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回-- 婚姻那点破事 篇

    不多时，又有一个黑影从外面踅进来。云叔说：嘿哟！暗雨，干嘛呢？！

    云叔嘹亮话音，真让人精神起来。我说：你看得见，我只不过是煮点稀饭而已。

    云叔明显不留心我的回答，视线早已跑进屋里四处逛望。简单的应了我一声：噢。

    云叔这样我断定他是有备而来，至于什么备？我不从知道。我想他片刻后即会开口。

    也许云叔是没发现什么，也不向爷爷交流，就直接问我：暗雨，你今天不是带回一个城里来的女孩吗？怎么没不见人呢？

    云叔语调平稳轻快，我的感官上他如同在向我盘问，我差些来不及注意听，不知如何相信云叔会何时是那样坦白直率，与他的儿子竟恰恰相反。常言道——无父无传子，为何不是如此了。我想这样的词汇在现在的年代，已经瓦解冰消，无法全数代表。

    我先是觉得云叔的可笑，后是觉得好奇，怎么这点琐事他也有惊动，很难使我不能不费解，难道带回一个女生，也成一件趣事？

    事情那么快传到云叔耳边，有人传播者不会是另有奇人，——垂迷的灯光下，爷爷的表情大约全说明了背后一切隐情。

    我想既然云叔一语道破，就无需再对其隐瞒什么。

    我说：对的，她是回去了。

    憔悴的灯光下，云叔直接地问：是你女朋友？

    我心知肚明，在云叔提到这个问题时，爷爷已从某个角度窥探过来，侧耳窥听，我想，爷爷是最关注此问题的。

    我说：怎么说？我老实交代吧，我一时难以定断我和她的关系。

    爷爷在一边丢出一句令人心冷的话：我认为，要是往后无好的结果，就别把时间用于无趣的纠缠上，这样最好不过。

    云叔说：不错了，以你的为人，云叔相信你日后必定与那人修成正果。虽然你和光云决定在家混两年，我没什么意见，所谓年轻人，贪玩也是合情合理，最起码的，你们应该趁这两年有空，找个伴侣建好基础，最好是在这两年把婚事了了，以后夫妻俩一起去创造你们的未来是非常不错的，也趁着我们老的还在，可帮你们夫妻俩带带孩子。

    云叔此话一出，似乎我们部分的未来已被其布置得天衣无缝，而且是个传统逻辑道路，我很是感激不尽。可惜啊，虽然天衣无缝，但我这个人又不喜爱这样的去生活，所以不是我向往的生活。倘是在上辈子，我会很好地斟酌斟酌云叔给出的指示，只可惜不是。

    我说：云叔，你实在是想得远了。

    云叔说：有什么远的！你没看见近几年十九初头的年轻人都是先将自己的人生大事解决了吗？还远？！

    我说：但我与你的思想不一致的啊？

    云叔微微忿怒道：那好，看你的样子，要在很久的以后完事？对吧？哼，不管怎样，千万别到三十多那时候，你就够落伍的。我在这里先为你敲响警钟。得了，我回去跟光云说说他的以后，哎，对了，下次那女孩再来的时候，带去我家里让我看看，行不？

    我笑笑说：好吧。

    一向少管闲事的云叔没想到他也管起此等所谓“年轻人”的事。然而似乎现在的多数长辈们都是如此，子女们早取早嫁倒成了大人们的希望，所以大人们在给子女们的干涉与影响下也多数如愿以尝。搞得现在许多的年轻人才满二十婚姻的事，便妥妥当当了。有的甚至岁数仍小于二十，也受到了影响，于是他们思考过，干脆婚姻的事，趁早把它摆平去，年纪，也才十七八岁，省得以后混得不景气，还得去愁婚姻的事。可是人生大事啊，他们有的还会自我庆幸，自己很有未来计划呢，然而，“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不久后，得出子女，生活的必须常常不能充足，身为人父人母的那些年轻人，面对日子的“风云”，生存经验未够牢靠，生活显得特别手忙脚乱的样子似的，我想会成这个样，大概都是过早摆平婚事的缘故所制成。我所这么说，并非是不支持早婚的人，而是不支持没有“好的底子”就早婚匆忙生儿育女的人，然而生了又无法给予儿女好的照顾的人，以此的人，通常他们都这么盲目的。还好这种现象在农村里才会经常出现，可能也说不准。——对此，我只想发表无聊且无声的劝告，既然没那样的能耐，那就把青春留住，先别去告别它。

    时间如此悄然而逝，已是深夜十一点过。我匆匆收笔，这画就算是完成了。仔细回赏，才得到发现，这幅画的充满情结感，还不只，虽然嘛……它不有诜诜华丽的五颜六色，可是罢！它有着比光彩更能吸引人的低迷，起码给人不少深沉的感触，感触到了自己，点燃了灭去的半支烟，举头呼出了烟雾弥漫空前，似乎在过着无味的日子，也确实是这么样。

    看了须臾，有过一些回忆便把画卷起来，不愿看得过久，也不能想得过久。因为看得过久，只怕往后我会对它没了一丝的欲看的牵挂，那该多不好。

    我正想入睡，突然一道光略过窗外。渐渐的，一辆摩托车停在窗外。我定是光云。他说：嘿，要不要与我同行石曼？

    我说：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