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八章:暴君娇养亡国公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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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间。 婴浅也不知睡了多久。 等她睁开双眼。 四周已是一片陌生的景致。 琼楼玉宇,轻纱幔帐。 有柔风穿过窗沿,落在白玉雕成的屏风之上。 婴浅坐在床上,呆愣了一会儿,还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脑袋里面忽然想起了一件颇为重要的事情。 “系统,刚才涨好感度了对吧?” 【是呢!】 “涨了多少来着?” 【有一点呢,】 果然。 她没有听错。 婴浅拍着胸口。 唇角的笑意还没来得及蔓开,就僵在了原地。 等一下! 好感度这是增了多少? 一点? 这是哄傻子玩呢? 还是打发小乞丐? 怕是婴浅扶个老奶奶过马路,都不至于只涨一点的好感度! 这暴君是有多吝啬? “你醒了?” 有男子的嗓音响起。 婴浅猛地抬起头,看见了一袭温润的白影。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见到眼前着一位时,她才敢相信,这世上真的会有谁,应的上这样一句话。 他分明穿着一袭最简单的白衣,墨黑长发只用一根木簪束起,分明是最平凡普通的打扮,然穿在他的身上,却是如此贵气, 以至于从屏风走至床前的一路,都如同浮光掠影一般。 风姿太盛,品貌非凡。 如同那暴君是战争硝烟之上的血与火。 那么眼前这一位公子,既为高山荒原间的皑皑白雪。 婴浅愣了一会儿,连开口问话时,都下意识放轻了嗓音。 “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白衣公子在距床前三步远的位置站定,保持了一个既礼貌,又不会太过生疏的距离,轻声道: “这里是暂居的行宫,至于我,不过一位籍籍无名的医师罢了。” 他的嗓音极为好听。 落在耳中。 竟带上了些安抚的味道。 婴浅一个晃神,再次询问: “行宫?” “你是北燕的人对吧?我们此时已经离开了北燕,可否让我为你看一看脉?” 白衣公子耐心为她解释着,却并未透露出更多。 婴浅递了手腕过去。 “那个暴君呢?” “你想见他?” “嗯...” 婴浅迟疑了下,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能见他吗?” “不用急,他回来见你的,但不是现在。” 白衣公子仍是唇角噙笑,神情柔和若清风。 只不过和他说了几句话的,婴浅竟觉眼前这人,和善的不得了,心里面不由生出几分好感来。 “你还有些虚弱,但并无大碍,好生修养一段时间即可。” 他收回手。 取下垫在婴浅腕上的帕子,又再次道: “行宫不比旁处,没多少人伺候,不过很快就要再次启程了,你且安心就好。” 白衣公子只留下了这一句。 带着满身的谜题,消失在了婴浅面前。 婴浅还是满头问号。 她这是被暴君抓住了,但既没被囚在监牢,也未遭到什么严刑审问,反而只是被关在这间屋子里,又算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 她是被忘掉了。 婴浅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毕竟只有一点好感度。 项煊亥虽是暴君,但应该也忙得很。 估计早就已经将她这个俘虏,给抛之脑后了。 婴浅又在床上坐了一会儿。 等到月明星稀。 附近连半点动响也没有。 她才确定。 此时所处的这间大殿,除了那白衣公子,再也不会有其他人过来。 但婴浅可许久都没吃东西了。 她捂着闹腾个不停的肚子,迈着颤巍巍的脚步,推开了殿门。 出去觅食,应该不算逃跑吧? 虐待犯人也要有点限度。 不给人吃饭喝水算什么本事? 婴浅借着月色溜出门,在迷宫似的建筑里,胡乱晃荡了起来。 避开巡逻的人手。 她循着味道,钻进一处厨房当中。 此时已是深夜, 厨房里也没剩下什么饭食,只有几个冷冰冰的馒头。 婴浅也不嫌弃,咬了口馒头,舀起一瓢冷水,借着吃了起来。 小半个馒头落下了肚子。 她也恢复了些许力气。 将剩下的馒头揣在怀里,婴浅推开了厨房的门。 然而就在迈过门槛的瞬间。 她余光一扫。 却是猛然瞪大了眼。 月色之下。 一袭黑袍的高大男子负手而立。 似听到了动静,他转过头,幽森的黑眸望向了婴浅所在的方向。 四目相对的瞬间。 婴浅浑身的血液,都仿若在瞬间冻结成冰。 她张开嘴。 结结巴巴地道: “王..王上,您也来吃夜宵啊?” 婴浅脸都僵了。 她做梦都没想到。 跑出来吃个饭,会真的撞上项煊亥。 什么倒霉命? 只是吃个馒头而已,应该不会被砍脑袋的吧? 但他可是暴君! 万一此时心情不好。 或者觉得婴浅浪费粮食。 也许可能还不喜欢谁大晚上吃夜宵... 婴浅在脑中过了无数种死法,然后堆起笑,脚步悄悄向外挪了一步。 “您在赏月?那我就不打扰了哈,您慢慢...” 她正要溜。 项煊亥忽然抬起手。 如同唤宠物似的,向着婴浅召了两下。 她顿觉屈辱。 然后连忙走了过去,很是狗腿子地询问: “王上有什么吩咐吗?” 项煊亥仍没开口。 俊美的面容间,看不见半分喜怒。 他只是微微抬起下颌,示意过婴浅背在身后的手。 婴浅一愣。 她低头一看。 见到了被捏在掌心的馒头。 果然。 暴君就是暴君! 连她吃个馒头都看不顺眼。 婴浅抹了把辛酸泪。 要是早知道会在这里遇见项煊亥的话。 她就在厨房里,把馒头都吃掉了。 淦! 现在还是好饿! 婴浅吸着鼻子。 在馒头和小命之间,艰难地做出了抉择。 “给你。” 婴浅将馒头递上前,却还是一脸不甘心地盯着项煊亥,她咬着牙,恶狠狠地说: “现在我能不被杀头了吧?” 项煊亥皱起眉。 许是被婴浅不恭敬的态度刺激到。 竟忽然将馒头打掉在地。 眼看着馒头在青石板路上滚了两圈,沾了不少尘土,然后消失在杂草丛中。 婴浅瞬间瞪大眼。 “我艹!” 她正想骂人。 项煊亥忽然上前一步,将婴浅抱在怀中。 与此同时。 耳畔响起一道欢快的嗓音: “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