一种名为汗血驹的角马兽。 此兽身高五尺，体长丈许，头生独角，健硕的身躯覆盖着红棕色的毛发。温驯的性情，孔武有力的躯体和异常发达的四肢，使其成了极好的代步工具。 往年采购队奔赴青阳城，都会在血驹镇购买一批汗血驹，然后在返回的时候再低价售卖给当地人，这一来一回的差价，对当地人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收入，所以每到乌岭山脉另一侧的采购队远行的年份，血驹镇都会提前准备好交易的汗血驹在此等候。 一行人在血驹镇休整一日，购买了足够的汗血驹，便再次上路。几名受伤严重的队员被留下来继续修养。 风信在休整期间服下一颗化灵丹，开始尝试开启灵种。当他以大成境的内力很是吃力地将丹药练化后，丹田内就出现一个小气旋，不停冲刷着丹田四壁。 按李杏儿所说，气旋会存在七天的时间，其间无法再练化灵丹等灵物。 若丹田壁在气旋的冲刷下有一小块化为灵质，便是成功开启了灵种，以后就能通过这一小块灵质的丹田壁感知和吸纳灵气。 随着修炼的持续，丹田壁上的灵质块会逐渐变大，直至扩展到整个丹田，这就算从灵种开启修炼到了养气境第一层。 离开血驹镇后，一路上三百里之内必有村镇。远行队伍昼行夜憩，每日行程达到数百里以上的。按这个速度，用不了一个月就能到达万里之外的青阳城。 经历了近一个月的共行，远行队伍早已不分村镇地混在一起。一些熟络的队员一路上说笑玩逗，倒没有丝毫赶路的乏味。 自从与黑水帮大战之后，李杏儿便不再理睬风信。李秋水倒是对其格外关注，时不时主动询问他开启灵种的事情，并给予一些指点。风信也从她的指点中得知开启灵种的一些注意事项，让他少走了一些弯路。 “姑姑，我不喜欢那个人。你不用整天对他这么上心。”李杏儿终于看不下去，对李秋水有些埋怨地说道。 “你的私事我自然不会干涉。但我观此子处事果断，天资也不错，将来肯定不是泛泛之辈。能与他结一些善缘未必不是好事。你不喜欢他，但也不要与他交恶。” 李秋水淡淡说道。之前她确实试探过风信对李杏儿的看法。从风信微微惊讶和那一抹难以掩饰的笑意中，她看得出风信的确对这丫头印象不错。 “姑姑就这么看好他？您觉得他与我相比如何？”李杏儿有些不服气。 “从修炼方面讲，你算是少有的奇才了，能与你相比的应该不多。可一个人的成就不能只看天分。机缘，心性，悟性，资质一样都不能少。短期内你可能领先于他，时间久了就不好说了。”李秋水缓缓说道。 “哼！我能领先他一时，自然能一直压他一头。” 李杏儿冷哼一声，瞥了一眼前方只顾闷着头赶路的风信。 李秋水闻言只是一笑，便不再言语。 风信自然不知道李杏儿的心思，也并没有太过关注。早在几天前他就在盘算着一件事，那就是他的“一年之期”快到了。 那一年一次的暴击，他从未在争斗中施展过，但他相信这绝对是一记可以越阶杀敌的撒手锏。至于如何使用它，需要慎之又慎，毕竟一击之后，他就又成了战五渣一枚，随便再来一个强者就能碾死他！ 在几天的期待与盘算中，那“一年之期”终于到了。 这一刻，风信缓缓抬起充满力量的双手，强行忍住将那股力量宣泄出去的冲动，慢慢感受着那股力量。这股力量源自丹田，通过经脉传到双手。 这股力量有多大，他无法估量，感觉就像一口深不见底的水井，规模不大却又深不可测。他缓缓调用自己的克制之力，这股力量便如憋尿一样隐入丹田深处，那股宣泄的冲动随即消失不见。 但他有种感觉，只要自己全力发出攻击，那股力量便会如泄洪一般爆发出来。 “咦？”风信疑惑地感受了一下，发现几天前服下的第二颗化灵丹产生的气旋消失了。 “明明没到七天，怎么没了？难道跟那股力量有关？”风信思索着。 他又取出一颗化灵丹，吞服下去，用了一刻钟将其练化，很快那种气旋如约而至。可两个呼吸后，气旋忽然旋转着朝丹田某处偏移而去，并被丹田壁上某个点龙吸一般吸了进去，丹田内再次空空如也。 “这……”风信一脸愕然。 他旋即又服下一颗丹药再次练化，结果与上次一样，气旋很快被丹田壁上那个点吸走。 接下来，风信在略微颠簸的汗血驹背上把剩下的四颗化灵丹练化一空，结果那气旋每次都被吸走，如同进入一头喂不饱的巨兽口中。 “没有了气旋，如何开启灵种？”风信心里郁闷不已。 他叹了口气，将注意力从丹田转移开。 “嗯？”风信又是一惊。他发现周边的环境多了一种陌生的东西，如烟似雾，缥缈不定。这些东西并非出现在视觉当中，而是被某种从丹田延伸出来的知觉感知。 “这是灵气？我有灵觉了？”风信一阵狂喜。 《五散养气法》中对灵种开启的过程有详细描述：灵种开启成功后，丹田壁上的灵质会让人产生对灵气的感知力。 灵种的意外开启，让风信兴奋的一连两日都没有睡觉。仔细想来，自己灵气开启的方式似乎有些特别。 他很确定在发现气旋消失之前，自己并没有开启灵种，只是在接连练化多枚化灵丹，气旋一次次被吞噬之后，灵种就莫名其妙地开启成功了。 “丹田内一定有什么古怪！”风信心里笃定。只是现在他还不具备内视能力，只能感应到丹田内的大致情况。 《五散养气法》说得很清楚，只有到养气境七层之后，才能初步产生神念，内视体内的一切细节。 “接下来该修炼养气境第一层了。”风信暗自计划着。 养气境第一层的修炼不需要功法，只需单纯地吸纳灵气，让丹田的rou壁逐渐化为可容纳灵气的灵即可。 风信深吸一口气，一缕灵气进入体内。丹田上开启灵种的位置发出一道柔和的牵引力，将这缕灵气吸了过去。 灵气在丹田内转了一圈，又飘了出来。风信感觉到丹田吸收了其中的一丝灵气，并将其附着在丹田壁上，上面的灵质随之增大了一丝。 “这还真够慢的。不知道借助灵石修炼效果如何。”风信暗自思。 他从怀里取出一块凡品灵石握在手中。很快，他便感受到灵石中充盈的灵气。他以丹田延伸出的牵引之力触碰灵石，立刻便有溪水般的灵气源源不断涌入身体。 这些灵气似乎比外界的更加精纯，丹田能吸收的比例比外界足足多了数倍，再加上灵气涌入的速度也远大于吐纳，用灵石但练的速度竟比吐纳快了数十倍。 半刻钟过去了，那块灵石终于在风信手中化为了灰土。风信感受着丹田壁上那块灵质，比之前增大了约指甲盖大小的面积。 按这个进度来看，丹田壁完全化作灵质大概要一百多块凡品灵石。 “以灵石修炼虽快，可仅仅养气一层的灵石消耗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难怪大家都会选择花上数月甚至一年多的时间去慢慢地修炼。”风信心里暗自嘀咕。 “不过……”他又将手摸向怀里另一个皮袋，里面装着五十块地品灵石。他很想知道用地品灵石修炼效果如何。 但他还是忍住了用地品灵石修炼的冲动。过早修炼至第一层圆满，对他的战力没什么影响，却可能将他身怀巨富的事泄露出去。虽然四周都是自己人，但人多嘴杂，抑或者人心叵测，还是小心为上。 风信开启灵种的波动还是被李秋水察觉到了。她上前恭贺的时候，也被一旁同行人员听到，于是众人纷纷上前祝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