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无法解答的一万年
一名黑袍青年站在一尊大佛面前，神情迷惘。 “我真的经历了那动荡的一战么？我真的遇到了那些人吗？”王永寿自言自语道，他不指望谁能解答，有人可以解答这个问题，但绝对不是现在的他可以接触到的。 “天剑显一，一夜春色柳如波！”王永寿伸出食指和中指，他的身体中所有的剑气汇聚而来，天空中有着千万条大道交错，王永寿的脚下开始有碎石崩裂。 “天绝！”掌门大喝一声。 “嗯？”老头有些疑惑。 “快，天极轰烈！”掌门一边嘶吼着一边将千佛石窟举了起来。 老头神色凝重，没有多问，仰天长啸，天空中出现了一群金甲兵，一阵阵喊杀声从空中传来，一道连通天地的光柱向着千佛石窟轰击而去，震动天地的轰鸣声持续了半柱香才消散，老头面色苍白阴沉。 “你最好给我个解释，不然这事不算完！”老头很是愤怒。 天极轰烈，顾名思义，连通天之极限，斩天断地，以强制强，对手越强，这一式就越强，相反，如果对手仅仅是个大司兵之类的人物，这一式几乎没有任何威力可言，充其量也不过是道诡异一点的雷霆罢了，然而这一式还相当费精气，无缘无故使出这一式还没有任何收获的老头十分愤怒。 “你没有感应到？”掌门有些诧异的问道，“怎么可能？！” 掌门闭眼感应了片刻，失声道：“怎么可能，我明明感应到千道汇聚，有显圣强者混入其中，还召唤出了显圣大道，他怎么可能逃过你的天极轰烈！” 老头强压了怒气，“这次就算了，下次如果还这样就没这么简单了！” 召唤出千万大道的王永寿此刻也不好受，他在感应到大道汇聚的第一刻便散去了命力，还是被遭到了反噬，虽然没有被天极轰烈击中，但大道的反噬仍旧将他的体内搞的一团糟，但倒在血泊中的王永寿的眼睛却精光熠熠，“果然啊，虽然失去了那些力量，可是感悟还是留了下来，哈哈哈哈哈……” 尽管王永寿第一时间便散去的大道，但他没有注意到，长生道之中有着一小段被截取下来，向着残破的佛像汇聚而去。 就在王永寿在血泊之中积蓄力量恢复之时，佛像的右手食指轻弯，一滴金色的液体滴落，掉在王永寿的身上，王永寿浮空而起，“如此精纯的灵蕴！”王永寿舒服的几乎说不出话了。 片刻之后，金光散去，王永寿变得精神奕奕，连黑白道袍上的血迹都消失无踪。 “时菩提前辈，是您吗？”王永寿小心翼翼的问道。 佛像点了点头，“谢谢你。” 时菩提要感谢的当然是王永寿去碎时滩的那件事，那么说来，王永寿所经历的一切竟然都是真的，但最后自己明确的感受到了自己命火的消逝，而自己如今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我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真的吗？”王永寿问的很是迫不及待。 时菩提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您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一切应该都是您安排的啊。”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时菩提的躯体开始虚化，“时间过了太久了，我的记忆被磨灭了太多了，我记得你，但不知道那人是不是你，你所经历的或许只是我的记忆与感悟，或许当年的我真的可以留下一道时之狭间连通古今，但那种可能性不大，如果真有这种力量我们当年根本不会失败。” 王永寿释放出自己的命魂，指着仿佛绣在八卦命魂边缘的一道黑白相间的描线问道：“我在上面嗅到了轮回的味道，您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吗？” 时菩提第一次露出凝重的神色，思索了许久，“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轮回吗？” 王永寿低头思索，片刻后回答道：“我听说过人族有一祖神名为后土，她曾建立了轮回之地，但那不过是传说，况且那座轮回之地也不过是凡人的轮回之所。” 时菩提的下半身已经消失了，他的语速开始快了起来：“你说的没错，但后土在那次大战之后便失去了踪迹，有人说她战死了，有人说他突破了掌缘生灭这个境界破开这片天地了，也有人说她在突破掌缘生灭的的半只脚上选择了放弃，将自己融入轮回，与这片天地对抗，被她选中的人将不会被生死所禁锢，即便偶尔掉入轮回，只要能够坚守自己的本心也不会被磨灭，而这种证明便是这道轮回印！” 时菩提指了指命魂边缘的黑白描线解释着，但片刻之后他又摇头道：“但没有人能证明这是曾经轮回过的证明，但可以证实的是，凡是有着这道印记的人，全部能够无碍的掌握生死大道！” “生死大道！”王永寿浑身一震，大道不分高低，即便是最弱小的大道也有着意想不到的秘力，但如果非要给这些大道排个名次的话，生死大道无疑是可以跻身前十的，甚至前五，一念红颜枯，一语白骨苏，翻手为生，覆手为死，领悟生死大道的人寥寥无几，但凡是领悟这条道的人都成了一方巨掣，据说那位百司大人便是领悟了这条大道的人。 时菩提的下一句话打破了王永寿的所有幻想，“别高兴的太早，我们那一世凡是领悟了生死大道的人只有一个活过了三十岁。” “为什么！领悟一条大道便相当于得到天道垂青，会增长一点寿元，而生死大道这种超级大道所增长的寿元更是不可估量，怎么会死？难道是内斗或者暗杀？！”王永寿有着很多的猜测，但还是没有猜到原因。 “呵呵呵……”时菩提轻笑了起来，他从来没有这么笑过，笑的如此苦涩，“你以为经历了那次几乎冲破天穹的大战之后这天道还敢将他的力量教授与我人族吗？要不是不知被谁勉强拼凑起那方破碎的世界，我们人族如今即便连猪猡也不如，等你晋入蜕凡境之后你再看看这天，是不是还是你所认知的那片天！” 王永寿低喝一声，兑泽之瀑汹涌而下，这时他才发现，虽然他的兑泽之瀑与其他人的兑泽之瀑属性相似，都有着绵绵不休的生机土力，但仔细感应之后就会发现无论是兑泽土力还是掺杂的些许云力都比别人锐利凶狠太多，其中都蕴藏这一种冲破天穹的渴望。 “您的意思是说我们人族现在所感应到的都是那片残破天地残缺的法则大道吗？” 时菩提点了点头，“我们既是天眷之族，亦是神诅之族，我不知道当年选择冲破那片囚牢来到这个更大的囚牢到底对不对。” 王永寿刚想说话便被时菩提打断了，这时王永寿才发现时菩提的半颗头颅也开始虚化了，时菩提更加急促的说道：“去取回太乙巡天镜！取回那件司天之器！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我在哪儿才能找到它？！”王永寿几乎是吼出来的。 “你会遇到它的，我已经看见了！可惜见证不到你去到它的时候了，去吧！就像当年那样，我从始至终都相信你是那个希望！” 时菩提消失了，尽管王永寿还有很多事想问，但时菩提已经消逝了，什么问题也只能看看以后能不能遇到其他人为自己解答了，现在要做的应该就是前进吧，还有就是， 获取太乙巡天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