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回--爷爷求医 篇
第二天上午,我起床比以往晚了,这大概是少去了得上学的压迫感,才获得睡到自然醒的自由。 看见坐沙发上的爷爷,我忽而想起他的脚,便问:爷爷,你的脚好些了么? 爷爷说:好像比昨天疼了些,不过我想应该是药效作用。 爷爷如此一说我就感觉不对,他所谓的“万能药酒”反应这么大,里边一定有问题。我走过去察看,就十分惊然,脚明显比昨天大了些。我说:走,去看医生。 爷爷抵抗道:无大碍的,都说是药效作用! 我说:你看,比昨天肿了许多,药酒起的是副作用。 爷爷惊讶地道:副作用?(看一下自己的脚,举手对我摇摇。)跟昨天没什么区别,没肿。 爷爷的脾气,或多或少我懂得一些,类似这样情况的劝说,我晓得,即使我的言辞条条是理,他也听而不闻,与我年幼时倒是很相仿。这样的脾气,也宛如不喝水的牛,不管你如何强行压它的头进桶里,它不仅不喝,反倒气愤你的好心。 第三天,爷爷表现的特别,坐椅子上,他说:额……暗雨啊,我的脚,你过来看一看吧,你眼睛好使,我看了老久,看不出它与昨天是否有变动? 我走过去,一看,我赶紧说:大了好多。走,带你去看医生。 爷爷恍然大悟道:噢,难怪!今早起来我就感觉我的脚不对头,疼痛显然比昨天加剧,我想也是它肿起来的缘故。看来我的那瓶万能药酒过期了,改天找个时间把它丢了。 我疑心爷爷的话,无非是虚情假意,我说:丢瓶药酒还要找时间?我来帮你丢。 话说完,我及时拿起药酒走出门外,直接扔过围墙的那边,随即传回一个支离破碎的声响。回屋里,爷爷或者仍反应不过来,一张惋惜的脸面对着我,欲言又止。 家中没有跟得上时代的交通工具,仅有爷爷当年一辆老牌二十八寸自行车,一直遗弃在杂货房里长久不骑的了,如今正想准备让它重出江湖。我就地试一试脚踏是否转动,不料它还能转动,真是件难得的事,但它的转动需我十分费力踩踏,可想而知,若骑在路上载上爷爷,想必那速度也不如人意,大致与人行走的速度平分秋色吧,所以,干脆继续将它遗弃。即去拜访光云,向他借助摩托,可很不巧,他家门紧闭,已说明父子两无一个在家。 我背着爷爷,路人会奇怪,但我无暇理会,不明白的是他们。当别人问起,爷爷总是如实回答。当然,我是闭口不谈。 路上劫下一辆三轮车,坐上直往石曼。 坐三轮车只感到一个好处,而这好处,也只能在热天有,那便是风大,令人凉快得很。 三轮车也不慢,到了石曼,听凭爷爷的建议,去小诊所看看,给大夫配些中药抱抓一下即可。其实,我的意愿得到医院去拍张CT,但遭爷爷一口拒绝了,钱是他的,我没有,只许顺从。 背爷爷行走一段路,找到一家小诊所,看其门面很正派,爷爷就决定了这家。 进去,直见一名大夫,身材均匀,佩戴一副不算小的老花镜,如此的打扮,能很体现出大夫形态了,而且更突出经验憨厚的样子。他在阅读一本厚书。随着我们的闯入似乎打搅了他的雅兴,他把视线从书上跳向我们。视线分明没透过镜框,而是从镜框上看过来,那眼镜,已经滑落到鼻头一处。他这样看人,令我觉得是多么的诡异。况且,我们的来到使他大跌眼镜,让我对他产生了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