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贼鸟
石身上刻着“倾青轻清”四个字的紫云石在三丈高的阁顶上散发着莹莹紫光。 阁楼静谧无声,逍遥他们四人安静地守着楼顶的四个角。岳不易被派去看着邹玉了,他们生怕熊孩子误事。 邹玉有岳不易和白马陪伴,倒是对抓贼这件事也没那么感兴趣了。 逍遥四人静静地窝在角落里,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夜色渐浓,明月逐渐升起,可皎洁的月光也只能在窗扉处静默,它无法闯进紫色的光幕。 白紫交映在窗框上,又泾渭分明,真是一幅奇景。 可偷石的贼鸟似对这一切无动于衷,迟迟未来偷这块紫云石。 难道贼鸟这么聪明吗?逍遥心里不禁有些怀疑这贼鸟还会不会来偷紫云石。 无聊的他伸手在角落处用手模拟各种动物形状,兴致勃勃地看着墙角处的影子。逍遥倒是随时随地能给自己找到快乐的事。 顾东诚盘坐在角落处,他在心里把各种账本和记录整理了起来。好学的人总是会进行归纳总结。无疑,顾东诚是一个好学且会学的人。 蝶落背倚着墙角,她手上的细丝在翩跹起舞,她心中思绪万千。她想的当然是那个小混蛋了。 庞通在另一处角落看着逍遥,他看着逍遥的手模拟出各种动物心里偷笑。 时间在他们的各自的解闷活动中缓缓流逝,月也逐渐地被乌云遮掩。 皎洁的月光慢慢淡去,窗扉处仅剩的紫色光辉顽固地攀在窗框处。它似乎在嘲笑白光,自己是唯一的胜利者。 正在紫光偷笑时,一道黑影潜伏在夜幕中,如利箭一般冲向阁顶的紫云石。 当它的左爪抓到紫云石时,逍遥四人把住了楼顶的四处窗,它已无路可逃。 乌云终究散去,已失去唯一光源的阁楼,在皎洁月光的照射下,又明亮了起来。 窗扉处,白光侵入了紫光原来的位置。一时的失利不算什么,笑到最后的才算是赢家。 胜利的月光照在贼鸟身上。 贼鸟原来是一只巴掌大小,红蓝相间,长着圆弧状鸟喙的鹦鹉。它锋利的左爪正抓着紫云石。 鹦鹉狡黠的眼环顾着阁楼,它空着的右爪在盒子上一抓一抓的,它显然是在分析着往那一面逃更有胜算。 今天的云属实多了些。蓦然间,乌云再次将明月遮掩。 贼鸟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向蝶落冲去。 蝶落手一伸,便向着鹦鹉的小脑袋抓去。鹦鹉双翅一挥,在空中灵活翻身,同时右爪探出。 蝶落没料到这鹦鹉地突然变向,她急忙后退,可依旧被鹦鹉抓破了衣衫。 一枚青玉玉佩滑了出来,在蝶落脖颈处挂着的细绳上晃荡了起来,阁楼顿时充满了青色的光。 鹦鹉一击得手也不纠缠,它直向着窗外掠去。鹦鹉在得意中被窗扉处的细丝缠住。蝶落在与鹦鹉的纠缠中将细丝布置在了窗口,她就是在等着鹦鹉自投罗网。 乌云散去,皎洁的月光又想独自占领窗框,可现在有青光与它分庭抗礼,它只能委屈地爬在外面的窗框。 “抓到贼了?” 黄老爷高兴得都快要飞起来了。他带着管家赶紧冲向阁楼,在紫青光的照映下他们很快就冲到了阁顶。 阁顶桌子上五花大绑着一只红蓝色鹦鹉。它旁边的是就老管家的那块儿紫云石,紫云石正在桌子上散发紫色的光辉。而蝶落脖颈细绳上挂着的青玉玉佩也在散发青色的光辉。 紫青光辉映照在内里朴素的阁楼之中,皎洁的月光被完全驱散出了这座阁楼,连窗框处的落脚地都没有了。 黄老爷第一时间并没有走过去去看那只鹦鹉,他反而是问向蝶落:“女侠,你这青玉佩卖吗?” 待看到蝶落冰冷的眼神后,黄老爷才讪讪一笑,走到了鹦鹉身前。老管家看着蝶落的青玉玉佩若有所思。 “也不知道这扁毛畜生会不会说话。”黄老爷也是恨透了这贼鸟,他出口喝骂道。 他心里着急,这贼不是人,也不知道它把紫云石丢到哪里去了。 “哼,骂谁呢?爷爷我是劫富济贫,打抱不平的仁义无双鸟大侠。”鹦鹉说话了。 它不只说话了,还说的很溜,着实是把众人吓了一跳。 “那你怎么个劫富济贫法呢?”逍遥好奇地问道。
“当然是把像金子啦,发光的石头啦这些东西都搬到我的窝里去。”鹦鹉得意地说道。 “你这劫富我还可以理解,你这济贫体现在哪里?”逍遥不理解地问道。 “我是一只鸟,穷的很,所以济贫就是接济我自己了。我把那些劫来的金子和发光的石头都拿回去放在我的窝里。我舒服了,那不就是济贫吗?”鹦鹉两只小眼睛瞪着逍遥说道。 逍遥也是被它的逻辑击败了,这种劫富济贫法说得好像也很有道理呀。 “那仁义无的双鸟大侠你应该不是这个镇子的吧?” 逍遥想到这紫云石是小镇唯一报案的丢失物,而且丢失的时间正好与他们入镇的时间相同,所以他们才被怀疑成盗贼。 可鹦鹉却说它还偷过金子,那这鹦鹉之前应该不是住在这个镇子的。 “唉,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仁义无双的鸟大爷也难免失了爪。前几日遇到一个恶婆娘和一个凶汉子。他们差点儿抓住鸟大爷,还好我机敏跑了出来。可我的窝被他们占了。” 仁义无双的鹦鹉想到伤心事小眼里泛起了泪光。 “把我的紫云石还回来。” 黄老爷他可再也不想再听这鸟的破事了,他现在只想要回自己的紫云石。 “鸟大爷不止是仁义无双,而且也是威武不能屈的。纵然是刀斧加身也别想鸟大爷把紫石头还给你。”鹦鹉还是挺有骨气的。 “正好,我还没吃过这种鸟呢。”蝶落出声了。这贼鸟抓破了她的衣衫,她也是有仇报仇的主。 “好吧,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带你们去拿那块紫石头。”威武不能屈的鹦鹉服了软。 大家见它服软也没心再计较什么。 天色已晚,黄老爷便安排了房间让他们几人休息。贼鸟则还是被蝶落用细丝五花大绑在阁楼上。 待他们走后,贼鸟用圆喙啄着细丝,但难伤细丝分毫,反而是它把自己折腾累了。 女人是最难惹的,仁义无双的鸟大爷并不懂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