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开学
九月一日，大学开学。 于海再次睡到早上九点醒来。 洗漱，吃早饭，换衣服，然后打车去学校。 其实他住的地方距离学校很近。走路才十分钟的路程。可惜他如今腿脚不便，只能打车。 进入学校，于海直接找到了辅导员的办公室，提交了办理走读的申请。 大三作曲系辅导员名叫梁英，三十多岁的年纪，容貌普通，气质温和。 她伸手接过于海的表格，微笑道：“本来我是准备给你打电话的，你来了却是正好。” 她看了看于海打着石膏的腿，关心问道：“伤势如何？是否需要请假一段时间？” 其实苏煜城事件被爆出来后，受害者于海的名字被人所知，有几个同学以及辅导员是给他发消息询问过是否是他的。 于海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告知了自己很好。这些人也没有多询问，因为本来也都是点头之交。 见辅导员关心，于海先是谢绝好意，又好奇道：“老师有事找我？” “不是我，是系主任想见见你。”梁英站起身：“正好带你去见他。” 两人办公室走向电梯，梁英为了照顾于海，特地放慢了脚步：“其实一个月之前我就想给你打电话了，那首《给你所有》的作者于海，是你吗？” “嗯。”于海点头承认：“本来是打算拿这首歌参加创作大赛的。” 梁英遗憾地叹了口气，安慰他：“没关系，你明年再参加，到时候一定能写出更好的作品的。” 于海没说话。 梁英又叮嘱道：“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给老师打电话。” 于海嗯了一声。 电梯到达相应的楼层，梁英等于海走出后，从他身后紧赶了两步上前敲响了一道办公室的门。 浩瀚大学作曲系主任胡为远看到出现在门口的于海两人，有些怔愣。 转而立即认出了于海，急忙招手让他进门坐下。 心里却暗暗吃惊于对方的样貌。 比档案中看到的照片好看许多，凭这孩子的容貌，进入娱乐圈即使没作品都能火。 梁英将人带到后就离开，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忙。 胡为远先是给于海递了一杯水，态度很和蔼：“暑假的事情，我这边也听说了，你受委屈了。” 于海喝水没吱声，只默默地摇了下头。 胡为远拍了拍的肩膀：“以后遇到这种事情，给学校打电话，学校永远是你的后盾。” 于海点头应下。 胡为远这才进入主题：“这次找你来主要是想问问你之后的打算。” “打算？”于海有些疑惑。 胡为远在办公桌后方坐下，微笑道：“前几天我在音乐协会的老友给我打电话，说我们浩瀚作曲系这次出了个天才。” “我原本不信，不过在听了《稻香》这首歌后改变了想法。” 胡为远感叹道：“我这辈子教授了不少学生，也见识了许多音乐天才。但能够像伱这样，在大二就展现出这样的作曲水平的，并不多见。” 于海默默听着，脸上并没有露出太多喜色。胡为远能够知道鲸落就是他，对此他并没有太意外。 知名学府的系主任的人脉可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对于于海的反应，胡为远心中暗暗点头，他继续道：“以你的外形条件，如果就此签约公司，直接出道，相信火起来是很容易的事情。已经有不少公司联系过你了吧？你怎么打算的？” 胡为远的话于海不置可否，确实有很多公司联系过他，给他微博发私信，不过他都没有回复，甚至许多私信都没有仔细看。而且大多数人不知道鲸落的长相，都是邀请他入职作曲部的。 他沉吟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我还有许多不足的地方，短期内我还是不露面了，静心学习一段时间再说。” 胡为远脸上再次露出笑容，赞许道：“不错，年轻人中能有你这么务实的很少。” “做幕后的话，你肯定要有合作的音乐公司，这方面你有想法没？” “没有。”于海摇头，他对这圈子并不了解，怕被坑。 不过他不可能一直不找公司，音乐协会官网发布的悬赏，很多报酬都是行业内最低的。多数还是买断，对于海来时有点亏。 而且他不可能每次都在外面找录音棚录歌，太不方便了。 胡为远了然地点点头道：“你年纪小，这里面的许多事情不了解。对公司的选择确实需要慎重考虑。我也不瞒你，这段时间已经有不少音乐公司找到我这里来。” “你要不要听听我的建议？” 于海立即道：“您请说。” 胡为远从抽屉中拿出了一份资料递给于海：“这是这些音乐公司的资料，你可以看一看，我的建议是，你可以从新海，风潮以及山音迅捷这三个公司选一家。” 于海接过资料，认真地翻阅了一下，发现胡为远的建议很中肯，这三家音乐公司也是目前国内最大的音乐制作公司了。 旗下的歌手数量足够多，手中掌握的宣发渠道也足够大，背后的投资公司实力也很雄厚。 最主要的是，这三家业内的评价和名声都不错。 于海想了想，选中了新海，不为别的，这公司总部就在浩瀚大学所在的虞城。 距离他家比较近。 他看了看新海给他开出的条件。 合约期五年，作品分成公司拿五成，剩下的他和歌手分。这在许多新人作曲人当中算是极为优秀的了。 版权则默认归作者本人所有，这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他觉得五年的时间太久了。 于是于海当着胡为远的面给新海音乐部管理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他坦言觉得合同时间太长，最多只愿意签约一年的时间。 那头的中年人沉思了一下，就答应下来。 知道于海行动不便，当天下午，新海的作曲部主管许南山就带着合同来到学校，两人在系主任的办公室签了合同。 因为于海还是学生，公司同意他周末才去上班，底薪一万。其他看歌曲分成。 不过因为于海腿脚不便，最近一段时间可以不去公司报到。 新海签约于海后第一时间就找歌手录制了《稻香》的全新版本，并发布到音乐平台上。 之前于海录制的《稻香》在比赛结束后就下架了。 此歌重新上架，让喜欢这首歌的网友们奔走相告。连带着演唱这首歌的歌手江宇诚，人气都涨了一波。 这导致于海脑海中的果树都多结了两颗果子。 数着脑海中仅有的五枚金币，于海决定暂停兑换歌曲，先安心在学校学习一段时间。 就这样，于海每天有课就去学校，下课就回家看书，很是充实地过了两周时间。 隔上几天可以吃到一颗果子或者攒下一枚金币，各项数据在缓步提示。 然后他接到作曲部主管许南山的电话，询问是否有歌曲可以参加十月份的新歌榜。 公司原定十月份发布的几首歌中有一首出了问题。但是宣传资源都准备了，不出就浪费了。 至于为什么给于海打电话，因为许南山听说在歌曲创作比赛中输给于海的作曲人商安也准备在十月份发歌的。 于海不明白为什么商安发歌他也得发一首，他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不过考虑到自己买了房子后就没剩多少的存款，他还是答应了下来。 他让许南山给他发了一些公司内未出道小歌手的试唱片段，准备根据声音选一首歌。 许南山下意识问他为什么找新人歌手。 “因为便宜。”这個回答于海还没说出口，许南山就哦了一声，一脸我懂了的表情道：“用新人歌手打败对方才能体现你的实力哈。” “啥？”于海有些懵逼地挂掉电话，不知道对方到底脑补了些啥？ 摇摇头不去管他。 下午，于海接受了文件，连续听了十个人，才找到一个唱功让他比较满意的。他也就懒得再听了，就决定是他。 歌手陈颂，很典型的男中音，嗓音厚实中带着点沙哑，很有磁性。 于海在系统界面翻了一下，就花费两个金币兑换了一首《红玫瑰》出来。 这首歌地球上是梁翘柏谱曲，李焯雄填词，陈奕迅演唱的。 说起陈奕迅的经典歌曲，许多人认为这首歌可以上榜。 至于这首歌背后的故事，就不必多说了，相信懂的都懂。 于海也懒得录制小样，将曲谱写出来，拍个照片和选择的歌手资料一起发给许南山后，他就看书去了。 许南山对于于海这么快就将歌曲发给他并没有觉得意外。觉得这是于海之前就写好的，只不过一直没拿出来。 不过当看完曲谱和歌词后，他立刻就重视起来，感觉这首歌比之前那首说散就散还好。尤其是歌词，简直惊艳。 这首歌，说不定在十月新歌榜能够挣个榜首回来。 他立即让助手通知了艺人部，准备录制。 陈颂在接到经纪人的通知的时候，简直高兴得想要原地转圈。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将经纪人周姐抱起来转了两圈，然后被对方用文件袋劈头就是一通砸。 等到陈颂在录音室外拿到词曲谱，他整个人都激动得直哆嗦：“这首歌，真是给我唱的？” 于海没来公司，许南山有点不放心，便让助理盯着歌手录制。此时见陈颂这个反应，不由有些好笑道：“这是鲸落亲自指定让你演唱的，你可别掉链子。” “好的，好的。”听说是鲸落的新歌，陈颂讶异又有些惊喜。 晕乎乎的，像是被馅饼砸中了。 这歌曲，这歌词，鲸落老师，yyds。 花费了一个礼拜的时间，陈颂才录制完成一个比较满意的版本。 离开录音棚，他松了口气，对经纪人道：“我觉得这首歌质量很好，我可能要火了。” 对此经纪人也表示赞同，陈颂想了想又道：“你打听一下鲸落老师什么时候回来公司，我们请他吃饭。” 经纪人翻了个白眼：“你去问问这个公司，谁见过鲸落老师的？好像从他签约咱们公司就没来过吧？” 陈颂不由咂舌，作曲人，准确地说，有能力的作曲人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鲸落虽然是才出道的新人，但是起点比起普通作曲人可高太多了。 鲸落很神秘，公司许多人都他好奇，但是一直无缘得见。关于鲸落的猜想也有许多，但没有一个被证明的。 不过陈颂转念就想到，如果鲸落老师现身公司，想报他大腿的人大有人在，不一定轮得到他。 虽然不知道鲸落为什么会选他，就当作被馅饼砸中吧。 他乐陶陶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