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楼高百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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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寒抬起头的时候,便看见一个身穿银白长袍的的身影立在自己身前,其右手正徒手抓着阿萨辛的天罚之剑,任凭天罚之剑如何挣扎呼啸,这一只略显苍老的手臂依然是纹丝不动。 当那阿萨辛看清楚这道身影之时,其一直平静的面色更是露出了一种无法置信的神情,其眼中更有着一丝深深的忌惮。 随着这身影的主人轻轻开口道,其充满沧桑与威严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清晰的传入了这光明顶上每一个人的耳中,顿时原本那些陷入苦战的明教弟子皆是眼中一喜,迅速的脱离与红衣教高手的战斗,退后数尺之后,向着这身影一拜,齐声道,“恭迎教主归来!” 而那些红衣教众见状,原本有些人还想乘胜追击,但却是看见了阿萨辛左手一抬,示意他们退到自己身后,一时间原本一片混乱的光明顶却是瞬间安静了下来。 “陆!危!楼!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说,你从一开始就没有离开过明教?否则的话,即便你收到了飞鸽传书快马加鞭赶回明教,也至少需要数日的时间!” 阿萨辛看着前方的陆危楼,眼中满是凝重之色,缓缓开口道,他此次前来明教,几乎发生的一切都早已经在他的计划之中,却唯独没有料到,这陆危楼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回到明教! 陆危楼却是轻轻一笑,一头苍白的头发非但没有让他显得苍老脆弱,反而使得其给人一种仙风道骨之感,其双目之中的目光更是犀利如剑锋,在这犀利的目光之中,更有着如同夜空般深邃,充满了睿智。 其握着天罚之剑的右手忽然间用力一握,这一把将林雨寒击败的长剑竟然就此崩溃了去,化作一阵黑气消散开来,与此同时,那阿萨辛也是一声闷哼,原本就有苍白之意的面色更是瞬间变得一片惨败,尽管其已经极力压制,但是仍然有鲜血从他的嘴角溢下,一滴一滴,震撼着所有的红衣教众。 因为在他们眼中,阿萨辛就仿佛神明般的存在,在他们看来,阿萨辛是不可能被人击败的,然而此刻随着这天罚之剑被陆危楼捏为碎片,阿萨辛也是受到了重创,他们心中阿萨辛的不败神话也随之破碎,狠狠冲击着他们内心。 “教主!您没事吧!” 此刻在红衣教众震撼之时,唯有那牡丹最先回过神来,上来一把扶住阿萨辛,便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这一次阿萨辛也没有如同之前那样推开牡丹,显然其体内的伤势定然不轻,在牡丹的搀扶之下,阿萨辛愣愣望着前方的陆危楼,眼里隐隐有挫败之意,其心中却是怎么也无法接受陆危楼竟然赶回了明教事实! “阿萨辛,想必你现在都不明白,本教主是如何在半日之内,从千里之外的洛阳赶回了明教吧?” 陆危楼看着阿萨辛脸上仍然有无法置信的神色,自然是明白此刻阿萨辛的心中所想,便缓缓开口说道,在开口的同时,陆危楼的左手却是向着身后轻轻一挥,顿时便有一股柔和的气劲轻轻送出,落在其身旁的林雨寒身上,瞬间便被林雨寒融入了体内,恢复着他体内的伤势。 随着这股气劲的注入,林雨寒原本因为受到重创而变得模糊的视线也是重新恢复了清明,体内的气力也开始一点一滴的恢复,唯有一些筋脉的伤势,却还需要时间来调养恢复了。 在气力恢复少许之后,林雨寒终于是有了力气直立起身子,而在气力恢复之后,林雨寒也不说话,只是退后了几步,因为他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便是陆危楼与阿萨辛的了,他已然可以功成身退! “阿萨辛你机关算尽,想借着此番我明教高手都前往中原的机会来夺取我教圣物——日月辉石,其中更是以神策军的势力来拖住我明教的留守弟子,这一番算计的精妙即便是老夫看来,也是极为不错的,可是你却是百密一疏,你阿萨辛可以知晓我明教的动向,那我陆危楼又为何不能知道你红衣教的部署呢?” 陆危楼在林雨寒退后之时,也是轻轻回头了看了他一眼,眼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与认同,随后便收回目光,看向阿萨辛,却是将这看似复杂的一切,瞬间简单明了了起来。 阿萨辛在听完陆危楼的解释之后,整个人也是瞬间明白了过来,而在他明白这一切的时候,却是“噗哧”一声,一口血便重口中喷出,其整个人更是有了一瞬间的失神,险些倒下,若非牡丹在一旁搀扶的话,或许阿萨辛已然彻底倒下了。 他阿萨辛千算万算,却没有想到最终败在这么一个浅显简单的问题之上,他算尽一切,然而陆危楼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动向的话,那么他所做的一切在陆危楼眼中就如同跳梁小丑一般,不过是自寻苦吃罢了。 在明白这一切之后,即便是以阿萨辛的心胸与理智,也终是无法忍耐,心中一股怒火冲出的同时,更是引发了体内的伤势,所以一时间才会如此狼狈。 其实阿萨辛又何尝不明白此刻陆危楼将这一切的缘由告诉他就是为了引发其体内压制的伤势,然而任凭谁,在做了如此多的事情之后,却是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在别人眼中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都是无法坦然接受这个事实的。 “阿萨辛,当年你因为与我在教义之上有所争执,更因此而叛出明教之时,我就告诉过你,你的信仰太过霸道,如此信仰,终究会带着你走向灭亡,你以为这些你在江湖上秘密发展的势力,我会丝毫不知道?” “甚至于你心中所图谋的一切,我都一清二楚,念在昔日的交情之上,我再奉劝你一句,早日放弃你心中的执念,对你自己,对江湖,都是一件好事情!” 陆危楼看着阿萨辛,继续开口道。 其实以阿萨辛此刻的情况,陆危楼是绝对有把握将其击杀的,然而他却不愿意杀了阿萨辛,因为在他看来,无论是因为昔日的情分也好,还是阿萨辛自身的缘故也罢,他从来都不愿杀他,除非真的有一天没有了任何回旋的余地,或许他才会出手,否则的话,早在当初阿萨辛叛出明教之时,他就可以将其斩杀的。 在陆危楼眼中看来,阿萨辛其实是一个可怜之人,因为被错误的信仰所蒙蔽了双眼,而走上了歧途的可怜之人! “陆危楼,废话少说,今日本教主败于你手,你要么就此斩杀我,不然待他日我突破道境,还是会再卷土重来,你一直以来都认为我的信仰是邪门歪倒,殊不知在我的眼中,你所信奉的一切,又是如何的可笑至极!” 阿萨辛在听到陆危楼的话后,非但没有平静下令,反而眼露疯狂,猛的向前一步踏出,一手指向陆危楼,狠狠的说道。 “你走吧,今日我不会为难,只不过你被封印的阴阳之力,我却是不会还给你,就当作一个教训吧,若是你再如此执意走下去,你我还会又再战之日!” 陆危楼看着阿萨辛眼中的疯狂,却是忽然间转过身来,似不愿去看阿萨辛此刻的模样,抬手一挥间,卷起一片尘土,示意明教弟子放阿萨辛等人离去。 而阿萨辛见状,也不再说完,只是深深的看了几眼陆危楼的背影,随后带着一众红衣教高手黯然离去。 “父亲……就这样放他们……”陆烟儿见状,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是被陆危楼挥手打断了。 “阿萨辛的实力,即便是为父也十分忌惮,今日若是真的要将他斩杀在此,那么必定会逼得他拼死一搏,那样的话,即便是将所有的红衣教众都埋葬在此,对我们明教而言,都是没有任何好处的,这里洒下的鲜血已经够多了,就让阿萨辛回去吧,那样的话,还能让朝廷分心去对付他们!” 陆危楼在阿萨辛等人离去之后,其目光却是看向了山下战场,原本深邃的目光之中隐隐有杀意一闪而过。 “不过阿萨辛等人可以离去,但这些神策精锐,就让他们永远埋葬在黄沙之下吧!” 随着陆危楼话音落下,其整个人却是身影一闪,只见一道残影瞬间闪过,带着那日月辉石,冲上了光明顶的最高处,随后陆危楼将手中的日月辉石临空一挥,刹那间日月辉石之上便再次绽放出刺目的光华,这光华比之前陆且白与夕烟尘琴鼓和鸣之时更加强盛。 而在这光华出现的同时,陆危楼左手更是向着山下的战场遥遥一指,刹那间这日月辉石便爆发出万道霞光,直奔山下而去,每一道霞光都带着惊人的威势,将山下包括龙傲天在内的所有神策士兵瞬间洞穿,而且竟不伤一个明教弟子。 如此精妙的掌握气劲的手段,即便是林雨寒在当初叶英的身上也没有看见过。 此刻陆危楼独立于那光明顶之巅,其手中的日月辉石仿若那夜空中耀阳的星辰,璀璨夺目,倒是让林雨寒想起了江湖上对于陆危楼的强大而一直流传的一句话,“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