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听不全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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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旧的铁门依旧矗立在世间，向每一位有幸前来拜访的客人讲述着最古朴，最传奇的故事。 解开铁门上就连小偷都不屑一顾的锁具，铁门后是有些破旧但依然干净整洁的小院。 茂盛的柿子树与香椿树在小院内相互依靠，倾诉着曾经院子里面那个经常给他们浇水的老妇人。 现在老妇人不在了，浇水的人变成了一个脾气不好的糟老头子，每次浇水都怕不是要把他们浇坏，然后卖掉。 柿子树与香椿树很怀念哪位慈祥的老妇人，希望今年夏季她再来，继续为她留下半片阴凉，供她歇息。 老聋头也很怀念那位老妇人，老妇人没有撑过去年冬天就走了，儿子去了大城市打工，说什么要在那里落户，把孙子的户口问题也解决。 儿子回到家，讲什么高级人才引进，有优惠政策，还说要把自己也带过去住。 老聋头哪里听得懂什么高级，什么政策，他就会听指挥，打胜仗，退役以后转业回到家乡，国家给安排了工作，就好好干，什么吃空饷，多拿钱的事都不干。 单位的人际关系因为不合群，搞得很僵，老聋头也不在乎。 指导员在复员时说过：当了人民子弟兵，不是退役了，就不是，既然当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指导员还说过，人民子弟兵，是为人民，有损人民利益的事情坚决不许干，谁敢干就枪毙谁。 今年指导员走了，老聋头的人生引路人没了，说是病故。 是不是病故，老聋头还不清楚，弹片留在指导员身子里面那么长时间，走了也是解脱。 老妇人走了，指导员也走了。 老聋头更孤独了，不爱说话，孤家寡人，想必那什么皇帝也是这么个滋味。老聋头站起身，挥手拍拍裤子上的尘土，推开身后的房门。 ...... “你还回去上班！”看着穿好衣服的余木，沙发上冷战的余父余母二人有些惊讶。 “当然，我又没事，不去上班，总不能请假，再说哪里有上班第二天请假的”余木摆摆手，整理整理衣服，带着玉牌开门就走了。 余木当然可以第二天请假，甚至可以余父去请假，因为余木懒。 可是懒也是不这么个懒法，余木喜欢睡觉，喜欢一睡睡一整天，当然别人也叫不醒余木。 可工作时余父托人情找的，要是自己找的工作，自己不去最多打余木自己的脸，这个不去可是连父亲的脸也丢了，所以余木不接受，余木选择去工作。 余父余母看着关上的门，余父有些欣慰，心里有些开心，余母因为惊讶于余木的表现，心里的气也少了不少，可那跟余父没什么关系，不行，还得吵。 就在余木到达清洁公司的一段的时间里面，一位高兴还有些迷惘的男人正在被一位不那么生气但满脸怒容的女人喋喋不休的批判，不知什么时候会结束这看似荒唐的场面。 ...... 清洁公司门口，树上的知了开始了一天的喧嚣与吵闹，也响应这路上的行人不断加开的步伐。 王老板看见快步跑来的余木到位站好，便开始宣布今天每个人的任务。 为了缓解城镇内的堵水问题，各各社区购买了新型的下水道井盖，由于社区人手不够，这次专门从扫的干净清洁公司借调部分清洁工，去各个社区换下水道井盖。 可能是缘分，余木再一次跟随老聋头去各个社区换井盖。 井盖在电动车里面，不可能让老聋头或者余木背着，拉着。 “老聋头！我听说你原来当过兵？咱俩这么走过去也挺无聊，要不讲讲？” “老聋头，当的是哪年的兵，打过仗没，碰过枪吗？” “老聋头，你当了几年兵，在部队讨到老婆了没？” “老聋头......” 一直走在前面沉默不言的老聋头突然停住身子，余木也趁势闭嘴，准备跑。 老聋头摸向耳朵，从耳朵里面掏出来一个像无线耳机的电子设备，比无线耳机有点大，拿手拍一拍，又放回去，试试，掏出来，反复几次。 老聋头坐在地上，从兜里拿出一颗极小的纽扣电池，掰开耳机，将里面的电池取出，用纸包好，扔进那个写着有害垃圾的垃圾箱里面。 装好新电池，再将耳机模样的东西放回去，晃晃头确保掉不下来，看着开着电动三轮车的余木。 “你刚才是不是跟我说话了？”老聋头问道。 “没有没有，我在自言自语”余木摇头赶忙否认。 “哦，那就没事，助听器没电了，没听清你说什么”老龙头转身继续走。 余木叹一口气，抬个头的功夫，一个像是枯树皮的手掌向余木脑袋拍来。 “你个臭小子，我是右边戴助听器，左边没事，还敢调侃我，你，你，你的，一点都不尊老，看我不打你”老聋头的手中接连向余木脑袋顶拍去，这小子皮的要死，不打他这口气出不来。 “别打了！错了！” “下次不问你找没找老婆了” “别打，没找到，就没找到，我教你啊” “再打我跑了啊” ...... 固城的大街上，一个年老但身体健硕的老头敲打着一个满口胡言乱语但不躲避的黄口小儿。 可谓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 “我一定要知道老聋头的过去”晚上在父母店里吃完饭回到家里的余木坐在床上愤愤说道。 “哦，去调查吧”余山冷漠的回答。 余木看着余山，余山不应。 余木继续看着余山，余山还不应。 余木..余山烦了。 “说吧！你要干什么” “你能不能把耳鼠叫出来，有点想见它”余木揣测不安的说道。 “是不是想让耳鼠带你去看看老聋头的梦里都是什么？以来满足你的未知欲望”余山不屑地回击。 “哪有，我就是感觉我的灵体不够坚韧，想再试试，这样也方便咱们去山海界不是吗”余木盘腿坐在床上继续狡辩。 “你！”感受到威胁的余山。 “行吧！”搬出了山海界了，不答应也要答应，余山无奈，只能选择尝试召唤耳鼠。 “吱吱吱”不一会，土黄色的耳鼠带着紫色的灵气再次出现在余木的卧室。 “不多说了，咱们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