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现实与虚幻的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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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你的父母,你的邻居,包括那些和你一起长大的人,都对你meimei的再次出现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吗?”富山雅史轻声的问。 “……是的。”面色苍白的悠木红叶虚弱的说,“父母也好,邻居也好,她过去的同学也好,他们都没有对她的出现表现出一丝的奇怪,这样的情况下显得奇怪的反而是我。” 富山雅史点了点头:“所以你才会经常的在他们没注意的时候前往东京,想要去她的墓地确认吗?” 悠木红叶点了点头,原本还算漂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阴影:“是的,在他们之中显得有些奇怪的我,只能去寻找她死亡过的证明,但是……” 她的眼中浮现出恐惧,单薄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她的声音也开始变得颤抖:“但是在我每一次就快要向我父母证明我的meimei已经死了的时候,她就会出现在我的身边,笑着对我说父母他们都很担心我。” “然后精神受不了的你就开始自残,甚至想过自杀。”富山雅史看了一眼她身上缠着的,还沾有点点血迹的绑带。 “……没错。”悠木红叶紧紧的抱着双肩,不停的看向身边,眼中充满了不安。就像害怕那个顶着她meimei名字还有样子的女孩又一次出现,一脸微笑的看着她。 “别害怕,她现在不在这里。这里非常的安全,不会有人伤害你的。”酒德亚纪扶住她的肩安慰她。 等到安慰的差不多,富山雅史又轻声的问:“能和我们说说那个顶替你meimei的女生吗?比如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平常在家都做些什么。” 情绪恢复了镇定的悠木红叶思考了一下说:“……是那次东京的天气突然出现变化之后出现的,那天东京的天气格外的诡异,和今天很像,因此我记得很清楚。” 富山雅史和酒德亚纪对了对眼,那一天正好是学院的调查队出动,对海底的龙族遗迹高天原进行调查的日子。 悠木红叶继续说下去:“那一天,忙完海边巡视的爸爸突然的回来,她就跟在爸爸的后面,并若无其事的住进了家里,用着我meimei留下的空房间,穿着她的衣服,甚至还去上学。” “我不知道她在外面的时候到底去了哪里,她每次出去总是很晚才回来。”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身边的酒德亚纪,“但是有一次,躲在房间里的我听到mama说,她又跑去了亚纪的家里。那里好像住进了一个……不,是两个年轻人,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她好像对他们很感兴趣,经常跑过去。” 酒德亚纪点点头说:“jiejie的确有和我说过,家里的房子会借出去几天。” “能和我们说说那两个年轻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富山雅史问。 “我不太清楚,也不敢去问。我害怕被她发现,根本不敢出现在他们的身边。”悠木红叶摇摇头说,“我只能远远的眺望亚纪的家,那个男生看上去是个很普通很平常的人。而那个女生,她很特殊,她的头发是红色的,眼睛也是红色的。” “红色的头发还有眼睛?”酒德亚纪皱起了眉头,这形容她可太熟悉了。 …… 富山雅史轻轻的关上门,皱着眉头向酒德亚纪说:“我让她暂时忘掉了一些不愉快的记忆,醒来之后大概会忘记所有的不愉快。” “辛苦你了,富山老师。”酒德亚纪透过窗户看着房间里面熟睡的悠木红叶,“既然红叶是正常的,那么她的父母……” “按照你提供的名字,我们在一个避难所找到了她的父母。已经确定,他们确实是被催眠了。悠木红叶所说的邻居还有同学,甚至是那一条街上的人,说不定都已经被催眠了。”富山雅史长长的吸了口气说,“至于她,可能是因为对meimei的思念太过强烈,反而抵抗了洗脑带来的影响,从而成为唯一一个清醒的人。” 酒德亚纪吸了口气:“能够做到这一步的,难道是……” “没错。”富山雅史表情凝重的点了点头,“根据海底调查队的汇报,从海底逃跑了的白色皇帝,可能就隐藏在那里。藏得如此之近,如此的光明正大。”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看向外面连绵不绝的暴雨说:“可惜,我们知道的太晚了,此时的她,已经在东京掀起了风暴。” “关于红叶说的那个红发的女生。”酒德亚纪表情有些难看。 她可没有忘记,陈墨童之前有偷偷的摸上船,想要跟着他们来到日本。那一次她失败了,但是后面呢?她会不会又跟着其他的船或飞机悄悄的来到日本,然后又被盯上。 在悠木红叶说出那女孩的外貌特征之后,她就立即的联系了应该在学院本部待着的陈墨童。然后,对方没有任何的回应。 “我想可能不是她。”富山雅史摇了摇头,她对那个魔女一样的学生自然有着不小的印象,但是在这日本还有另外一个同样红发红童的女生。 他拿出了手机,点开了日本支部对本部请求援助的信件。红发红童,表情与其说是冷漠,不如说是涉世未深,什么都不懂的巫女的照片被发到了所有专员的手里。 “蛇岐八家的新任……应该说是前大家长的请求,如果见到这个女孩,请保护她。或者,尽快远离她。”富山雅史表情有些奇怪的说,“抛开这个有些奇怪的要求不谈,如果不是知道她的名字,我大概以为碰上了陈同学的姐妹。” “如果你们用我能听得懂的话说我会很开心的。”一直站在一边的叶胜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三个日本人凑在一起,自然不会说他听得懂的英文还有中文,这导致他大半个时间都是个摆设。 “刚才日本支部发来信息请求支援。”他面色凝重的说,“一群死侍,按他们说多到几乎看不到边的死侍,袭击了源氏重工。” …… 雷光落下,照亮一片漆黑的源氏重工。内部的电源又因为雷击而损坏,整个大厦,除去一些重要的地方,几乎完全的陷入一片黑暗。黑暗中的上杉越静静的站在窗前,默默的看着下面。 转瞬即逝的雷光照亮了大厦底下的景象,不浅的积水之中,挤满了从下水道里爬出来的东西。那是一群密密麻麻的死侍,它们尾巴连着尾巴,像是蛇窝里的蛇群一样,在狭窄的空间里互相的挤在一起,鳞片摩擦在一起,发出令人无比难受的声音。 死侍非常的多,多到挤满了街道,爬满了附近的大楼。躲在那些大厦里的普通人惊恐的看着,这些发出像是婴儿哭泣一样叫声的怪物,拖着长长的尾巴爬上光滑的玻璃,像是狩猎一样的向着那最高的一个大厦爬去。天空中看不见的乌云之中,有龙形死侍挥舞着翅膀盘旋,将一切离开源氏重工的道路彻底的封死。 上杉越有听源稚生说过,赫尔左格在假扮橘政宗的时候,制造了大量的死侍,藏在了下水道之中。虽然名字之中带有死字,但是不同于被改造成炼金傀儡的尸首和狩,它们依然还活着,还能够组成族群还有繁衍后代。 在东京下水道不为人知的角落里,这些家伙已经繁衍成了相当大的规模。卡塞尔学院此刻正在忙着处理的死侍,大概只是这庞大族群里走散的一小部分而已。 区区赫尔左格,想要完全的控制这些家伙是不可能的,而能让它们如同军队一样的汇集在这里,也就只能是那位已经宣告归来的神了。在蛇岐八家的无数人接收到神谕的瞬间,这些同样流着白王血脉的家伙也感知到了她的归来。 高贵的存在不屑于亲手处置这些罪人的血脉,就让同样低贱的死侍来处理。 上杉越低下头,无比轻柔的抚摸着屏幕上的女孩。说来有些可笑,他认下了上杉绘梨衣这个女儿,但是却没有真正的和她说上一句话。对方或许还不知道,他这个血脉上的亲生父亲的存在。 “……真像啊,想必你一定会成为,像你奶奶那样温柔的人。”轻轻的说着,他收起了手机,顺手拿上了放在桌边的炼金古刀。 炼金古刀散发着幽冷的光芒,同时也映照了他身后一群处于黑暗之中的人。犬山贺、风魔小太郎、龙马弦一郎、宫本志雄……各家的家主,还有还有他们的族人。失吹樱、夜叉等执行局干部成员,以及樱井小暮还有她组建的勐鬼组。
除去没办法战斗的女人还有小孩,蛇岐八家所有能够拿得动刀的人都在这里,包括那些半只脚入土的老人,也在服下某种回光返照的药剂之后,褪去暮气沉沉的外表,和他们的皇一起重新的拿起了刀。 他仔细地环视了一圈,用着很轻,但是每一个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原本,在应尽的责任完成之后,我就要回法国,任他日本是爆炸还是沉没的,都不关我的事……但是,现在的我有了新的责任,身为一个父亲的责任。” “我不会说为了什么大义,那种用来自己骗自己的借口就让它见鬼去,诸位留在这里只有一个理由。”他轻轻的擦了擦刀说,“你们中有人是谁的父亲,又或是谁的儿子,谁的丈夫,谁的妻子,谁的兄弟姐妹。你们留在这里的理由只有一个,家人。” “我不会允许有谁把战火烧到我家人的头上,而六十年前的我没能做到。现在是我补救的机会,也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他将刀在腰上挂好,数把刀互相交叉在一起,散发着nongnong的肃杀气息。 他穿过人群,走到门前,然后回头说:“我不会说什么激励的话,你们既然在这里了,就已经做好了最后的心理准备。” “但是……”他的声音稍微重了一点,“如果你们愿意跟在我的身后,我会愿意去尽以前没有做到的,一个皇该尽的责任。” 沉默无声,所有人站在他身后,等待着他推开门的瞬间。 “那么现在,就为了我们的家人。”上杉越回过头,推开了面前的门。 …… 高高在上,被辉光所笼罩的她低着头,蔑视的看着身下表情痛苦,血统失控,游走在暴走边缘的女孩。 “你血脉之中隐藏的气味让我厌恶,你的样子让我厌恶,你头发的颜色也让我厌恶。”她就像是在看一个虫子的说着。 她在女孩的面前轻轻的蹲下,拍了拍她无比苍白的脸:“你应该庆幸,庆幸你还有利用的价值。否则我真的怕忍不住,稍稍用力的就把你捏死了,就和那群已经没有了价值的罪人一样。” 在她的身后,沉寂了无尽岁月的高天原像是活了过来一样,活化的元素在城中游荡着,高声的为她的归来欢呼。古城之外的黑暗空间变得扭曲起来,一座有些模湖,像是要被大雨所倾倒的城市影像渐渐的浮现出来,那是现实之中的东京。 原本有些扭曲的东京渐渐变得凝实起来,就像是要拖入这个永远黑暗的空间一样。而同一时间,外界的许多人同时抬头,看着那座突然出现在黑暗的云层之上,就像是神灵们所居住的城市慢慢的浮现出来。 某座大楼的楼顶,副校长端起杯子咋了咋舌说:“尼伯龙根正在与现实融合,为东京和日本的最后一夜干杯。” 在她的身后,eva静静的看着天空之中渐渐凝实的城市,微微的摇摇头说:“不,还没到庆祝的时候。这只不过是,我们反击的开始。” 在乌云之上俯视着这座已经变得非常陌生的城市,如同神一般的她轻轻的说:“毁掉这样美丽的城市还真是有点可惜,不过,这样的繁荣是我不喜欢的,低贱的人类没有资格建起这样的高楼。” 她低头看向匍匐在脚下的女孩,白色的鳞片几乎长满了她的全身,她的体内还发生着许多无法看见的变化。 她像是怜悯,又像是宣告一样的说:“就让在你身后的人,看一看这个城市会怎么消失的吧,因为她很快就会以同样的方式,迎来毁灭。” 然后,一只满是白色鳞片的手抓住了她:“不了,我想你的消息是没有机会传达了。” 一扫之前的虚弱状态,女孩慢慢的站了起来。“她”抬起头,并非是绯红,而是一只虹色,一只有着像是贴着花瓣的金色,这样奇特的一双眼睛默默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