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八章:徒弟全都是反派?(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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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锐利的尖端,已经刺进了沈宴的肌肤。 又是掀开了一场血色的盛宴。 他给了婴浅机会。 若此时她动手杀了他。 世间将再无冥域。 而除掉了沈宴这个魔头的婴浅,也可带着无上尊崇,重新回去正道当中。 将会有无数人恭迎她。 一条光明坦荡的路,就在她的前方。 只要婴浅将匕首再向前送几分。 她的手颤的厉害。 连带着呼吸都重了不少。 沈宴却仍在笑。 望向婴浅的眼中,是她无论如何都看不懂的神情。 “疯了...” 婴浅咬紧牙关。 眸底有无数情绪动荡起伏。 眼前的这个沈宴,已不是她曾经的弟子了。 又或者说。 她从未真正了解过沈宴。 但相处的几年,又都是真实存在。 他成了如今的模样。 婴浅又何尝不需负责任? 她挑了无数理由。 才压下心口泛起的酸楚。 婴浅到底是松了手,任凭匕首滚落到大红被褥间。 她闭了眼。 轻声道: “沈宴,我对你并无除师徒之外的感情。” “我知晓,但我欢喜师尊。” 眸底闪过一丝愉悦。 沈宴俯下身,在婴浅的唇角,落下一个不轻不重的吻。 他做的无比自然。 好似之前,已经在心里设想过无数遍。 但此时。 婴浅却真的在他眼前。 馥郁的玫瑰香,悠悠闯入鼻息。 这是属于她的味道。 “我就知晓,师尊舍不得我...” 沈宴的嗓音越发轻缓。 薄唇划过下颌。 落到婴浅细白的颈。 她低呼一声。 掌心蕴起的灵力,还未来得及击出,就被沈宴握散。 十指相扣。 婴浅听到他低沉的嗓音响起。 “师尊最是心软了,擅自决定要陨落,还在富贵他们身上留下了印记。” 沈宴如同蝶翼般的长睫,擦过她精巧的锁骨。 掀起一阵从未有过的酥麻感, 她打了个寒颤。 下意识想要向着被子里缩。 却被沈宴掐住了下颌。 婴浅从未体验过这般疯狂的亲密。 连呼吸都被限制住。 她的一切。 都被掌握在沈宴的手中。 只能随波逐流。 任他左右。 “若不是师尊的印记,当初富贵偷去深渊裂缝时,就已经被那些修士杀死了。” 沈宴除了没空闲言语时。 话都未停。 那些过去被重新展在了婴浅面前。 她还未得几分清明。 就又一次被拖入了沉沦当中。 “师尊已为了我们做了那么多,也该让弟子好生报答一番。” 红浪翻涌。 在一阵失神当中。 婴浅听到沈宴带着颤意的嗓音。 “莫要再离开我了,师尊....” 她都不知过去了多久。 昏过去几次。 又清醒了过来。 才刚恢复的人身,都要撑不住这番折腾。 婴浅咬着牙。 撑着酸痛的腰。 在心里面暗骂着沈宴。 他压根就是个杀千刀的兔崽子! 她就不该心软。 一匕首杀了他才痛快! “师尊醒了?” 婴浅还瞪着一双空茫的眼,腰肢忽被俘住,她被拥进一个微凉的怀抱中。 耳畔传来沈宴的低笑声。 他心情颇佳。 掌心摩挲过婴浅的细腰,眼底一片餍足。 终于。 他彻底拥有了婴浅。 “滚开!” 婴浅一脚踹了过去。 然这一动。 下半身传来的痛楚,让她半边身子都有些发麻。 婴浅脸都僵了。 沈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握了婴浅的足踝,又凑近到近前,道; “师尊,让我来帮你上药...” “你给老子闭嘴!” 婴浅咬牙切齿地捂住了沈宴的嘴。 他这人,是不知羞的吗? 怎什么话都敢讲出口。 她哪里能听下去。 干脆整个人藏进被子里。 没过一会儿。 一只巴掌大的赤狐,重新出现在了沈宴的视线。 赤狐迈着僵硬的步伐。 走到大床的角落。 蜷起蓬松的赤色尾巴。 临休息之前,还不忘甩沈宴一个白眼。 沈宴自是毫不在意。 反正笑得愈发温柔了些。 浑然不见。 之前疯的要命,几乎要把婴浅弄死在床上的模样。 他轻抚着赤狐的脊背。 指尖沿着柔滑的皮毛一路下滑。 贴近尾根。 才缓下动作。 温热的灵力渡进婴浅体内。 她掀了掀眼皮,舒服的不愿意动弹。 “师尊想再睡一会儿?” 沈宴为婴浅输了不少灵力,足够她可以随心意,来恢复人身。 见她实在困倦。 他才恋恋不舍地起了身。 “那我去准备些师尊喜欢吃的,师尊乖一些,留在这里等我。” 婴浅没理他。 只在沈宴离去时,悄悄竖起了耳朵。 感到灵力掀起动荡。 殿内又没了人。 婴浅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果不其然。 沈宴又在殿内布下了结界。 但她此时全身乏的很。 就是有心要跑,也没那个气力。 更何况。 如今的沈宴不只是疯。 修为也远远高出婴浅不知多少。 她如今能维持人身。 都是靠着沈宴的灵力供给。 若是离开了他。 还是一只废物狐狸。 婴浅叹了口气。 心里面着实复杂的很。 “好好的徒弟,怎么就能养成这个样子...” 她也算是尽心尽力。 谁知晓。 一个陨落的功夫。 竟都成了反派! 婴浅在床上翻了个身,甩着尾巴,喃喃道: “也不知晓,北洋和林慕白如何了?” “北洋自立门户,建了一个门派。” “门派?” “人数不多,是藏身在暗处,偷袭仙门落单修士的门派。” “他...” 婴浅回了两句话,才意识到不对。 沈宴才刚走。 这时同她聊起来的,是谁? 婴浅缓缓转头。 然后看到了林慕白,面无表情的俊脸。 还莫说。 她这徒弟,出落的一个比一个标志。 除了歪成满脸横肉的富贵。 沈宴和林慕白的模样,都堪称的上是人间绝色。 然而婴浅此时,却没心思欣赏林慕白脸。 “小白?!你怎么...” 她话还未说完,林慕白已经上前一步,寒声道: “同我走!” 他的视线扫过凌乱的床铺。 又落到婴浅身上。 林慕白的神情并无什么变化。 这也让婴浅,悄悄松了口气。 不愧是林慕白。 一如既往的心性单纯。 “你先等一下。” 婴浅翻身而起,撑着酸痛的腿,走到林慕白身前,问: “你怎么进来的?” “偶然得一法宝,可以强行破开的结界,不过只能维持一盏茶的时间。” 林慕白弯了腰,不由分说地抱起婴浅。 再次望了大红床铺一眼。 他眼底闪过一丝冷茫,寒声道: “有我在,定不会再让沈宴对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