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诱佛陀,入地狱(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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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娘一愣。 瞥了婴浅一眼,露出一副被恶心到了的神情,不悦道: “你说什么胡话呢?就她的那张脸,上台不是要把大爷们都恶心死!” 烟云微微摇头。 勉强支起了身体,她半靠着桌角,轻声道: “我自有安排,你不用担心,浅浅她...” 缓下一口气。 烟云抚着胸口,半垂了眼,遮住了眸底一闪而过的幽光。 “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们今个,选的是京城第一花魁,不是京城第一的丑八怪!” 花娘哪里信的了她。 狠瞪了婴浅一眼,又在瞧见了赤霖后,微微一怔。 怎会有男人,在烟云的房里? 莫不是过来偷情的吧? 花娘顿时阴了脸。 正要骂人。 就看赤霖眼中,有妖异的红茫,一闪而过。 花娘一愣。 已经到了嘴边的骂声,竟被咽回了肚子。 眼闪过一丝茫然。 甚至连赤霖在眼前,从男人变成了狐狸,都似未曾注意着一般。 花娘再次望回了烟云,像是有些呆滞一般,喃喃道: “你刚才...说什么?” 烟云也察觉到了花娘的不对。 她艰难地起了身,走到花娘身侧,轻声细语地道: “花娘,你先莫要心急,婴浅的模样虽然丑陋,但她若上台,定会衬的其他姑娘,貌似天仙。如此,定不会叫你亏得,就这么定了吧,可好?” “好...” 花娘愣愣的点了下头。 一脸茫然的转过身,缓步迈出了房门。 等她一走。 烟云立刻转过头,双眸含泪,颤抖着嗓子,用着哀婉的语气,道: “浅浅,姐姐对不起你!” 她真如要崩溃一般。 眼泪溢出眼眶。 娇躯更是抖的厉害。 可惜。 烟云痛不欲生的模样。 却没能被婴浅看在眼底。 她弯着腰,从地上抱起了赤霖。 他又恢复了小狐狸的样子。 神情萎靡。 连耳朵都垂了下来。 重伤还未愈。 刚才不过是强装而已。 现在,实在是撑不住了。 婴浅摸了摸赤霖,低声道: “休息吧。” 赤霖瞥了她一眼,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 怀抱着无精打采的小狐狸。 婴浅抬了眸,对上了烟云蓄着莹莹泪光的眼。 她歪着头,问: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烟云轻叹一声。 上前握住了婴浅包成粽子的手,喃喃道: “浅浅,姐姐一定会保护你,不过是登台而已,只是走一个过场,你不会..不会被那些男人如何的!” 她满眼愧疚。 娇躯更是止不住的颤抖。 像是婴浅说重一个字,都能随时昏过去似的。 但烟云的话,婴浅属实是没听懂。 这过场,要怎么去走? 她此时的模样,全身是伤不说,还都裹满了布巾,只露出一双眼。 乍一瞧,和个木乃伊似的。 这要是真的登了台。 不定要闹多大丑。 甚至有可能,婴浅要成为京城当中,最大的笑话。 但烟云,却是打定了主意,让婴浅去走这一遭。 烟云这心思。 当真是无论怎么想,都歪的很。 “你确定?” 婴浅轻笑一声。 眸光在陡然之间,变得无比锐利。 “姐姐,先是喂了这么多年的花生酪,又是登台露面的,你对我,倒真是好的很呐。” 烟云一怔。 似是有些心虚一般,躲开了婴浅的目光。 “我..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浅浅,我照顾你这么多年,你这么说,可就是要让姐姐伤心了。” 她抿着唇。 当即是露出了一副,委屈痛苦的神态。 等察觉到婴浅不再吃这套。 烟云又道: “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我们相依为命,我此时身子虚弱,实在不能登台。但若是今个不能出现,花娘一怒,指不定我们姐妹二人,都要被打断了腿赶出去,到时候我们可该怎么活啊?!” 她抹着眼泪。 神情凄苦,连抓着婴浅的手掌,都重了不少的力道。 “浅浅,只是走一遭而已,你这不只是为了姐姐,也是为了你自己。” 她倒是冠冕堂皇。 道理讲的一套又一套。 但当婴浅想要开口。 烟云一翻白眼,竟是直接昏了过去。 婴浅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她身上这病,是带开关的吧? 怎么说犯就犯? 婴浅摸了摸面上缠着的布巾,在心底无声叹了口气。 她这副模样。 哪里能真的走上台。 婴浅都想好要跑路了。 反正她要攻略的,是渡衍,又不是烟云。 继续留在这,也没什么用处。 但婴浅一推开门。 就看飘飘柳梨,正站在房门不远。 她们都是得知了,婴浅要登台的消息。 正等在门口看热闹。 “哎呦,快看这是谁啊?我们的花魁来了!” 飘飘一看见婴浅,眼睛顿时一亮。 而站在一旁的柳梨,则是捂着肚子,笑得花枝乱颤。 “花魁?丑魁还差不多吧!” “花娘怕不是疯了,才会同意让她上台!今天之后,我们楼的名声,都要被婴浅那张鬼脸蛋,毁的一干二净了!” “哪有什么的?反正丢脸的,也是不是我们!” 飘飘用眼角睨着婴浅,冷声道: “你怕不是烧坏了脑子,真是丢人现眼,蠢货一个!长得丑还敢抛头露面,怕不是个猪脑子吧!” “你才知晓啊?” 柳梨嗤笑一声,眼看着有客人进了楼,她扭着细腰,同婴浅擦身而过时,还不忘狠狠撞了她一下,同时低声道: “我们等下见了,恶鬼花魁!” 她为婴浅想了个相当适合的绰号。 毕竟。 以婴浅的那张脸。 也只有在地狱里面。 才能当的上花魁了。 柳梨轻笑着离去。 飘飘也跟着挪动了脚步。 她昂着头。 连看都懒得去看婴浅第二眼。 谁会去在意一个笑话呢? 婴浅的存在,在飘飘眼里,连后院养的一条狗,都是不如。 飘飘柳梨一走。 花娘也走上了楼。 她看到婴浅,下意识皱起了眉,不悦道: “磨蹭什么呢?快去换衣服!要是耽搁了我的事,看我不扯了你的骨头!” 婴浅被花娘推进了房间。 她打开衣柜,看着里面各色暴露的衣裳,又摸了摸脸,最后才拿起了一件红色的纱裙。 登台,争花魁是吧? 谁说... 她没这个胆子了? 婴浅勾起唇角。 眼中闪过一抹嚣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