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回--类似尘埃的悲哀 篇

    光云进房后，云叔说：你还真能把这头倔驴搞定了。

    我说：云叔，你先别高兴过早，这还不是最终的结果。

    云叔说：事到如今，你大可不必担忧，明天去报名我必将他弄进一所好的高中里去，入学后他也不可能有退学的念头了。不管说什么？功劳全是你的，我得致下我的谢意。之前你不是想试我的吉普吗？那，车钥匙给你。

    事情未末，云叔像是凡事总先糊涂地高兴一把似的。他手指拎着车钥匙，递在面前。看来他对光云能就读是信心十足了，于此我也不想说扫兴的话，令他不快乐，便决定不提光云了。我说：在此前我说了，没赢你，你的车我暂且不试。今天先是这样，我要回去了。

    云叔说：呵呵，年轻人，就是争气！但愿你以后别再输在我手里了。

    从云叔家走出。我莫名有一股悲切的气压致心底，一时无法将它从里解放出来，致使我产生难受之感，有狂喊的欲望。可是附近都是有人住的宅子、房子，相当宁静着，霎时这么一大声吼叫，又碰在人们好奇心兴旺之期，引起人们从窗探头观望，跑出门外解奇，然后再把你视为精神病患者，皆是合理的反应，不足为奇了。

    此刻难受陪我同行。一只麻雀却降落在云叔院子墙头上，张扬着它的自在，对着我嘴里说着什么？我全然不懂。它不时把头左侧右侧，我也毫无暇思止步研究它的说辞，继而有所悲哀，埋头行走我的路，不去多管闲事。这一时，它的说声更强烈了，我只是回头一看为何？只见也不过是多了一只在争吵罢了。唧唧喳喳的，总是这种声音。然而，我无法再找回童年那时代的纯真了，只有偶尔去回忆一下，这也算是我生平一方面的痛苦吧。

    在我差不多进家门口的一刻，不远一处见一条白狗嘴里叼着一只死鸡，我不知是谁家的狗。它往某一处去，忽而遇见一个小孩子。小孩遇见它便十分愤恚，立马蹲下，在地上抓起一块大石头，对着它使劲一掷，说道“贪吃狗，去死！”石头没砸中那条狗，只从狗身上飞过，打碎在墙上。孩子的手法不是很准，但他是个左铁子。其实狗在孩子蹲下时，就得知自己的要受攻击，立马调头逃去另一处了。

    见了孩子打狗，我无意间忆起多年前的那项运动。那项运动是被狗訄迫执行的。那年疯狗较多，乱咬不少人。所以被咬者就会染上狂犬病。据说人染上这种病，不治最后的结果是像疯狗一样发疯致死，想象一下这样的死法吧，既难看既令人毛骨悚然，而且不被人接受。被咬者知其后果不堪设想，都纷纷去诊所、医院打狂犬疫苗针。但待他们去到就医场所又伤透脑筋，因为一针狗针需一百块。那年我国还算不上富裕。疯狗又多在农村作案，被咬的自然为平民百姓居多。这样昂贵的针，大家几乎都打不起。而且还不是一针能根治，必须打一阵子方才可根治。不过当时群众也算聪明，都懂得要命不要钱，不管多昂贵，哪怕是倾家荡产，都按规矩打了一阵子的狗针。然而这下子倒给广大群众们敲了警钟，都深知了此代价的昂贵，有的干脆不出门，以防遭狗袭击。在那年，打狗针固然昂贵，但上级也不会有拨款或捐助下来的，全得自掏腰包。在后来，因此事件有了巨大的影响，终于震动到上级那里。虽然上级仍不捐助，但出台了一则相关政策，便是即日起，全市展开“打狗运动”！此政策一出，广大群众提心吊胆的心终于稳稳搁下，即刻实行“打狗运动”，个个纷纷手持铁棍木棍，在村里村外巡逻，见狗必打，全然不管是疯狗，正常狗，打死为标准。

    我记忆里仍清晰，当年那场打狗运动实行了一阵子，传说我们隔壁那大村子在那阵子是灭掉不少的狗。而我所在的这座村庄是座小村子，仅有十来户人家，倒听闻有人被狗咬，却不见有人打狗。或许二者皆有，只是我无缘遇上罢了。

    打狗的孩子已不在小巷里了。我推门进屋，不见爷爷坐屋檐下，估计他是牵那头牛去看了。在感觉上，我心底仍旧有压抑，于是我跑到屋顶上躺着。我十分想这样压抑可以得以缓解。看着也真够可惜，今日的天空并不够特别晴朗，带有乌云。

    （第三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