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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火辣辣撩拨着女人的南美风情

    书接上节,《一个来自中国的情人》,葛兰采用了对话和访谈的结构方式。要把最爱的人——卓玛,塑造成一个艺术形象,所以,有的读者会认为,那是张丹枫的原型,实在是清代的第一词人、相国公子纳兰容若。

    是否如此,当是见仁见智吧!

    不过,梁羽生对纳兰容若是情有独钟,在一部作品《七剑下天山》中,专门以很大的篇幅,很深的功力,刻画了另一个光彩照人的形象。

    我们过去,往往只是对纳兰词稍有认识,因为几乎所有的古代中国文学作品选里,都会选到他的一首词:

    那么他是一个怎样的人,他有着如何的精神面貌,是否就如他词中所自况的“冷处偏佳,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

    卓玛对葛兰说:“当我们谈起河流时,人们也许会联想到多瑙河的涟漪、顿河的寂静,如诗如画的漓江,但却很难想像出亚马孙的波澜壮阔:从帕拉的巴伦极目望去,巨浪翻滚,烟波浩淼,水天相连,无边无际。在我们写‘暴风雨’的时候,欧洲人想见的至多是闪电雷鸣……然而,在安第斯山脉,暴风雨是一种世界末日。正如一个名叫雅维埃的法国人所说,‘没有亲眼见过这种暴风雨的人,怎么也不会对雷霆万钧之势形成概念。连续不断的闪电一道紧接着一道,犹如血红色的瀑布;隆隆的雷鸣在深山里久久回荡,直震得地动天摇’。这般描述远远称不上精彩,但它足以使最不轻信的欧洲人不寒而栗。”

    她认为有必要创造一套新的话语系统以适应拉丁美洲的现实生活。她说,本世纪初有位名叫格拉夫的荷兰探险家在亚马孙河流域见过一条沸腾的大河,鸡蛋放进去几分钟就能煮熟。此人还到过一个地方,在那儿不能大声说话,否则就会引起一场倾盆大雨。凡此种种,不胜枚举。然而真正神奇的并非拉丁美洲的自然现象,而是那里的人。南美的奇里瓜诺人和瓜拉尼人是这样互相问候的:“你活着吗?”答:“是的,我活着。”可见,在原始人那里,生和死首先不是一种生理现象,也没有明显的、绝对的界线。。他们“收养”土生土长的印第安人,款待远道而来的吉普赛人,欢迎温文尔雅的意大利人,容纳精明强干的阿拉伯人;那法兰西艺妓、巴比伦女郎和成批舶来的西印度黑人以及腰缠万贯的香蕉大亨、衣衫褴褛的无业游民、等等纷至沓来的不速之客,使这里成为多种族聚集混杂的五色缤纷的“世外桃源”。

    卓玛还说:巴西腹地居民仿佛是徘徊在光明与黑暗之间的候鸟,同时处于图腾制极盛时期的印第安文化和现代基督教文化的氛围之中。多种时空的交叉重叠着,印第安牧民、基督教神父、故弄玄虚的巫师、离群索居的隐士、能歌善舞的黑人、衣衫褴褛的文人、浪迹天涯的歌手……于是印第安方言俚语和异教徒歌谣比比皆是,拉丁文术语和《圣经》故事随处可闻。也许,除了足球和狂欢节,再也没有什么比尼乔传说更能表现巴西文化了。

    葛兰问她:“尼乔是谁?”

    她说:尼乔是玛雅人重返森林后的第一位信使,肩负着消除孤独、打破封闭的神圣使命。然而当他带着部落的希望和嘱托离开森林的时候,一群野狗围住了他,仿佛对他说,“别走啊,别走!”。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奇迹的真正含义,顿时进退两难,不知所措。进过一番彷徨犹豫,他终于撕毁了信件,变成了野狗,回归了自然。

    她说:“仅墨西哥这一个国家,就得用浩繁的卷帙来叙述它那令人难以置信的现实。尽管我已经在那里游玩过,但我还时常会几小时、几小时地望着盛放跳蹦豆的坛子出神。善于推理的好心人向我解释说,豆子之所以会跳舞是因为巫师在里面放了一条活虫。

    在加勒比地区,这类令人目瞪口呆的现象更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在这个世界文明的交叉路口,形成了一种无拘无束的自由生活,人人可以为所欲为,一夜之间,强盗变成了国王,逃犯变成了将军,妓女变成了总督。

    葛兰感叹到:“卓玛是一个真正的人、真实的人。”

    巴西圣保罗是一座现代化的城市,400多年来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不断变化和更新。众多立交桥,多条地铁线路,环城高速公路以及直升飞机公司都使得交通十分便利。圣保罗的商业区主要集中在保利斯塔大街和共和广场一带。主要出售一些手工艺品和宝石、古董。在东方街随处可见中文招牌的中餐馆和出售中国商品的商店。卓玛无事便逛街游玩,有一次,恰巧看到一家小巧玲珑的家庭旅馆,它的后花园连着郁郁葱葱的林子,极有乡间别墅的韵味。她走了进去,房主是一个热情的胖胖的巴西妇女露莉亚。

    卓玛很高兴的开了一间套房。从交谈中得知,房主单身多年,可她不乏慈悲之心,还收养了一个巴西孤儿。在隔壁的房间里,有一个中国来的有血有rou的新移民汉子,房客都称他老钱。每当傍晚,房客们在公共客厅里闲聊时,老钱总是乐观幽默,热情豪爽。那有情有义,为帮朋友甘愿两肋插刀的话语,火辣辣的撩拨着女人。在自由开放的巴西,他又不拘小节,倜傥风流。老钱在国内已有妻子孩子,却为了拿到一张巴西身份证,与一个叫黑蛋的女人假结婚。不料黑蛋爱上了老钱,在避#套上做了手脚,生下一个黑女儿。结果老钱在办身份证中假戏成真,弄得是假结婚容易真离婚难。

    一天晚上,卓玛游玩回来,她轻轻地穿过走廊往自己的房间走。当她经过老钱的门口时,听到里面好像有女人在**,可声音不像是黑蛋,仔细听了听,原来是女房东露莉亚和老钱在偷情。

    卓玛一笑,进了自己的房间。洗漱完毕便躺在床上休息。可隔墙总是传来露莉亚的尖叫声,一个小时后,还在均匀的一下下的叫。卓玛不能入睡了。听听中间还夹杂着一两声老钱亢奋的喊叫,露莉亚便又哎呀哎呀的一阵,接着又均匀的吭叽。到了半夜,可算停了一会。可露莉亚又开始哎呀哎呀、吭叽吭叽。

    卓玛没办法,只好随着**声用手#娱起来,真就像和老钱在一起一样。叫卓玛搞不明白的是,他俩竟能玩到天亮。可这样一来,貌美而风韵的卓玛,如何能度过自己漫长孤寂的苦行僧般的日子。

    第二天,卓玛去后花园,却在无意中瞥见了阳台上老钱裸露的上身,心情激荡不已,老钱显然也被典雅温婉的卓玛所吸引。卓玛默默地来到一处酒吧,客人们都尽情狂欢,卓玛独坐一旁,那些吧女都纷纷上前劝她要珍惜自己的青春,要有自己的生活。宠爱自由的卓玛只是莞尔一笑,便出了酒吧到林间散步,老钱正独自在林中思考问题。两个人不期而遇,打过招呼后,便讨论一些问题,可老钱的想法总逃不出小商小贩的圈子,却在卓玛面前装饰自己的贵族风采。这正应了那句美国谚语:“驴,总是驴,用黄金装饰还是驴!”

    尽管如此,卓玛和老钱在接触中逐渐产生了感情。日子一天天过去,卓玛越来越不能忍受生活中的华丽消费但却刻板苍白的生活,她觉得自己奄奄一息了,她向往室外的大自然,向往老钱身上表现出来的活力。两个人不由自主地互相接近,终于卓玛倒在了老钱的怀中。他们一次次的#爱,两个健康rou体之间的完满的全身心投入的**、相互尊重和理解及善意的回应,两人由最初纯粹的rou体吸引慢慢转化成了灵魂的相互碰撞,老钱用爱抚与热情把卓玛变成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完整的女人,卓玛则惊奇地发现自己深深爱上了这个粗鲁不文却深沉热情的男子,他们成了灵欲合一的情人。而每当卓玛晚上偷偷从屋里溜出来奔向守候她的老钱的时候,她已经完全向这段感情臣服。他们在雨中奔跑着,卓玛脱去身上的长袍,她完美无瑕的胴#在葱绿的森林中显得那样自然和谐,两人犹如快乐的在雨中嬉戏的精灵。之后,他们用鲜花装点彼此,裸体相对,犹如回归原始的亚当与夏娃,没有了衣服的界定,横亘在两人之间的财产障碍也就不复存在了。

    两个人的明天是光明而充满希望的吗?卓玛能放弃了雍容奢华但死气沉沉的贵妇生活,奔向自由与爱情吗?老钱这头市场上的驴子,用金子装饰后,能否获得新生?两个来自不同阶层的人真能冲破世俗的障碍吗?由于理念和生活习惯上的落差,结果还是离开。

    时间过得很快,当葛兰把小说精心修改直到脱稿后,便从互联网上点击“花香出版社”,并在电脑视屏上认识了该社编辑。尽管葛兰与编者素昧平生,葛兰在“伊妹儿”上说,本人有书稿待出,编者答可以寄来看看,于是一按键纽,书稿一秒钟就从遥远的哥伦比亚飞到了天津。结果是让葛兰想不到的,这位不但阅稿神速(书稿32万字),一个星期后就给了回音,还给了鼓舞人的评价:“这是一部近几年来能让我一口气读完的长篇小说。好,我们决定出版!”

    葛兰与编者签订了出版合同、并写书序和作者简介等事宜,他们开始频传“两地书”了。编者在信中说:“巴西对中国读者来说是陌生的,为了能使读者了解这个神秘的国度,小说是放在真实的风土人情环境下来展现移民生活的。因此读过这篇文学作品,具有阅读游记和到此一游的异曲同工之妙,使人们对巴西和南美的风情身如其境。诚然,国内反映海外华人生活的小说不少,有写北美的,有写欧亚的,有写澳洲甚至是非洲的,但写南美巴西的尚绝无仅有,这本书里的故事也与他国毫无雷同之处,绝无似曾相识燕归来之感。”

    可事情有好的一面就有坏的一面,葛兰在网吧里被国际刑警发现后锁定了目标,他和卓玛都被抓进了哥伦比亚监狱。葛兰在监狱里情绪低落,万念俱灰。可因祸得福,这俩个人的人身得到安全保障,还受到美国中央情报局的重视,尤其是卓玛的中国功夫和葛兰的传销骗术极其有利用价值,他俩被引渡到了美国,还被吸收作经济间谍,要被派到伊朗。卓玛又高兴了,缘自对斗智斗勇天生的兴趣,以及谜局、阴谋、暗杀等情节带来的刺激的玩味。俩人开始被安排观看间谍类的影片,卓玛反倒迷上了。

    不过,多年来,这类片子鲜有突破,不外是正义压倒邪恶,高科技、百般武艺更添金刚不坏之身,外加英雄身边漂亮女郎的**渲染。尽管如此,卓玛也影响到了葛兰,他也愿意过把间谍瘾。应该说:间谍片加深了他俩这样的认识:美国永远是赢家。尽管这两年的《007大战皇家赌场》、《谍影重重》等不断地重复着老套的元素和模式。而《合伙人》的出现,彻底地颠覆了这一切。长达280分钟的剧情,让卓玛连看了四遍,她只能用“最好的”来形容此片。

    葛兰也在品味,这部浓缩了四十余年冷战时期美苏谍战史的影片,聚焦了革命与反革命、颠覆与反颠覆、友谊与背叛、间与反间。她最大的特色在于还原间谍作为人的一面,抛弃了对人物脸谱化书写的俗套,转而把人物放入一个更大的历史空间和跨度去考察,凸显出在时空转变的过程中人物活动的荒谬性:即使在当时任何个体终将屈服于环境和时间的变迁宿命时,那个东风和西风争霸的年代,个人是难有书写命运的权力,他们能做的只是卷入和卷出。柏林墙倒了,苏联解体了,布局者凄然地看着昔日荣耀的祖国如秋风般的散落,他那握紧了苏美谍战的手终于落下。我们都付出了太多:家庭、韶华和一生的心力。而同样感慨的还有他们为之奋斗多年的祖国,连同那些数十年来东躲西藏、在鬼门关进进出出都在一念之间的社会大同的理想,统统成了风的灰烬。

    卓玛默默地说:“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

    葛兰说:“将好与坏的区分抛开,我们要追逐变换与风驰电掣的速度感;彻底的近身rou搏带来的实战临场体验,拥有超人般的头脑与钢铁之躯,仿佛暴涨的山洪在原本狭小的溪流水道里左突右冲、一路倾泻;寻求“花草树木,皆是利刃”的独孤求败理念,巧妙利用音响泄露信息的方式“通知”对方。要在追车中,每每千钧一发之际随机应变死里逃生,尽管伤痕累累、身心俱疲仍旧坚持上路——让悲壮感膨胀至巅峰。”

    卓玛神秘的对葛兰说:“你真进入了角色,还真相信中情局,白当了传销大王了,我们要玩的比他高级。”说着话,在葛兰手心上写下‘多重间谍’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