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你还爱林君彦
这种事还是男孩子去比较好，还有另外两个男孩子也要去，老大哥和剩下的三个女孩子留在家里，刚好出去一半留下一半。 “豆泡，rou丸子，娃娃菜，羊rou卷，肥牛卷，鸡胸rou，生菜……”我念着单子上面的东西。 购物车堆得满满当当的。 一结账，还是超了。 我给季林皓使眼色。 刚才已经偷摸商量好了，要是超支了，他们三个就是忽悠摄制组，我用手机支付。 三个男孩子上去就跟摄制组唠嗑，售货员帮我分三个三个袋子装，我还是用了电子支付。 “来提一下，重。” “来了来了。”谁知道东西这么多。 回去都快八点了。 厨房都收拾好，餐桌也收拾好，几个人等着我们，估计要饿晕了。 “我们回来了。” 三个男孩子往地上放袋子，累得快直不起腰杆子了。 “开工了，谁会切菜的，一起切菜，洗菜的分工洗菜，这样很快就能吃上火锅了。” 我熟练系上围裙，和一个女孩子在切菜，其他人都帮着洗菜。 只有我们两个人会做饭。 我们互相看对方，都为自己默哀。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着，我来不及看。 “林念jiejie，我帮你看一下。” 小伙子的手真快。 “有人给你打电话，你看。” 是林君彦啊。 “是我哥，你接一下，说我在切菜没时间接电话，告诉他在录节目！”总不能让人误会我和林君彦的关系。 “哦。” 季林皓三言两语把手机还给我。 “他说了什么？”我问。 “让你好好录节目，说晚点再给你打电话。” “嗯，快去洗菜，把金针菇撕开成小分的，能入口的小分，还有凤尾菇也是。” “好嘞。” 我不知道林君彦打电话要说什么，分了神。 菜刀落在我的指尖，还是出了血。 眉头一皱。 “啊，你被刀划伤了，我去拿创可贴。” 最先发现的是和我一起切菜的那个女孩子。 大家围过来看我，我只觉大惊小怪。 贴了创可贴还是继续切菜，不过带了一次性手套，出去买食材的时候买的。 伤口沾水不好。 酒足饭饱，大家收拾了东西。 我手受伤了，洗碗也轮不到我，林君彦给我打电话，我在院子里回他。 还以为有什么大事情，却只听到对面一句“只是想你了”。 “我也是。”我认真的。 “那你说一句我也想你。” 分明是在逗我。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大抵是如此吧。 “不逗你了，希望你在那边也能睡得安详吧。” 我也不知道会不会睡得安详，我只回复了一个“嗯”。 其实睡不着，我坐在床上，翻着带来的书，是太宰治写的《人间失格》。 疲倦席卷，醒来还是季林皓敲我房门。 昨晚没吃完的火锅食材今天被拿来煮早餐。 我在昨晚买了三把挂面。 季林皓说去卖唱吧。 “器材呢？”我问他。 “节目组，器材呢？”他问节目组。 节目组这抠抠搜搜的，怎么可能给器材。 “你要是卖唱，那你也得会唱啊。”我又说。 “林念jiejie，你不知道我是唱歌出道的吗？还有楚凌和韦君枫。” 就是那两个跟我和季林皓一起去买食材的男孩子。 但是没有器材。 季林皓说要去借。 我还没吃完早餐，他们已经没影子了，几个摄影小哥跟着跑出去。 小伙子回来得快，音响话筒吉他贝斯电子鼓齐活。 三个年轻小伙要去卖唱，我打趣从厨房给他们一个碗。 海边的海风吹着，三个小伙子在那里卖力地弹唱。 老大哥竟然会跳街舞，不过海边的沙滩动起来沙子飞扬。 我们几个姑娘站成一排在那里拍手，当气氛组。 这七天，也算快乐吧。 临别的那一晚，我坐在院子里，和季林皓聊天。 季林皓的大哥季林谦给他打电话，断了我们的聊天，我低头给林君彦发消息，问我下一个行程。 我都不问助理了。 没有行程，林君彦说会来机场接我。 又回临江，也正好是元宵节。 林君彦没有回家，打算和我一起过元宵节，何琛梁也叫我去过元宵，说他母亲想我。 林君彦自然没有放我去。 何琛梁亲自来接我，被他拦住。 两个男人的战争一触即发。 林君彦一身怒气，我站在厨房门口，拿着锅铲。 何琛梁质问我难道不是他的未婚妻吗？ “我们公开过吗？” 只是反问。 何琛梁哑口无言。 锅里的糖醋排骨要糊了，我去翻了翻。 “何琛梁，我不想嫁给你。”我很笃定。 我不知道我的笃定有没有用，我只知道那天晚上何琛梁喝多了，出了车祸。 也许是我原因吧，我的良心过意不去。 我一个人去医院看何琛梁。 我只会说对不起，何琛梁并不需要我的对不起，他只需要我。 我说我爱林言城，他死了我谁也不爱。 “不，你还爱林君彦，你骗不了别人，尤其是我。” 我摇头，我不会承认这个事实。 “林念，你难道看不懂自己的心吗？你明明爱林君彦，林君彦也爱你，可惜你们不会在一起，只有我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摇着头，在不在一起又何妨，我也没想过会嫁给林君彦，只是我不会和自己不爱的人结婚罢了。 何琛梁这么笃定，一遍一遍地重复。 我要逃离这个地方，却看到病房门口，林凛的妻子站在那里。 我看着她眼底的阴狠，慌了心。 天很冷，我走在路上，失去了方向。 林君彦打电话我没接，响了一遍又一遍的铃声，听上去那么叫人厌烦。 我坐在家附近的那个公园，一个下午。 早就把自己给冻感冒了，又开始发烧。 我躺在床上不舒服地哼哼着。 迷糊里看林君彦也像阿城。 我哭了，不是因为不舒服，而是因为想阿城。 昏睡了不知道多久。 林君彦母亲的脸放大在我的跟前，一阵心惊，猛然睁开眼，呼吸都显得急促。 林君彦睡在我身边，大概还没清醒，只是睡眼惺忪地看着我，伸手把我一揽，卷进怀里。 “我昨天去医院看了何琛梁，他出了车祸，他说了很多我和你的事情，都被你母亲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