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她是自杀的(2)
苏墨松了口气,到底是林大总裁,气场就是不一样。 “你有没跟他说我找他。” “他从会议室出来直接就走了,我没见到他。” “那知道他去哪了吗?” “不是说了我没见到他嘛。”安琪对她敌意很浓,说完这些就坐下来看电脑,一副请她走人的样子。 苏墨失望地离开。回到车上,打了个电话给娟姐,问林骁有没有回家,娟姐说没有,又打给林熙,林熙说看到新闻后一直在找哥哥,但联系不到后,苏墨真的有些着急了,她完全不知道他会去哪。 这才发现她这个‘女’朋友当的很不称职,对于他心烦的时候可能会去的地方一点头绪都没有,只好开着粉‘色’玛莎拉蒂满北京地转悠,这让她想起他的话:“看来不用再满世界地找你,你终于回来了。”当她离开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的心情吧。 虽然叮嘱过娟姐,林骁如果回到翠湖,马上通知她,但始终没接到电话的她,按捺不住,还是会每隔半小时就打过去问,但每次得到的回复都是一样的:“林先生还没回来。” 到汽油已到警戒线的时候,苏墨已经又累又饿,觉得这么找法,到天亮也找不到,想早一点见到他已是不能,反正林骁最后会回翠湖,不如就在终点等吧。 找了家加油站加满油,调整方向开回了翠湖。 娟姐像是一直在客厅里等‘门’,看见她灰土灰脸地进来,小跑着到了她面前。 “苏小姐,还没找到先生吗?” “没有。” “你们,出什么事了吗?”娟姐意有所指,苏墨当然知道她没敢明说的话,她和林骁能相安无事地呆在房子里的日子不多,就算没发生大事,也是小吵小闹不断。她觉得这是无法解释的奇迹,她能和一个‘性’格这么不好的人住在一起这么久,还有一种离开他活不下去的感觉,难怪那些文艺‘女’作家会写出那么酸溜溜的句子,爱是奇迹,不管你相不相信,反正苏墨是相信的。 所以当娟姐听到她这么着急地找林骁,一定以为是他们又开战了。 娟姐看见苏墨不想告诉她,也很识趣地不再多问,让苏墨一个人在客厅呆着。不过当她第三次从厨房出来,看着餐桌上又一次变冷的菜,忍不住又过来和她说话。 “苏小姐,这么晚了,你先吃饭吧,等先生回来,我再帮他做新的。” “我吃不下,娟姐,你把桌子上的东西收了去睡吧,不用管我了。” 娟姐叹了口气,将没动过的菜都收走。一回头,见苏墨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赶紧去卧室拿了条毯子盖在她身上。 苏墨是又累又担心,才会这么睡去,但睡不安心,很快又醒过来,拿起身边的手机,已经凌晨两点,上面有两条林熙发来的微信,询问林骁是否回家,看来她也没有林骁的消息。她按重拨键,拨号结束,传来的依然是那句话:“您拨的号码已关机。” 她站起来,将毯子披在身上,推‘门’走到园内,顺着湖水的方向慢慢往前走,心里和湖面上的月‘色’一样,一片白茫茫。 园子深处树木林立,光线则更加暗淡,她觉得有点恐怖,顺着来路又往回走,走了两步后,忽然脑子里出现一个地名,全身血液都热了起来,转身向着前方飞奔过去。 一口气跑到了最深处,在山‘洞’前停下来,大口喘着气。 这个位置已经没有灯光,唯一的光源来自于月光,她‘揉’了‘揉’因为期待和运动过后快速跳动的心,慢慢往里走。 山‘洞’为狭长型,虽然很深,但很直,一走进去,就看见席地而坐的林骁,昏暗的光线中,他‘挺’直的半身侧影显得很萧瑟,虽然这个距离和照明条件,她无法看清他的脸,但在她心里,已经看到了一张写满伤痛和寂寞的脸。 她很轻很慢地走到他身旁,他的目光直直地看着前上端,对有人靠近竟然浑然未觉。 她蹲下身,担忧地用手抚‘摸’他的脸,手心里一片‘潮’湿,她心中很疼,移动到他面前,将他紧紧抱住。 “骁,很晚了,回家吧。” 他没有动,也没说话。山‘洞’里湿气很重,拥住的那个身体散发出一阵阵湿冷的寒气,让苏墨打了个寒噤。 她稍稍推开他,双手分别放在他的脸颊两侧,用大拇指指肚轻轻抚去他的泪水。 “你从公司出来后就一直在这里吗?” “嗯。”除了深深的伤痛,和未干的泪痕,他的脸上没有更多的东西。 “骁,我知道你听到人家那么骂你,心里一定很难受,其实你不用理会那些只会跟风的网民的话,我们明天找律师在媒体上发声明,澄清自杀传言,并警告赫子骞和那帮记者,如果再‘乱’说话,就告他们侵犯名誉,让他们赔‘精’神损失费。” 林骁轻轻推开她,从地上爬起来。可能坐了太久,‘腿’脚有些麻木,向后趔趄了一下,苏墨急忙跟着站起来,再把他抱住。 “骁,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你这个样子,我很担心。” 林骁终于看向了她,但目光疏离,像看着一个陌生人,苏墨心里一沉。 “别对我这么好,我是杀人犯,侩子手,你要和我保持距离,别让我伤害到你。”他说着这句话就往后退了两大步,主动和她拉开距离。 “那是赫子骞说的谎话,是故意在抹黑你,你要是被他这么几句话就给打倒,你还是林骁吗?” “这才是真实的林骁,赫子骞没有说谎,也没有故意抹黑,他说的话都是真的。她骂我是骗子,说不会原谅我,她要报复,要做一件让我后悔一辈子的事。在知道她死讯的时候,我才明白她这些话的意思。” “不是这样的,你别‘乱’想。”苏墨真的慌了,冲过去捂住他的嘴。“骁,你听我说,我是‘女’孩子,能理解‘女’孩子遇到这种事时的想法,她那只是气话,意思是离开你,到一个你暂时找不到的地方,让你着急,然后请求她的原谅,结果在外出路上发生车祸,这只是一场意外,你不要让自己去承担不该承担的责任。” 林骁的眼睛里又有泪水落下来,‘弄’湿了她的手背,他慢慢拉下她的手,她惊恐地看着他的泪水从眼角处直线落到衣领上。 “她mama在她出事前一天收到过一条她发的短信,她说,mama,活着太痛苦了,我想死。” 苏墨的脸‘色’变得和他一样惨白。