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鏖战风暴洋_第003章： 黄金的来历
“香，香……好香……”黄小龙使劲地抽动着鼻子，闻着这股诱人的香气，然后忽地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四处寻找这股香气的来源。 “烤鱼？”当黄小龙看到在一尊黄金炉子上正在烤着两条半米来长的大鱼，他的眼珠子立刻就瞪圆了，口水吧唧吧唧掉了满大襟全是。但是当他又看到炉子旁的阿拉丙，有关于那场对峙的记忆一下子全都涌了上来。 “完了，完了……这老家伙居然还有这一手，他是要我眼睁睁地饿死……不，馋死啊。”黄小龙使劲地抹了一下嘴，“咦，我什么时候会动的？”黄小龙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发觉事情似乎不像自己想像的那么糟。 “我后来想了想，就是在我拿到了你的那瓶酒之后。”他说话时，嘴里还不时地漏着着风。“你小子的劲可不小啊，我的这两颗牙齿被我保护了几千年，今天居然被你给打掉了，真是没天理。” “是吗？”黄小龙不置可否，眼珠子一直没离开过那两条鱼。 “过来吃点吧，鲜嫩得很。”阿拉丙向他招了招手，然后示意他过来。 “我？你可以让我也吃一点儿？”黄小龙还吃不准这阿拉丙倒底想干些什么，只远远地站在烤炉旁，一个劲儿地狂吞口水。 “什么吃一点儿？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我被关在这只黄金壶里五千年也没饿死，不会和你抢这点儿东西的。”阿拉丙瞥了一眼黄小龙，接着说道：“我要是想整治你，在你晕倒的时候就会动手了。现在你手脚自由，我还给你烤了这两条鱼，难道是想让你吃饱了再打掉我的另外一只牙？” “那么……”张小张按住了又开始咕咕叫的肚子，一屁股坐在阿拉丙旁边。“我就不客气了。”他撕下一块烤得焦黄的鱼rou，放进嘴里大嚼起来。 “你为什么突然间对我这么好？我可是让你受过伤。”黄小龙偷偷地打量着阿拉丙，发现他的面色很正常。 阿拉丙温和地笑了笑，“毕竟是你把我从这个酒壶中放了出来。那里边除了酒味，就是我身上的臭味，实在不太好受。而且我也不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反正我这两颗牙也派不上用场，掉一个也无所谓。再说我生来最怕孤单，有个人陪总比没有要强。喂，我说，你慢着点儿，又没人跟你抢……” “嗯嗯，不错，味道还是真的不错。呃……你，你有没有水……”黄小龙鱼rou一沾嘴边，哪还管阿拉丙回答的是什么，满脑子只剩下俩字……一个是饿，一个是吃。可是他吃得实在太快，一块鱼rou刚下肚，就被死死地噎住。 “水没有，酒倒是多得很。”阿拉丙把那只金酒壶放在烤炉上。“风暴洋里的鱼是可以吃的，但水却不能喝。其他三个大洋也是一样，静海的水好一点，不过盐份太重，喝了更渴，也会要人命……喂喂喂，你慢点……”他的话才说到一半的时候，黄小龙已经“咕呼咕呼”地喝下去好几大口。 “好舒服啊……喝少了能起作用吗？嗯嗯，不是很辣，就是有点儿臭臭的味道。”黄小龙也学着阿拉丙当初拿到自己啤酒时的样子，在壶口轻轻地嗅了嗅，然后使劲地拧起了眉毛。 “我在里边泡了五千年，你说会有是什么味道？”阿拉丙哈哈一笑，酒壶又回到了他的手里，然后他也仰脖喝了一口，又放在炉子上。 “我呸，呸，呸……原来是你身上的臭油泥，呸呸呸……”黄小龙使劲地吐了几口唾沫，却是一点儿酒也不见。说实话，他真想用手指抠着嗓子眼把酒吐出来，但是他舍不得那口鱼rou。 “我这酒是有名堂的，叫做神龙骨酒，那可是用几千万年兽龄的龙骨泡制的。天界中的普通一次也只能喝一口，普通人要是喝了一点点，不立刻就被烧死才怪……” “什么？”黄小龙噌地一下站了起来，他这时也感觉到胃里面确实有些不太舒服。“你倒底还是给我设下了一个陷井？”他虽然明明知道自己不是这个阿拉丙的对手，但是现在还是有些抑不住自己的怒火。“既然你还是想对我使什么阴招，那么就让我们一起去死吧。”他手一抄，一柄黄金平底锅已被他握在手中，再配以他被几乎酒气蒸熟了的脸色，宛如红太狼。 “可是你喝了三大口，现在居然什么事都没有，你自己也不感觉到奇怪吗？”阿拉丙头也没抬，黄小龙手中的平底锅平白消失了。“而且，我没有让你喝，我只是摆在那里而已，是你自己拿去的，怎么又来怪我？” “你都说了什么什么洋，什么什么海的水不能喝，我不喝这个又喝什么？你摆在那里是不假，可我噎成那样，不喝能行吗？”黄小龙大声吼着，又抄起另外一件东西，同样消失。 “我提到风暴洋和静海的时候，你好像已经开始喝了啊。”阿拉丙笑着摇摇头，撕下一块鱼rou放在嘴里细细地尝了尝，然后把酒壶打开，向炉子里倒了点酒，火苗子一窜老高。 张小天见了，脸上的汗“唰”地就下来一层，这么大的火苗，酒精啊。他刚要接着发问，忽地想起了什么，“等等，你说什么风暴洋，什么静海？这跟我们眼下的情况有什么关系？”他回头看了看背后的那条河，河水在两个太阳的照耀下，依然波澜不惊。“你所说的，是不是那条河？”他想起了那条金黄色的海豚。 “你说的不错！”阿拉丙又尝了块鱼，然后点了点头，似乎是对自己的手艺很是满意。“风暴眼本来就是神圣之地，你看到只是幻像而已，我的小伙子……你不再来点儿吗？现在已经全都熟透了，味道一定比你刚才吃的那块要好得多。” 黄小龙满看着那鱼，忘记了流口水，他脑子里现在全是疑问。“风暴眼？神圣之地？这里？你是……天上的……神？这里是神……度假的地方么？”黄小龙忽然发现自己说话时有些吐字不清，而且很多音节是那么的生硬。“我这是，我说的话，怎么……怎么有点变味了？你……你最好还是说明白些，不然我真有点吃不下去了。”黄小龙虽然这么说，手上却没闲着。只是这一次他吃得慢了许多，不过酒却是再也没喝，他可不想在自己的肚子里放一颗炸弹。 而且，和一个天神在一起吃烧鱼，这种情况也让他开始有些惴惴不安起来。他时不时地抬头看看天，一阵激动得满脸热汗，一阵担心的直冒冷汗。在他的印象里，一般天神来到人间为妖，那都是有缘因地。比如西游记里面，所有从天界来的，不但都是很有背景，最后也全都回到了原先位子，而且都是立了功的。他现在可没孙猴子的本事和装备，自己稀里糊涂地打了一个天神，将来八成讨不到好去。 阿拉丙笑了笑，“那是为了和你交流得方便一些，我发现你的那种方言很是难学，所以我也让你学会了我的语言——塞斯世界的语言。” “塞斯世界……是指你们天界？”黄小龙还是没挡住美味的诱惑，吃了一嘴的鱼rou，含混不清地问。 “塞斯世界当然也涵盖了这里的人间的文明世界，因为天界上很多，也都曾经是人间界顶级的强大存在，他们太强大了，留在人间只能造成祸端，所以神主把他们召到自己身边。这样不但扩充了自己的实力，同时也维系人间界的平衡。所以，这是一个统称。” “文明世界？”黄小龙眨巴眨巴眼睛，原来这个老头儿竟把自己当成一个尚未开化的野蛮人。他干笑一声，“哈哈，我还真是因祸得福了呢，不但学会了‘文明’语言，而且还不小心撞到了天神的度假村，这可真是幸运啊。不过……”黄小龙扫了一眼杂乱无章的黄金岛，咧了咧嘴。“天神的度假方式……还真是特别。” “嗨……”阿拉丙长叹一声，突然间在眼神中露出些许说不出的落寞，就像是在一瞬间又老了好几岁。他把酒壶召在手中，慢慢地旋开塞子，轻轻地啜了一小口。 “其实，风暴眼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阿拉丙捡了一块烤得如同黄金般颜色的鱼rou，放在嘴里慢慢地咀嚼着，然后咂咂嘴，显然是对味道很满意。再喝了一小口酒后，他接着说道：“‘神圣之地’虽然存在于人间，但这里却是关押的囚禁之地，四周充满了各种防止逃跑的禁制。” 阿拉丙吹熄了灶下的火，然后换了个舒服的坐姿。“本来这里虽然小点儿，却还有风景可看，有阳光可享受。但是自从怒普拉神龙通过魔力从人间弄回这么多的黄金以供自己收藏消遣，并因此打破了人类国度的某些平衡之后。下一个接受惩罚的阿拉比斯皇子不但被消除了大部分魔力，同时又被囚禁在了你所看到的那棵镔铁树里。而我，也是因为喝酒误事，所以在消去了几乎九成魔力之后，再被装进这个黄金酒壶之中。这样我们被三层禁制困住，那是再也不能祸乱人间界了。” “也就是说……”黄小龙弹了弹身边的那把黄金椅子，正色地说：“既然这些黄金其实根本不属于这里，那么为什么后来不都还回去呢？那个神龙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而被赶下天界的吗？它最后怎么样了？为什么不在这里？”不是他不贪财，而是既然有个要命的神龙在，他想打主意也不成啊。当然，如果是神龙因为有急事回了天界而没来得及带走这笔财宝，那么一切，都要另当别论了。 “龙爱黄金，这根本就是种族的特性嘛。而且人类世界不平衡产生之后，经过长时间的休养生息，又渐渐形成了另一种平衡，如果把这些金子全都还回去，那又是将之打破，从而更会带来一场灾难。”阿拉丙瞥了瞥嘴，接着又摇摇头。“怒普拉本来是位很正直的龙，而且身司要职。但偏偏就因为这个爱好而断送了自己，因为他居然去偷天庙里的黄金神杖。而它被囚禁在这里，其实神主已经是网开一面了。谁知道他又做出那样的事来，毕竟天界是被绝对禁止涉及人间诸事的。所以，这条法则最终要了它的命。” “太好了……”黄小北心里不禁乐开了花，不是你的，那你就说了不算。如果不把这些黄金都拿到手，我就是不姓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